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 口中的鐵撐使白雪蓮看上去像是開口歡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卻清晰無比。
閻羅望不再多說,起身拂袖而去。
************ 有人用一幅白綾遮住白雪蓮的身體,接著耳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等掀開白布,地牢已經整飾一新,鐵籠被帷幕遮住,裡面的敗草破絮都已經打掃乾淨,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牙床。
大紅的錦被上綉了一對戲水鴛鴦,雪白的被頭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床邊擺了一張小小的妝台,上面放著一隻菱花鏡,鏡旁一套新衣迭得整整齊齊。
牆角換了只紅漆描金的馬桶,手紙也換了蘇州出的細棉紙。
原本煙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換成了一對兒臂粗的紅燭,明亮的光線下,地牢的陰森一掃而空,斗然看來新紅滿目,竟有幾分喜氣。
只是紅紗粉帳后時隱時現的鐵柵,還在提醒她這是監獄。
孫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後取下開口笑,鬆開她的手腳,然後退了出去。
「光鐺」一聲鐵罩鎖住,地牢彷佛與世隔絕般寂靜下來,只剩白雪蓮一人待在這粉飾如新的地牢里。
猶如一夢。
她揭開了白綾一角,身上依然沾滿了斑斑污漬。
身上的酸痛和腫脹彷佛融化般,在水中絲絲縷縷化開。
白雪蓮閉上眼,慢慢合住雙腿。
這是她破體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氣並起腿,鈍痛從兩腿之間傳來,彷彿一團沉重的鐵塊橫亘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體時所用那隻,只不過竹刷換成了潔白的毛巾和一塊香脂。
溫熱的泉水直沒至頸,將她整具身體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點點滌去。
忽然間,白雪蓮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邊嘔吐起來。
這幾日噩夢般經歷中,她將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閉起來,心靈猶如蝸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殼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體任人玩弄。
不知不覺之中,白雪蓮已經淚流滿面,她只有十八歲,有著初春般美好的年華。
陡然跌入深淵,成為黑獄深處宰割的囚犯。
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拋棄了她。
只有她柔弱的身體支撐著滅族的危難。
她幾乎不敢觸摸自己的身體,每一處傷痕都是一次刻骨的恥辱。
他們像一群貪婪的野獸,瘋狂地侵犯著她最後的尊嚴。
醜惡而骯髒的雄性器官輪番進入她的身體,在少女最後的禁地肆意蹂躪。
滑黏的精液猶如痰跡一片片粘在肌膚上,陰道、直腸,甚至口腔,都灌滿了黏稠的液體,散發著腥膻的氣味。
白雪蓮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身上沒有一絲異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她睡了十個時辰,醒來時已是午後。
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晝還是夜晚,床頭燒殘的紅燭幽幽閃動,鐵罩不知何時打開一道縫隙,射入蒙蒙的光輝,猶如黎明時分。
擁有溫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種錯覺,似乎所經歷的一切僅僅是場夢,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間里,昨天剛回到家中。
依然是清白的女兒身,慵懶地抱著枕頭,不願起來。
遠遠的,能聽到娘親的聲音,似乎在喚她起床…… 「娘!」,白雪蓮猛然清醒過來。
「啊……啊……輕著些……」 一個男人淫笑道:「大爺的雞巴怎麼樣?」 「……好硬,戳的奴魂兒都快飛了……啊……」 「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嫩嫩的,怎麼下面不出水兒呢?」 娘親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轉迎合的艷態。
不多時,男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聲音白雪蓮已經聽過多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淫靡的交合聲越來越響,劇烈地撞擊下,丹娘發出陣陣痛意的悶哼。
「把嘴張開!」男人要在她口中射精。
「射在奴裡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淫笑道:「好騷的婊子,想給大爺生個大胖小子?」 外面安靜下來,白雪蓮擁著被子,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時快時慢。
「張開腿,讓大夥仔細看看。
」另一個男人說道。
外面響起一片鬨笑。
她看到娘親像妓女一樣張開腿,在眾人面前展示她被人射精后的陰部。
「白孝儒那老東西倒撿了個寶……丹娘,趙爺跟你男人哪個厲害?」 「當然是趙爺……」 「真乖,屁股抬起來,趙爺讓你好好樂樂……」 交合聲再度響起,每換一個人,那聲音便濕膩一分,漸漸能清晰地聽到娘親灌滿精液的肉穴,在陽具插弄下唧唧作響。
她合緊腿,下腹抽搐著震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交合聲停了下來,外面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接著有人掀開鐵罩,「去吧,就在下面。
」 丹娘低叫一聲,驚道:「怎麼是在這裡?」 獄卒嘿嘿笑道:「你還以為在哪兒?」 難堪的寂靜之後,一雙紅菱繡鞋慢慢踏上階梯。
丹娘秀髮散亂,大紅紗裙已經揉得皺了,薄薄的衫子雖然勉力扣得嚴整,但襟前高聳的圓乳卻頂出乳頭的印子,顯然衣下便是赤裸的胴體。
她錯愕地打量著地牢的陳設,似乎不敢相信獄中還有如此整潔的所在。
走過帷幕遮掩的鐵籠,她看到一個少女倚在床頭。
她穿著月白的衫子,烏亮的秀髮披在肩頭,雪白的玉臉毫無血色。
「雪蓮!」丹娘驚喜交加,挽住女兒的手,心頭一酸,不由得垂下淚來。
白雪蓮靜靜叫了聲,「娘。
」便不再言語。
「在這裡過得好么?前幾次送來的東西,你都吃了嗎?身子好嗎?有沒有生病?」丹娘絮絮說著,漸漸意識到女兒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過一絲慌亂。
白雪蓮靜靜打量著娘親,數月不見,喪夫別子的痛苦似乎沒有帶給她任何傷害,娘的容貌反而愈發艷麗。
頰上歡好后的酡紅還未消散,白嫩的肌膚仍有著男人的氣味。
她斜坐在床邊,紗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潤曲線。
娘裙下也是赤裸的吧,白雪蓮苦澀地想著,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精液正從娘親豐膩的臀縫中不斷溢出,滲過紗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臉色時紅時白,她想開口,但囁嚅幾下,終於低下頭去,避開女兒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裡?」 白孝儒的遺骨葬在何處丹娘也不知曉,原本該是到墳上祭奠,但丈夫剛死就被孫天羽佔了身子,意濃情蜜下竟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靈位呢?」 「……在家裡。
」丹娘神情愈發不自在。
無數個夜晚,她都抱著丈夫的靈位,被比她小著數歲的姘夫從後面插入。
剛才獄卒們又拿著已故丈夫的名字調笑,不知女兒是否聽到了。
白雪蓮道:「替我上柱香。
女兒不孝,讓父親含冤橫死。
只要女兒還有一口氣,終要為爹爹洗脫罪名。
」 白雪蓮這番話口氣雖然平淡,丹娘聽來卻是字字誅心。
二十年的夫妻,竟不及野漢子三個月來得情熱。
但女兒話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頭來,「雪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逆匪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