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上 丹杏 五錢 夜八錢 玉蓮 五錢 夜一兩 丙上 霜奴 三錢 夜五錢 丙下 青玉 二錢 夜三錢 丁下 雪蓮 一錢 已經日上三丈,店裡仍寂無聲息。
娼家的慣例是過了酉時才開門接客,但不過杏花村是在山裡,來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兩三個時辰。
過了午時,一個女子出來,揭了牌上的綠巾,拿帕子將木牌擦了擦,然後回到屋裡。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間,往往到午時才起身,因此把午時當成一日之初。
廳堂西側放著一張香案,上面擺著一個小小的木龕。
丹娘點了三柱香,插在龕前的香爐里,然後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雙手合什,紅唇微啟,默默念誦。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們設祭,是讓她們記住,自己成為官妓,都是因為這個人。
店裡每日起來第一樁事,先要祭過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後他的妻女親眷才開門接客。
按著官府的規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著一件水紅的衫子,腰身細軟,回復了往日纖柔而又豐腴的體態。
後面穿著淺綠衫子,鬢角簪著朵白花的是玉蓮,再往後是玉娘和薛霜靈。
丹娘容顏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間的風情愈發媚艷。
當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幾日,讓她伺候得舒服,於是把她們母女壓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為杏花村地方偏陋,定為最低等的妓院,這樣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個月只需繳二十兩金花錢。
玉蓮年少客多,包夜價定得低了不划算,因此定作一兩,每月要比丹娘多繳五兩,但她如今還懷孕,倒是免了,待產後開始接客再繳。
薛霜靈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經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
玉娘若論姿色該定到甲等,但她有個迷神的癥候,跟殘了形體的白雪蓮一樣放在了丙下。
永樂年間像她們這樣犯案被賣為官妓的女眷,要將上唇連同鼻子一同割掉,作為標記,如今皇恩浩蕩,已經免了,但這山間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繳上半數。
許是晨間有喜鵲叫枝,幾個女子剛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門。
來的是兩名行商,帶著一個年輕夥計。
丹娘含笑迎過去,柔聲道:「客官一路辛苦。
」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著丹娘道:「我說的吧,你還不信。
不信你當面問——丹娘,你不是賣花了?」 旁邊那客人瞪眼看著她,直看得丹娘紅了臉,小聲應道:「是。
」 行商沖著同來的人嘿嘿笑道:「老胡,還記得不,那年咱們來,丹娘還三貞九烈的,連調笑一句就跟我甩臉子。
」 那行商姓趙,上月已經來嫖過她一次,算是回頭客,旁邊姓胡的客商看著也有幾分眼熟,聽口氣都是原來住過的客人。
丹娘沏了茶水,雙手奉上來,柔聲道:「當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給兩位賠罪了。
」 胡客商進來一直沒開口,兩眼不錯眼珠地上下瞄著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粗著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銀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寫著價。
」 「五錢!」趙客商道:「便宜吧。
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兩,這個才五錢。
你瞧這長相,這身段……」 胡客商二話不說,摸出一隻銀錁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過銀子,謝道:「謝爺的賞。
姑娘們都在這兒,不知道兩位要挑哪一個?」 趙客商捏著她的臀,淫笑道:「做買賣總要先看貨再說。
讓咱們先看看你的貨。
」 丹娘含笑拉開了裙子,她長裙側面開著縫,輕輕一掀,就露出兩條雪白的粉腿,竟然連褻褲都未穿。
趙客商毫不客氣地把手伸進她腿縫中,在她腹下摸弄起來。
丹娘玉臉飛起兩朵紅雲,一手掀著裙,微微戰慄。
趙客商一邊摸弄一邊笑道:「好個軟膩膩銷魂的妙物,上面還有字呢——去讓胡爺看看。
」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開裙,露出光溜溜的下體,然後翹起柔美的纖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兩邊,將白嫩的玉阜向上撥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跡。
姓胡的客商幾乎把眼珠擠到了丹娘腹下,後面那個年輕夥計更是漲得脖子通紅,呼呼喘著粗氣。
丹娘紅裙垂地,中間掀得敞開,白美的雙腿並在一起,含笑展示著自己的羞處。
直盯了一盞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氣,啞著嗓子道:「就你了!」 趙客商招過玉蓮,對丹娘道:「這是你女兒吧,長得真夠水靈的。
這大肚子怕有八九個月了……過來啊!」 玉蓮捧著肚子道:「奴婢要臨產了,接不得客。
」 「干不得還摸不得?一個婊子,哪兒來這麼講究?」 玉蓮無奈,只好走過去。
趙客商一手伸進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聲,「什麼東西!」 玉蓮紅著臉拉開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滾圓白膩的大肚子下面,赫然插著一根粗圓的物體。
拔出來看時,卻是一截臘肉似的陽具,上面沾滿淫水,濕漉漉活像一條大肉蟲。
趙客商看看玉蓮的陰戶,又看看那條臘陽具,「怎麼塞個這玩意兒?」 玉蓮小聲道:「這是爹爹的遺物……每天讓爹爹插過才好接客……」 這妓院的規矩客商聽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臘肉道:「當爹的雞巴在女兒屄里塞著……」 話未說完,有個聲音急切地說道:「干我……快來干我……」 玉娘一直低頭跪在地上,見到那根陽具,她立刻爬過來,搖著屁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雞巴,來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駭笑道:「這婊子莫不是失心瘋了?模樣長得還不錯,不知道下邊浪不浪……」 他一彎腰,掀開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
嘰嚀一聲,好像摸進一隻灌滿水的肉窩,淫液順著手指直流下來。
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濕透了,秘處更是淫液四溢。
她淫叫著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著他的手指。
趙客商嚇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來真是個瘋子,晦氣!」 見惹惱了客人,玉蓮忙攙起娘姨,勸哄著把她帶到後院。
最後的薛霜靈扶著桌子走了過來,媚聲道:「大爺一路辛苦,不如讓奴婢來服侍您吧。
」 趙客商讓她拉開裙子,亮出陰部,不禁失笑道:「瞧這婊子,屄上還穿著環呢。
」 薛霜靈陰唇兩邊一邊穿了一隻沉甸甸的鋼環,撥弄時發出叮叮的輕響,她扯著環分開陰唇,露出裡面紅潤的蜜肉,「奴腿上沒力氣,作不得倒澆蠟燭,其它客官想怎麼弄,奴都盡心伺候。
」 趙客商對著同伴笑道:「這窯子門面不怎麼樣,幾個婊子倒是真不錯。
要不咱們留一日,把這幾個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過二三兩銀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這個價。
」 姓胡的客人「唔唔」應了兩聲,手上卻沒閑著。
丹娘被他摸得難受,嬌喘著道:「客官,跟奴到房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