蛇之婬 - 第21節

鷹司嚴厲地斥責著,可惜五郎的回答依舊不卑不亢。
(“抱歉,您不是我的主人,我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那個人是月大人。
”)唰——鷹司拔出了刀。
(“不讓看,我就殺了你!”)聲音中甚至有了殺氣,月不免為五郎擔憂。
五郎的回答,讓月大感欣慰,又更多了些擔憂。
(“即使是被您殺死,我也不能讓開。
您手持利刃而來,滿身殺氣,如果讓您進入房間,便是置我的主人於危險而不顧。
我身為月大人的死士,您若想傷害我的主人,便必須踏過我的屍體!”)(“愚不可及!”)憤怒,刀劈開風,在房間里的月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
月知道,這一次的鷹司,是真的非常生氣了。
只是為了自己在憐一的身上的寫字和留下吻痕的事情?難道鷹司其實很在乎憐一?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不想五郎為這種事失去性命。
嘩——他打開紙門。
情況異常危險,鷹司的刀已經抵住幸村五郎的脖頸。
“五郎,你先退下。
”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一)(2009-05-25 19:26:58)標籤:耽美 蛇之婬 分類:蛇之婬“可是——”五郎的眼中寫滿擔憂。
“你先退下,這是命令!”“是。
”五郎恭謹的站起,退在一邊,可他並沒有離開。
月看見他單手抓著刀柄,全身緊張,蓄勢待發。
顯然,如果鷹司有任何傷害月的動作,五郎便會衝上前,阻止。
他微笑著,手掌覆住鷹司握刀的手背。
“鷹司大人,你把刀放下,我們進去談。
”月的笑容是偽善的,鷹司並不想放下刀。
但月向他微笑。
月的笑容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嫵媚。
不過是數月沒有見面,月的容貌也沒有任何改變,為什麼鷹司卻覺得自己的理智不能抵擋月的笑容?深入骨髓的嫵媚,妖冶,簡直將要人的靈魂吸走了。
他也曾見過滿山的曼珠沙華,火烈的色彩,紅得鋪天蓋地,可即使是這樣的地獄花,也無法與眼前的微笑相媲。
鷹司突然明白了,這就是曼珠沙華叢中的毒蛇的真正魅力,吸走了曼珠沙華的妖冶,與原本屬於蛇的嫵媚結合,便是現在的月。
那股束縛月的力量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月,是肆無忌憚的毒草,妄為,張揚。
於是——鏗——鷹司將刀交給在側之人。
月伸手,拉他進入房間。
——※—※—————※—※—※——————※—※—※—————※—※——這是第一次,在夜晚進入月的房間,布局還是自己熟悉的布局,卻因為是晚上,加上房間的主人是月,竟流動著糜爛的味道。
月隨便地坐下了,只穿了寢衣的身體,微微傾斜,不再是白天的正坐。
氣氛相當的微妙。
一種奇怪的凝滯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鷹司一時驚訝,不能發聲。
彷彿是為了緩解鷹司的驚訝,月的手捏起酒盞,喝了一口。
看見月竟在自己的房間喝酒,鷹司怔了一下。
但隨即又釋然,畢竟月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的男性,還不懂得喝酒,確實有些奇怪。
酒盞的邊緣,因為被月的雙唇碰觸,留了淺淺的唇紋。
紅潤被酒水浸漬,絲絨的舌頭伸出,舔過嘴唇,將殘留的部分,舔乾淨。
這只是個最尋常的動作,卻因為是月,平添了幾分色氣。
鷹司偷偷咽下口水。
月將酒盞放下,鳳眼微揚,冷淡地問著:“鷹司公爵大人,深夜時分,你殺氣騰騰的帶著刀找我,為什麼?”鷹司原本有無限憤怒,卻因為看見月的眼神,居然什麼話語也說不出了。
那種眼神,冷淡,卻又是妖媚。
“我代你說吧。
你是為了憐一的事情?”“不錯!”鷹司斬釘截鐵地表示著,可是月,還是無所謂的樣子。
“你嫉妒了?在你離開的時間裡,我將你的人吃掉,你是不是很生氣?”鷹司這一次沒有回答,畢竟是面對月,他也很難將心中的憤怒用語言表達。
“其實,我原本是想得到憐一的心,而後把他殺掉。
我曾幻想過,把你最寵愛的憐一殺掉,用他的皮做成書,作為禮物送給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月的表情是認真的,沒有往日的輕浮。
冷酷,第六天魔王的冷酷。
即使是鷹司,也被這樣的眼神震撼。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你說過,你會成為讓我開放的土壤。
可是實際呢?你說你不喜歡我?得到你這樣的承諾,被你特別關愛了那麼久,你覺得……我……我還能相信你對我的感情……只是……那麼簡單嗎?”眼角也有淚光閃現,月的此刻,不是“梨花一枝春帶雨”,而是“海棠墜淚”。
鷹司轉過臉,他不敢再看月,月的表情,勾起他最深處的罪惡慾望。
“但到現在為止,你做出的事情,都讓我——”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二)(2009-05-26 19:38:39)標籤:耽美 蛇之婬 分類:蛇之婬月站起來,將酒盞以及酒壺全部踢翻。
“鷹司熙通,你聽著!我……我不許你愛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愛上誰,我就殺了誰,還把他的皮剝下來,抄上你最喜歡的詩句,送給你!”炙熱。
瘋狂。
殘酷。
靈魂慟哭的撕裂。
鷹司感受到月的激烈情感,也因這種激亢,有了恐懼。
酒水在地上流淌,蔓延,將月的趾襪浸濕。
鷹司可以看見趾襪以上的一小截白皙小腿,他知道月無意引誘他,可只是這樣的看著,慾望,似乎無法壓抑了。
“……那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放棄你的執念!”月蹲下,坐在鷹司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表示:“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你對我,到底是愛,還是恨!”鷹司惱火了,他自認對月的縱容與寵溺已經足以讓任何一人艷羨,為什麼月還是不知足,非要挑釁他的權威!難道他們之間只能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月的眼神,確實很強硬。
這是挑釁!鷹司再也忍不住了。
作為公家之後,他不能容忍這樣的蔑視眼神!他抓住月的衣襟,另一隻手握拳,打在月的小腹上。
啊——哀鳴聲。
月的身體因為這一擊,有了暫時的鬆懈。
鷹司趁機將月的身體壓在了身下,還將自己的膝蓋壓在月的小腹處。
“你要做什麼!”即使處於不利的地位,他依舊無畏地看著鷹司。
月的眼神,燃燒著挑釁。
“對不聽話的女人的最好的懲罰!這也是我給你的最明確的答覆!”鷹司不想再忍耐和縱容了,即使這樣做是違背規矩,他也不想再忍耐了!他抓緊月的雙手,用左手扣緊雙手的手腕。
“……放開我……”月意識到不利,他掙扎,鷹司卻已經拉下他的衣帶,還將他的身體反過來,右手動作,絞住他的雙手。
鷹司的腿壓在月的背上,將結打緊。
月很是勉強地轉過頭。
“……你這個……無恥……流氓……你……”咒罵著,可是月向來用詞高雅,此刻,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言語表達自己的憤怒。
“對不起,任何一個男人在遇上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變成無恥的流氓!”鷹司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很優雅了。
手抓住月的脖子,將束髮的絲帶解開,長發飄散,月的臉,更顯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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