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得意洋洋中將最後一段寫在了憐一的小腹處。
“木のさまぞにくげなれど、樗の花いとをかし。
かればなに、さまことに咲きて、かならず五月五日にあふもをかし。
”因為是寫在小腹上,憐一的呻吟已經不能壓抑。
“……月少爺……啊……啊哈……快結束了……啊……啊哈……讓我滿足……求您……嗚嗚……嗚嗚……啊……啊哈……”月譏笑著,乾淨的毛筆刷過憐一的下面。
微有些茂密的小森林被毛筆刷動,裡面的東西站起來了。
“樹木的樣子雖然是難看,楝樹的花卻是很有意思的。
憐一,你不覺得這句話和你很相似嗎?雖然幾乎每一個男人的下面的樣子都不能算是很好看,可是開花的時候,卻艷麗……美好。
”“……嗯。
”月知道憐一想要的是什麼,於是解開對他上身的挾制。
“憐一,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接下來需要怎麼做。
”“是。
”憐一因為這句話而激動,他低下頭,迫不及待地解開月的衣服,含住尚在細草叢中沉睡的部分。
“但即使是在我看來,月少爺的下面也是很美的,不管什麼時候,都美好地讓我饑渴。
”——※—※—————※—※—※——————※—※—※—————※—※——回到位於東京的住宅時,鷹司已經精疲力盡。
這一次不得不出席的是一系列的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活動。
那些出席者,上年紀大多過了六十,是政壇上的老狐狸,他們都無不找機會向鷹司獻媚,他們的諂媚,讓鷹司厭惡。
因為知道鷹司有“男風”的高雅喜好,他們也送來了一些可愛的男孩子,可惜他們送來的少年,卻不能讓鷹司有絲毫的滿意。
鷹司將這些饋贈全數退還了。
他不需要顧及贈送者的顏面,對退回去的禮物的命運也沒興趣。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傳聞中那樣喜好男色。
男風的行為,對他而言,是風雅,是更快融入久別的祖國的社交圈的手段。
鷹司承認,最初接受各位大臣的饋贈,是因為傳統。
畢竟作為一個真正的貴族,享受男風與臣下的饋贈,是義務。
但是直到在京都見過月以後,他才知道,男風,確實是一種高雅的情趣。
可惜到現在為止,月還是不能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月是某一個大臣贈給自己的禮物,或許也不會有那麼的煩惱,可惜,月不是。
而且,月是曾經侍奉過自己父親的人,依照慣例,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必須是月首先提出,因為鷹司不能向他要求性的奉獻。
真是麻煩的規矩!如果自己不是鷹司公爵的地位,以自己的性格,早就主動向月表明心思了。
可是——名門世家的規矩,他可以不遵守,可——月,那麼傳統的月,無一事不遵照規矩的月,如果自己向他要求,他反抗,是不是——鷹司不敢再想了。
雖然還不清楚實際發生了什麼,但鷹司知道,自己的父親曾傷害過月。
與月有第一次身體接觸的時候,月的表現,已經讓鷹司知道,月對性事有恐懼,甚至是厭惡!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感和恐懼,鷹司猜想,第一次的時候,月的身體,怕是受到了極其可怕的虐待。
不能再想了,鷹司揉按著太陽穴,他有些疲倦了。
搖鈴。
“讓憐一過來。
”——憐一是個溫柔的少年,他的按摩能幫助鷹司緩解疲勞。
等了大約三分鐘,憐一恭敬地推開紙門。
鷹司連頭也不想抬起。
“憐一,幫我按摩。
”“是。
”憐一謙恭地走到鷹司身邊,跪下,伸手前,將衣袖捲起。
照例,鷹司將燈光調暗。
並不是為了情趣,他不想看清楚憐一的相貌,他希望身邊的人是月,即使只是希望。
所以他喜歡將燈光挑暗,昏暗的環境,有助於幻想。
憐一向來都是安靜地,他一言不發,從鷹司的肩膀開始捏起。
捏著肩胛骨的時候,鷹司覺得有些異樣。
“憐一,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憐一的手抖了一下。
“小人該死!”憐一的頭壓在地上,鷹司覺得好笑。
“不要這樣謙卑自己,現在不是君主、臣下的時代,做錯了事情,也不需要用切腹補償。
”“可是——”憐一的頭低得更低了。
鷹司可以看見他的後頸。
這一次,鷹司不能笑出來了。
因為,憐一的後頸,軟軟的頭髮下,有明顯的吻痕。
淡淡的淤紅,一點點,彷彿花瓣,落在憐一的後頸。
蛇之婬 第十一章 身體的懲罰(下)(2009-05-24 19:02:05)標籤:耽美 蛇之婬 分類:蛇之婬但鷹司也是個能控制自己的男人,他只是伸出手,搭在憐一的脖頸處,手指在第二節頸椎和第三節頸椎間反覆摩挲。
“憐一,告訴我,你身上的吻痕,是誰種下的?”沒有威脅,也不需要威脅,只他的手指在頸椎處的撫摸,已經讓憐一冷汗淋漓。
“……是……是……”憐一欲言又止,鷹司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是月做的,對嗎?”憐一沒有回答。
鷹司站起來,抓住架上的刀。
“可惡——”不知道他的可惡所指的究竟是誰,憐一跪在地上,還是一言不發。
——※—※—————※—※—※——————※—※—※—————※—※——“鷹司大人,您——”“大人,您——啊——”看見主人的身影,僕人們都有些驚訝。
鷹司公爵是出名的文雅之人,怎麼會手持利刃在庭院中狂走?有幾個僕人閃避不及,被鷹司撞倒。
“莫非大人被邪神附身了?”這樣的竊竊私語,偷偷流傳,但沒有人膽敢上前詢問。
瀧山夫人也被驚醒了。
她只是批了外衣,追出去,一路小跑,追到鷹司身邊。
“大人,夜已經深了,您手持兇器,到底要做什麼?”鷹司沒有回答,確實,他作為主人,沒有必要回答一個管家的問題。
即使那個人是瀧山夫人,也沒有特別對待的權力。
鷹司繼續疾走,瀧山夫人也猜出他的急躁預示著不好的事情,不敢怠慢,一邊將外衣的衣帶系好,一邊追上去。
“大人,您到底要找誰!”同時,她也吩咐身邊的人,立刻將所有的人都喚醒,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楚主人怒火的原因。
與此同時,月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悠閑地喝酒。
瀧山夫人是個嚴厲的女性,夫人從不允許他飲酒,可是五郎遷就他,總是偷偷為月將酒帶進房間。
“這個時間,鷹司應該已經看見我的傑作了。
寫在憐一的身上的那些文字,還有我的吻痕,這個驕傲的男人,看見了我的精心準備,會不會生氣,是不是會瘋狂?”月呷了一口酒。
他微笑。
“真是光是想象就能讓人心曠神怡的場面。
”得意洋洋,他的臉上有了紅暈,酒水的滋潤使得他的嘴角有了珠光,眼角,更因為醉意,變得朦朧,甚至有些曖昧。
“鷹司熙通,我多想親眼看見你的臉色鐵青的樣子。
你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非常美味!”外面有了嘈雜。
混亂的腳步聲。
月放下酒杯。
(“鷹司大人——”)瀧山夫人試圖阻攔鷹司,但似乎沒有用。
(“鷹司大人,月少爺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明天再來吧。
”)是五郎的聲音,他擋住了闖到門前的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