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46節

「放開她!」身後一聲斷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蓮道:「這般折磨一個女子,你們還是人嗎?」 卓天雄扔開了薛霜靈,走到白雪蓮面前,「膽敢犯上作亂的逆匪,在官府眼裡自然算不得人。
她在這兒就不是女人,而是母豬母狗,由著我們玩弄,你可不服?」 「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使犯了天條,最多千刀萬剮,你們挑斷她腳筋,如此姦淫辱虐,可有半分官府體統?」 卓天雄凝視白雪蓮半晌,冷笑道:「白雪蓮,你還把自己當成捕頭呢?告訴你,刑部已經接到吳總捕頭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
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跟這賤婊子一樣,還是留著力氣等著挨肏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蓮意料之中,但是乍然聽聞,還是心神劇顫。
不僅閻羅望,獄中這些禽獸哪個不是對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礙著她是羅霄派弟子,又是刑部捕快,不敢造次。
如今兩個護身符都被奪走,只剩下一個逆匪白雪蓮。
薛霜靈遭遇的一切,遲早也會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國一直蒙頭大睡,卓天雄心裡有事,拽起薛霜靈,捆了她雙手,扔到籠里,匆匆離去。
薛霜靈的體內還插著木棍,她雙手被縛在身後,勉強伸直手指,也僅能碰到木棍頂端,萬難拔出。
她靠著柵欄,艱難地跪起來,腹內慢慢用力,鮮血隨即淌出,順著臀縫潺潺而下。
一截木棍從肛中緩緩脫出,最後匡的一聲掉在血泊里。
薛霜靈回過頭,卻見白雪蓮正望著自己。
兩人目光一碰,旋即錯開。
地牢中一片死寂,她們誰都沒有作聲。
************ 孫天羽去而復返,帶來一個喜訊。
趁主官不在,他買通了一眾獄卒,能讓丹娘見上白雪蓮一面。
丹娘又驚又喜,忙梳了頭,帶上吃穿用物去獄中探望女兒。
離上次探監已經一個多月,那時還是仲春,如今已經是初夏。
神仙嶺滿目蒼翠,綠萌成片,豺狼坡地氣卻甚是邪煞,坡上光禿禿滿是亂石,偶有幾叢草木,也都生在背陰處。
丹娘一路走來,貼身小衣已經被香汗濕得透了,幸賴天羽扶攜,才勉強到了坡下。
監獄的陰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氣息中人慾嘔,越往裡走越是濃重。
丹娘拿香帕掩了口鼻,心裡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蓮在裡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過大牢,盡頭是一條甬道,上面的窗戶才換了新的,一色的鋼澆鐵鑄,堅固之極。
兩旁是幾間單人牢房,裡面支著床板,空蕩蕩未有人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著孫天羽走到最後面一間,仍是空的,禁不住問道:「雪蓮呢?」 孫天羽一邊開門,一邊指了指牆角,「在下面。
」 「地牢?」丹娘驚道。
牆角蓋著塊鐵板,像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女兒被捕這麼久,竟是一直關在地牢,不見天日。
孫天羽領著丹娘走進牢房,正待說話,一條大漢過來道:「天羽,劉夫子找你有急事,還不快去。
」 孫天羽應了一聲,低頭對丹娘道:「你在這兒等我片刻,小心不要亂走,我去去就來。
」說著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聽說讓她一個人留在獄里,丹娘不禁心頭惶然。
這間牢房狹小陰沉,周圍三面牆壁,一面豎著手臂粗的木柵,猶如樊籠,中間一扇小門半開半掩,帶鏈的鐵鎖還在上面輕輕搖晃,發出刺耳的聲音,丹娘一陣心悸,張口想喊,但天羽的背影已經走得遠了。
那大漢喚走孫天羽,自己卻留了下來,他睨著俏生生立在牢內的婦人,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覺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被汗水濕透的小衣貼在身上,又濕又冷。
卓天雄抱著肩慢慢踱了過來,他肩寬體壯,身形彪悍,彷佛一挺腰就能將那扇小門擠得粉碎。
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艷的花瓣,在他的陰影下漸漸失去了顏色。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嘴角漸漸現出一絲獰笑,「你就是丹娘吧。
」--------------------------------------------------------------------------------23 失貞 丹娘孝期還差了兩日,仍穿著素服。
雖然迭逢喪亂,但她新近與孫天羽情濃如酒,非但未見憔損,反而愈發熟艷,白嫩的肌膚透出淡淡膚光,在陰暗的牢獄中隱隱生輝。
一條白綾汗巾束在腰間,更顯得腰如約素,婀娜多姿。
卓天雄心頭火起,恨不得把這婦人一口吞到肚裡。
他伸出手來,丹娘一躲,未能躲開,被他捏住下巴,「好個標緻的婦人,我不在獄里,倒便宜了孫天羽這小子。
」 丹娘紅唇血色褪盡,僵了片刻后,她醒悟過來,拚命掙開卓天雄的手掌,朝牢門跑去。
剛跑了兩步,頸后一緊,被人扯住衣襟,接著兩膝酸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丹娘提的籃子脫手掉落,點心、衣物掉了一地。
卓天雄蹲下身子,將丹娘的螓首放在膝上,笑道:「到了這裡,不陪我老卓樂樂,就想走?」 丹娘顫聲道:「奴家是來探監的……未曾……未曾……」 卓天雄嘻笑道:「探監好說,只要讓我老卓先探探你的……」說著在丹娘腹下捻了一把。
丹娘驚駭已極,腦中一片空白,她雙膝跪地,上身後仰,柔頸枕在卓天雄膝上,一對香乳高高鼓起,幾乎將衣衫撐裂。
卓天雄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放在喉前,就把丹娘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那張嬌艷的俏臉血色全無,猶如白玉雕成般精緻。
卓天雄按捺不住,俯身吻住丹娘香軟的小嘴,一手伸到胸前,隔著衣衫抓住丹娘飽滿的雙乳,用力揉捏起來。
丹娘竭力掙扎,但面對卓天雄鐵鑄般的手臂,她的力氣不比一隻蜻蜓強上多少。
掙扎中,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滾落,掉在散亂的鬢髮上。
良久,卓天雄鬆開嘴,摩挲著丹娘滑嫩的粉頰,嘿嘿笑道:「這香噴噴的小嘴,親起來可真舒服。
」說著手掌順著她的香腮滑到頸下,指尖一挑,解開了襟口的鈕扣。
丹娘緊緊捏著衣襟,哭道:「求你放過我吧,奴家已經是天羽哥的人了。
」 卓天雄獰笑道:「怎麼?孫天羽那小子能幹你,我就不能了?」 丹娘珠淚紛然滾落,寡婦再嫁本不光彩,但此時她顧不上羞恥,急道:「奴家是跟天羽哥定了親,再過兩日就要嫁給他為妻。
」 卓天雄倒不知兩人還有這層關係,但這會兒弓在弦上,莫說丹娘還沒再嫁,就是已經成了親,也決計不會罷手。
他掰開丹娘的手指,抓住衣襟向下一拉,露出丹娘雪滑的肩頭。
丹娘一邊遮掩身體,一邊哭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卓天雄也不理會,動手剝下丹娘的衣衫,心道:孫天羽,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要喊的。
廊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嚷道:「哪個死賊囚在喊救命?是不是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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