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匆忙離開,地牢安靜下來。
這地牢地方狹小,兩隻鐵籠相距不過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白雪蓮猶豫一會兒,低聲問道:「英蓮,你走的時候娘是怎麼說的?」 英蓮睜開眼想著說道:「娘說孫天羽帶我去告狀,讓我路上聽話,還給了他好多銀錢。
」 「玉蓮呢?她說了什麼?」 「玉蓮姐給我拿了吃的,說路上遠,到了那邊好好住著,不要著急,過些日子她會來看我。
姐,二姐是不是也要來?」 杏花村與豺狼坡只有二十餘里山路,何必要帶銀錢食物?白雪蓮隱約察覺出裡面的異狀,聽到英蓮這樣問,忙道:「別胡說。
玉蓮怎麼會來這裡。
」 再問時,弟弟卻是懵懂。
他只聽說去京師敲登聞鼓就能告御狀,卻不知道京師跟這裡有什麼不同。
白雪蓮問了一會兒,只好罷休,說道:「穿了褲子吧,小心別著了涼。
」 英蓮指了指她下面,小聲說:「姐,你褲子破了。
」 白雪蓮臉上一紅,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無法並緊。
她吸了口氣,右手骨骼發出一串清脆的低響,居然從枷洞中一點點脫出。
薛霜靈眼中透出一絲熱切,只要她幫白雪蓮除掉枷尾的銷子,白雪蓮就能脫開重枷,擰彎柵欄逃出生天。
她上次只是運氣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吳大彪,才會失手被擒。
可惜這個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腦子卻是朽木,竟然還指望官府給她洗脫罪名。
這段日子薛霜靈冷眼旁觀,早已看得明白,這般獄卒是貪圖白雪蓮的美色,才假自己之手給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剝去,從刑部捕快、羅霄弟子淪為一個無名女犯,只剩下這具身子,遲早都是獄卒們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蓮的無辜,薛霜靈也未曾後悔,假如白雪蓮仍是捕快,教里兄弟的性命會更危險。
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鷹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28 裸審 白雪蓮右手脫出鐵枷,顧不得腕上鮮血淋漓,便急忙掩住下體。
手指放入臀縫,指尖忽然一滑,臀溝內不知何時竟然淌滿了黏液。
她怔怔抬起手指,腹內的壓力漸漸明晰起來。
早間她不及排便便被帶到堂上,回來見著英蓮一時心神激蕩,竟未發覺肛腸的異常,此時一加留意,腸內的充脹感頓時強烈起來。
白雪蓮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雙腿分開,白凈的美臀從衣服的破口處圓圓翹起,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粉面漲紅,空出的右手僵在半空,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去拿草紙,卻已經遲了。
她彎眉猛然擠緊,痛楚地悶哼一聲。
一股白色的黏稠濃汁從臀間迸出,濺在地上。
白雪蓮拚命收緊肛洞,腹中的脹痛卻愈發強烈,那隻白嫩的玉臀不時收緊,又不時鬆開,猶如滴水的白桃般,漿汁四溢。
白雪蓮扶著柵欄,臀下淋淋漓漓儘是帶著體溫的黏液,她睜開眼,看到弟弟正趴在欄邊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由又羞又急,顫聲道:「英蓮,不要看了!姐姐吃壞了肚子……」她心裡卻在猶疑,這幾日她正在辟穀,每日只喝了少許清水,如何為吃壞肚子?辟穀之後她體內潔凈之極,又為何會排出這樣的黏液? 英蓮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姐,你不是吃壞肚子了,是有人插了你的屁股,把東西射在裡面了。
你看……」 白雪蓮如五雷轟頂,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獃獃看著英蓮爬了起來,撅起小屁股,屁眼兒一鼓一鼓,像排便一樣排出一串黏液,色澤與那些男人射在薛霜靈體內的一樣。
「這是劉大叔剛才射在我屁股里的,姐,你好厲害,能拉出來那麼多,肯定有好多男人在插你的屁股……」 白雪蓮周身發冷,這樣的情形有多久了?一個月?四十天?她的後庭被男人用過多少次?一百還是二百?可笑她每天都要拉出一灘男人的精液,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乾淨的。
「你都知道嗎?」白雪蓮顫聲問道。
「難道你一直不知道?」薛霜靈故作驚奇地說道:「每天晚上男人們都排隊來插你的屁眼兒,你的屁眼兒以前只有這麼大,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松得能塞進一隻拳頭,屁眼兒長在自己身上,被人玩成這個樣子,你還不知道?」 「是誰?」 「這就太多了,」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見過的男人差不多都干過你的屁眼兒,連那個死了的胡嚴也沒少干。
」她瞟了白雪蓮一眼,「你知道嗎?那些男人干你的時候,你還舒服得哼哼呢。
」 白雪蓮突然想起,辟穀之前,自己每晚都睡得很熟,早上醒來便意也十分強烈。
辟穀之後一切都變得正常,直到昨天,喝了孫天羽倒的那碗清水,又一次睡得不省人事。
白雪蓮淚流滿面,反反覆覆地問:「是誰?是誰?」 薛霜靈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怎麼?你想知道誰第一個開了的屁眼兒,好嫁給他嗎?白捕頭,想開些,第一個跟第一百個又有什麼關係?橫豎你都撅著屁股讓男人插好了。
」 英蓮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哭,他小心地說:「姐,剛開始有點兒痛,以後就不痛恨。
劉大叔說,往後會越插越舒服,一天不插就會想呢……」 白雪蓮緊緊抓著那張草紙,眼淚一滴滴掉在鐵枷上。
************ 鐵罩打開,透進來的不是光線,而是深深的黑暗,白雪蓮這才知道,夜已經深了。
兩名獄卒費力地抬一隻木盆,擺在地牢中間,然後提出熱水,一桶桶傾在盆中。
那隻木盆有一人長短,形如馬鞍。
水汽蒸騰而起,白霧般瀰漫開來。
懸在牢頂的鐵鏈濕淋淋垂在半空,輕輕搖晃著。
片刻后一條大漢走進了地牢,他看了一眼彎曲的柵欄,冷笑道:「好大的力氣。
」說著將鐵柵一一扳回原位。
少頃,閻羅望邁著方步踱了進來,後面跟著孫天羽。
他抬了抬下巴,「把白逆的重枷去掉。
」 卓天雄打開籠門,先封了白雪蓮肋下的穴道,白雪蓮手一緊,便欲用縮骨功脫出枷鎖,不料孫天羽從卓天雄背後伸出手來,在她腹間輕輕一按。
一股熟悉的力道透體而入,丹田運轉的真氣彷佛被蜜膠黏住了一般,越來越慢,最後一一收入氣海。
白雪蓮真氣一散,頸中的鐵枷立刻重了數倍,她勉強支撐片刻,身子搖搖欲墜。
孫天羽伸手扶住鐵枷,笑道:「白姑娘,小心了。
」 白雪蓮心中驚駭莫名,孫天羽遞來的真氣並不強勁,還不及自己三成,卻像是自己所練功夫的剋星,輕易就鎖住自己的真元。
再察他行功運氣的路徑,竟似與她同出一門,都是羅霄派不傳之秘,精微處猶在自己所學之上。
卓天雄徒手推掉銷子,扳開機括,孫天羽不知是功力不及,還是有意隱藏,卻拿了鑿子慢慢敲打。
等拔下兩端的鐵銷,前後一推,吱嘎一聲,鐵枷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