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129節

樓道狹窄,兩名客人擁著兩個粉頭跌跌撞撞上來,丹娘衣衫被解開半邊,露出一隻雪乳,在胸前抖動。
樓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間間掛著門帘,旁邊是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著急,不等進門,就在樓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將她一條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頂在牆上奸弄起來。
丹娘一腳站立不穩,只好擁著客人的脖子,將下體迎了過去。
那邊趙客商看得火起,也來扯薛霜靈的衣衫。
薛霜靈半推半就,一邊似是無意地問道:「客人從哪兒來?可是南邊么…… 那邊剛過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蓮安頓了娘姨,上樓看見,抿嘴笑著幫她們開了門。
忽然旁邊掛著「雪蓮」名字的房間,門帘一動,出來個漂亮女孩,她穿著淺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頰上眉枝精緻如畫,下邊兩隻小腳也是纏過的,纖巧可愛。
她左右看了看,拍著手銀鈴般笑道:「一下接了兩名客人呢。
我教你們一個法子,」女孩指著丹娘道:「兩個人一起玩這個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 胡客商見她生得玉雪可愛,又是從娼妓房裡出來,不禁心頭髮癢,淫笑道:「小婊子,下邊長毛沒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沒穿褲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
」 胡客商沒想到她年紀雖小,卻這般騷浪,心癢難搔地沖丹娘道:「這個多少錢?我把你們娘兒倆全包了,一塊兒嫖!」 丹娘道:「她是店裡的客人,住幾日就走的。
」 正說著,胡客商已摸到女孩裙下,這幾個婊子下陰各有花樣,丹娘烙著字,玉蓮塞著東西,玉娘滿屁股淫水,薛霜靈陰上穿著環,可這小婊子下面的東西他作夢都想不到。
胡客商摸了一把,滿臉的淫笑忽然僵住了,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又摸了一把,還是不信,他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地把女孩裙子掀開,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那女孩模樣生得標緻,腹下卻長著根軟綿綿、滑溜溜的小肉棒,下面沒有睪丸,竟是個閹過的童子。
女孩翹起殷紅的唇角,帶著幾分譏笑看顧著瞠目結舌的胡客商,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插緊些,要掉下來了呢。
」 姓胡的客人陽具從丹娘的穴中滑出半截,丹娘一腳站立不住,這會兒幾乎跌倒,胡客商看著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忽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忙抱著丹娘進房。
女孩若無其事地提著裙子,搖著小肉棒走到玉蓮面前,歪頭看著她,「拿的什麼?」 玉蓮怔了一下,忙用絲巾裹著的臘陽具遞過來。
女孩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尖著聲音道:「你怎麼敢拿出來!」說著奪過陽具。
玉蓮比她大著八九歲,這時卻像做錯事一樣乖乖掀開裙子,張開雙腿,抱起圓滾滾的肚子,露出蜜穴。
女孩冷著臉把臘陽具塞了進去,又狠狠推了兩把,警告道:「好生伺候爹爹,再敢拿出來就把你下面縫住!」 白玉蓮放下裙子,並著腳尖道:「知道了。
」 女孩閃身回了房間。
白雪蓮的房間很暗,作為這裡最賤的婊子,她殘缺的肢體反而吸引了一些獵奇的客人。
在她房間正中,擺著一張簡陋的木台,上下分為三層,四周掛了許多鐵環,嫖客們將她肢端的鐵鉤掛在不同的鐵環上,就能任意擺出各種姿勢來玩弄她的肉體。
這會兒白雪蓮沒有客人,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
她身上蓋著一幅白布,白布清晰地印出軀幹凸凹的曲線,圓聳的雙峰,柔軟的腰肢,渾圓的大腿,但到膝下卻戛然而止。
陰影中,那張脂粉不染的玉臉蒼白得如同一朵睡蓮。
她容顏依然俏麗,卻看不到絲毫生氣,就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擺在床上。
女孩不言聲地坐在床邊,漸漸收斂了臉上譏諷與訕笑的神情,露出一絲與她年齡不相稱地落寞。
「她們都當了婊子。
」 「她們都把爹爹忘了。
」 「阿姊,你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你沒忘。
」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白雪蓮短短的軀幹,將臉貼在她冰涼的頰上,小聲抽泣著,在她耳邊喃喃說:「姊,你要活著……」 一滴淚水從白雪蓮緊閉的眼角滑落,打濕了女孩滿是香粉的小臉。
她雖然沒了手腳,又被灌了啞葯,但內功尚存,若想活下去並非難事。
但這樣活著比死亡更痛苦。
「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了,阿姊……總有一天,我會救你出去。
姊,你一定要活著……」 夥計把貨搬到後院,坐下來呼呼地喘氣。
他正是血氣方剛年紀,這會兒一閉眼,方纔那幾個妓女白花花的大腿就在眼前打轉。
他擦了把汗,一抬眼,臉頓時紅了。
玉蓮捧著葯碗過來,看見那夥計,猶豫一下放下碗,柔聲道:「客官不歇歇么?」她知道那夥計連一錢銀子也未必拿得出,笑吟吟道:「我們這裡還有便宜的。
」 「多少?」 玉蓮招了招手,「來。
」 柴房的角落裡放著一隻簡陋的籠子,半人高,用劈開來的竹子搭成,形狀扁長,類似鄉里的雞籠。
籠內鋪著木板,裡面關的不是禽畜,而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
籠子又小又窄,厘峭以抬頭,也不能轉身,只能蜷著身體趴在裡面,脖子上拴著條鏈子,渾似被人豢養的母狗。
玉蓮捧著肚子道:「這個只要二十文,前後都可以用的。
」 聽到聲音,那女子艱難地抬起屁股,頂在竹篾上,口中發出呵呵的聲音。
她看上去形容凄慘,身子卻還白凈,那隻屁股也還有模有樣。
夥計數了二十個銅錢,遞給玉蓮。
玉蓮打開籠子後面一扇小窗,讓那女子把屁股露出來,陰部正對著窗口,然後道:「她是個啞巴,但很聽話的。
你做完把籠子關好就行了。
」 玉蓮交待完,出來掩了房門,就聽到那女子一聲低啞的嘶叫。
她微微嘆了口氣,捧起碗給娘姨送去。
************ 客人來了又走,丹娘一次次解衣登榻,展露出白皙的肉體,讓客人們一一光顧。
直到天色微明,才朦朧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朦朧睜開眼睛,孫天羽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邊。
兩人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
丹娘撐起身子,將弄髒的被褥捲起,換了孫天羽用的,用微腫的喉嚨低聲說:「你先睡會兒吧。
」 孫天羽站起來,拉開帘子,刺目的陽光頓時灑入房內。
「別……」丹娘用手遮住眼睛,有些惶恐地抱住身子。
天色已經大亮,在她蒼白的肉體上,昨夜歡淫的痕迹清晰地暴露在陽光下。
唇角的陽精、腿間的淫水、乳尖的唾液;抓痕、捏痕、被人拍打嚙咬的痕迹零星沾在她身上。
沾滿污漬的白嫩肌膚像缺水的果實般略顯枯萎。
這並不要緊,沐浴之後依然是豐腴滑嫩的潔凈軀體。
但有些污漬是無法洗去的。
孫天羽望著窗外那樹杏花。
一年前,他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丹娘。
那時的她就像這株杏花,開得正艷,雖然寂寞,卻乾淨如新。
如今這花枝卻被無數人手攀折,顏色雖艷,卻再沒有了往日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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