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24節

吳大彪不動聲色,「她武功如何?在哪兒學得藝啊?與刑部又有何牽連?」 「這個……她什麼也不肯說,只是身邊帶著塊刑部腰牌,不知真假,也不知從何得來,小的們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監中嚴加看管。
」 吳大彪鎮靜下來,他本想立刻提審白雪蓮,想想又改變了主意。
此事不僅關係了師門榮辱,甚至關係到羅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尋個萬全之策,穩妥處置。
眼下她什麼都不說,那是最好不過。
閻羅望進門恭恭敬敬做了個揖,「吳總捕頭,逆匪薛霜靈已經帶到,請大人審訊。
」 吳大彪回過神來,擺出威嚴之態,盯著堂中女子沉聲道:「你可是白蓮教逆匪薛霜靈?」 薛霜靈換上一襲敝衣,雖然破舊,但較之往日赤身受審不啻於天壤之別。
這兩天獄中突然一變,不但飲食給足了份量,牢里還換了新草,甚至弄了批衣服給囚徒們蔽體,看這番舉動,薛霜靈就知道是有官吏來了。
吳大彪眉頭越皺越緊,這女子相貌與情報中一般無二,確實是紅陽真人的愛女薛霜靈,她迴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稱是白蓮教低級弟子,往來傳遞書信。
供認白孝儒是白蓮教安插在神仙嶺的密探,利用杏花村為掩護整理情報。
這話卷宗上都有,吳大彪忍不住咳了一聲,問道:「白孝儒是一人為逆,還是滿門都是白蓮教徒?」 薛霜靈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清楚。
吳大彪問道:「你前面所說可是實情?」 薛霜靈淡淡道:「願與白孝儒對質。
」 吳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經受了天譴,病重而死。
」 薛霜靈聞言頓時一愣。
吳大彪草草問了幾句,便命人帶薛霜靈下堂,起身道:「夜色已深,吳某先去休息。
」 閻羅望早已經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間與這位總捕套套近乎,但吳大彪哪有閑情,推搪兩句,就自行離開。
他心亂如麻,急切間理不出個頭緒,真不知自己這趟究竟是福是禍。
--------------------------------------------------------------------------------12 師叔 吳大彪前腳剛走,閻羅望這邊就罵了起來。
他在獄中稱王稱霸,再沒有大過他的,吳大彪對他這一獄之長帶理不理,早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
閻羅望罵了一陣,見孫天羽只笑不語,問道:「你看這人怎樣?」 「吳大彪貌似雄壯,內里甚是偏狹。
」 閻羅望氣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案子本輪不到吳總捕頭來管,他卻搶著來了,分明是來搶奪功勞。
他明知道本門弟子在獄中,卻不說破,顯見他處處有私心,這等要案公事公辦才是正理,他眼下還懷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性。
」 閻羅望沉吟不語,官場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吳大彪也混不到總捕頭的位置。
他若為師門徇私,怎生應付? 孫天羽笑道:「其二,這位吳總捕頭,是個膽小鬼。
」 「唔?」閻羅望一怔,怎麼也不會想到孫天羽竟說吳大彪膽小,人家堂堂一省總捕頭,難道是浪得虛名? 「白雪蓮就在此地,他卻旁敲側擊,不敢直承與白雪蓮系出於同門。
畏首畏尾,分明是被「謀反」這兩個字嚇住了。
」 閻羅望摸著頜下的短髭,心裡半信半疑,「羅霄派門下弟子甚多,也許吳大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白雪蓮。
」 孫天羽笑著說了吳大彪當時的反應,又道:「他來得如此倉促,我原以為他是為著白雪蓮,先來探探口風,可他連夜開審,見了白雪蓮的名字卻草草收場,顯然是亂了陣腳。
」 閻羅望繞室踱著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審白雪蓮,又該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來都沒有白雪蓮的名字,是孫天羽力主把那頁紙附在卷后,試探吳大彪的反應,如此一來,獄中拿了個刑部捕快的事再無法隱瞞。
孫天羽道:「大人手中證據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謀反,白雪蓮就是反賊家屬,到時無論刑部還是吳總捕頭都不會攬火上身。
縱然提審白雪蓮,吳總捕頭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於撇清關係。
」 閻羅望面色陰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蓮會如何應對,他殊無把握。
吳大彪這一趟來得也好,正使上投石問路,看羅霄派在官府中的勢力是否敢回護「謀反」的弟子。
************ 走近地牢,就聽到一片喧鬧聲,至少有十名獄卒聚在狹小的空間里,圍著失去知覺的女捕快,排隊姦淫她的後庭。
白雪蓮後庭花開,本來只有孫天羽、胡嚴兩人知道,胡嚴與何求國交好,暗地裡說了出去,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獄中泰半都知道了這檔子事。
這地牢一到夜間,就門庭若市,搶著去進白雪蓮的後庭。
閻羅望千叮嚀萬囑咐,讓手下收斂一些,但色字當頭,這些獄卒哪兒聽得進去,反把他瞞得死死的。
還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趙霸。
薛霜靈那天被他強行給破肛,至今還未痊癒。
他一次快活,讓眾獄卒少幹了多少回薛逆的後庭,眾人不約而同都對趙霸瞞了消息。
饒是如此,這一夜也有十幾個人光顧白雪蓮的後庭。
那面鐵枷成了最好的道具,只要卡進地上的石縫,白雪蓮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勢,怎麼干也不怕她無知無覺的身子滑動分毫。
薛霜靈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黑黝黝的鐵枷豎在地上,露出女捕快如花似玉的俏臉和雙手。
鐵枷後面,白雪蓮撅起臀,敞開腿,在睡夢中被一群獄卒抱著光溜溜的屁股猛干屁眼兒。
「薛婊子!快趴過來!」一群獄卒嚷道,他們等了半晌還沒輪到,先拿薛霜靈煞煞火也好。
薛霜靈無言脫去衣衫,與白雪蓮並肩趴在一起。
她肋下的繃帶從未換過,當獄卒摸上時,不由痛叫一聲。
「鬼叫個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靈後庭傷勢未愈,陽具進入時觸到傷口,一陣痛楚,她卻咬著牙不肯作聲。
此刻兩人趴在一起,白雪蓮與她近在咫尺,藥力作用下,白雪蓮毫無知覺,但彎細的眉峰不時擰緊,口鼻間發出細細的呻吟,下意識中露出肉體被侵犯的反應。
她還不知道,她爹爹已經過世了。
薛霜靈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陷身監牢,正被獄卒肆意姦淫。
待自己脫身,必請出教中長者,剿滅這所骯髒無恥的黑獄! 薛霜靈閉上眼,將恨意埋在心底。
旁邊的白雪蓮也閉著眼,不知道她在睡夢中,是否有同樣的恨意。
姦淫持續到黎明才結束,當最後一名獄卒打著呵欠離開,胡嚴把兩女鎖進籠中,不多時就鼾聲大作。
薛霜靈勉強撐起身體,拿起一條破布,抹去下體的污跡。
為防白雪蓮察覺異常,每晚肛奸之後,都是薛霜靈給她整理衣物,除去濫交的痕迹。
白雪蓮重枷在身,手腳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覺也無法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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