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63節

「劉爺是說,他們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師自然是少不了的,」劉辯機愁的就是這樁,「白雪蓮一直不招,到了京師再翻過案來……」 閻羅望來回踱著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將這樁大案玩弄於掌股之上,還了託了當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餘年不見外臣,不問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自己份內的事也是能推則推,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認真的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朝廷官、吏本是兩途,六部的主官盡自是科甲出身,手下辦事的都是胥吏。
政務到了胥吏手裡,銓選可疾可遲,處分可輕可重,財賦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減,人命可出可入,訟獄可大可小。
一切文書薄籍,訟案往來都是胥吏經手,只要打點周到,也不怕一個空心長官認真。
但何清河做了幾十年大理寺丞,老於刑名,雖是科甲出身,卻比一般胥吏還精明十倍,被他嗅到異味,這團包火的紙只怕是保不住了。
劉辯機說道:「於今無非三計,上計是讓白雪蓮儘早招供認罪,只要錄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證詞在手,她也難逃法網。
如此便是上上策。
」 「中策是混水摸魚,使一個拖字訣,設法迴旋推諉,不把案犯提解京師,以待其變。
本獄截獲的那封密信,如同斬斷了白蓮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鎮,撲滅逆匪指日可待。
到那時單是審理白蓮教的首腦,三司還忙不過來,何況區區一個白雪蓮。
」 「還有一策,」劉辯機遲疑了一會兒,往前傾了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蓮又不肯招供,乾脆做了她,以絕後患。
只是如此一來,本案兩名要犯先後死於獄中,只怕閻大人難辭其咎。
若是有人從中做梗,天大的功勞也化為烏有,甚或會有過。
這絕戶之計兩敗俱傷,是為下下策。
」 閻羅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沒有開口。
最後一計壯士斷腕,拋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鋌而走險,他如何捨得? 「雙管齊下!」閻羅望盤算良久,最後道:「官府這邊由劉夫子設法周旋,拖延提解。
至於白雪蓮那賤人,白花花的身子咱們也玩過了。
老卓,天羽,你們拿出手段!就是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讓她招供!」 眾人齊聲應諾,心裡卻各自打鼓。
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白雪蓮更是棘手,她心志堅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過白雪蓮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貌少女,對她刑訊逼供,可比對付白孝儒那老傢伙有趣多了。
卓天雄兩手交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響,嘴角扯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31 求娶 眾人散后,孫天羽徑直來到杏花村。
天色已晚,店裡還坐了位客人,正偏著頭上下打量玉蓮,見他穿了官差服色大步進來,忙收了眼。
孫天羽橫了那人一眼,問玉蓮,「你娘呢?」 玉蓮被那人盯得面紅耳赤,見著孫天羽才鬆了口氣,但對他的問話,她卻撥著算盤珠子,沒有回答。
孫天羽沒再多問,熟門熟路穿過廳堂來到後院。
果然丹娘正在廚下忙碌,連有人進來也未留意。
孫天羽也不作聲,負了手立在丹娘身後,靜靜看著。
灶下柴火畢畢剝剝燒得正旺,丹娘系了條圍裙,秀髮鬆鬆挽了個髻,襟領散開,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
一縷髮絲被香汗濕得透了,纖柔地貼在頸后。
連日來的淫辱,非但沒有憔損這具肉體的光澤,反而使她愈發熟艷,漾出濃濃的風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膚透出一抹嬌艷的緋紅,被熱氣一蒸,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透體而出。
注視著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孫天羽心頭一片寧靜。
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彎下腰,掩住口,喉頭一陣響動。
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回過臉色,鬆開手,細細喘著氣。
孫天羽悄悄離開廚房,回到店內,只聽那客人說道:「開門做生意,怎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真沒有,擠擠也行啊。
」 店裡原本有兩間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倆,連個支應門面的男人都沒有,怎麼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說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為難之際,見孫天羽過來,玉蓮忙投來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擠眉弄眼說得高興,見到孫天羽又換了口氣,「這會兒天也黑了,荒山野嶺的,幾十里都沒個人家。
您隨便找個地方,我住一宿,明兒一早就走。
」 「要住店啊……」孫天羽想了一會兒,說道:「西邊不是有客房嗎?玉蓮,你去收拾一下。
出門在外不容易,誰隨身帶著房子呢?」 「這位官爺說得在理。
」那客人嘴上奉承,心裡卻在嘀咕,試探著問道:「官爺,您貴姓?」 孫天羽拱了拱手,「孫。
」 「白掌柜是您……」 「白掌柜三月間得了病,故世了。
留了這間客棧,我幫忙來照應。
」 那客人哦哦應著,心道:「我說呢,原來丹娘新做了寡婦,你手腳可夠快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棧關門也不見那官差離開,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
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頭火熱,半夜悄悄溜到東廂門前,扒著門縫上往裡張望。
已經過了二更,房裡仍亮著燈燭。
依稀能看到半個精壯的背影正伏在床邊,挺著腰使力拱動。
在他肩頭,翹著一截雪白的小腿。
隨著漢子的挺動,那隻白嫩嫩的三寸金蓮在他肩后,玉鉤般蕩來蕩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擠進門縫。
忽然那漢子往旁挪了挪,分開腿,只見他胯下白光一閃,露出一隻白膩如脂的雪臀。
那婦人雙腿抬起,腰肢架在床沿,整隻屁股無遮無掩地袒露出來。
她臀部曲線極圓,臀肉豐滿白皙,猶如一團充滿彈性的油脂,滑膩無比。
中間妙處卻被一根粗長的肉棒插得滿滿的,只能看到一圈紅肉隨著肉棒的捅弄翻進翻出。
那漢子動作極猛,一連數十記都是盡根而入。
直插得那婦人穴口淫水四溢,猶如開閘的泉水四處亂流,不多時那隻肥美的大屁股就被淫液濕透,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
而那根陽具仍在穴內狂抽猛送,擠榨出更多的蜜汁,彷佛要將那婦人水嫩的身子榨乾。
丹娘咬著被角,螓首揚起,竭力壓下喉中的淫叫。
孫天羽與她歡好時喜歡點著燈燭,一邊交合,一邊觀賞她的身子。
若是往日也就罷了,但今晚店裡宿著客人,發出聲響驚動了客人,萬一被人瞧見,杏花村就聲名狼藉了。
「剝開!」 丹娘被幹得神思迷離,仍依言伸手剝開玉戶。
孫天羽狠插幾下,起身握住她的腳踝。
門外的客人眼珠子險些瞪出來。
那根肉棒向外一拔,粗長的棒身滑出穴口,龜頭下露出一隻鮮嫩的蜜穴。
充血的蜜肉向外鼓起,花唇被剝得敞開,彷佛一朵怒綻的鮮花,紅艷艷的花唇不住輕顫,滴著清亮的淫液。
穴口被插得圓張,裡面蠕動的蜜肉嬌滴滴閃著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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