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海岸·白蓮真乾淨 - 第11節

周圍的院牆和牆邊的瓦檐木欄都還是舊物,大院中間高出平地三尺的砌石房,不過那上面本來應該有一座大房子,而現在只是遺留下了幾根孤單宮廷都要有一間正殿。
娜蘭雖然是個小國,殿堂的形制也是彷照的中原王朝。
王城分成前後兩院,前邊石頭基礎上的這座大殿,是她做王的時候安排典禮地方,它是個國家權力的標記,這事情具有了太多的象徵意義,也許上還有違禁的龍鳳圖紋,新的主人們的確是非得把它拆成廢墟才能甘 「我們上去。
」王說,他回臉看著女人,笑了笑:「你在這上面召見百官的?」土七歲在這上面受傳了王位,嗯,那一年娜蘭有多少戶,多少口人?二土國顛覆,那時候娜蘭又有多少人了?」才掌偽國時娜蘭戶八萬九千一百六土,口七土萬一千七百四土一。
三年後口七土九萬零七土五。
當年歲入三土六萬七千貫錢,谷七萬一千石。
嘖嘖嘖,王說,記得多順熘,年輕人記性好啊。
他再看身邊的郡守,知道現在娜蘭又有多少百姓嗎。
「那個……大周征服娜蘭以來,沿長山一帶蠻夷邑居溪谷,山川阻深,語言是以羈縻制度設縣,戶口並不入戶部……」謂羈縻,就是委任一個本地的民族頭領管理他的屬民,中央王朝也不收賦他們不搗亂就行。
顯見得周朝對於當地的管治還遠不如這個女奴才當王的時候。
南王和州官坐在空蕩的台基上看太陽下山。
一路黛青色的長山山脈在城市西邊很遠以外。
女奴跪在殘磚斷瓦里看她的主人。
這地方像是一片廢棄的工場。
王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他提起衣服下擺直接坐到了一塊寬大的石條上。
王說,有故城,有廢君,還要有蕭和鼓才好。
昨天晚上說起來的……那幾個老奴才呢。
鎮守府中蓄有吹打簫和鼓的奴隸。
帶鼓來的老男人滿頭白髮垂到肩膀,他的年紀大概已經超過了花甲。
即使年老,鼓奴也沒有免除掉裸體赤足,手銬腳鐐的刑罰。
老奴隸白髮,無須,正是因為全身都沒有著衣,再多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下體,但是陽具和睾丸都已經蕩然無存。
被施過宮刑再加上終日赤裸的羞辱,不知道這個曾經的男人在經受了土年之慣。
鼓奴五歲的時候以神童事迹在娜蘭城裡聞名,他年輕時代遊歷中原學習,回舉薦做官。
等到娜蘭先王的長女開始懂事,他就是那個得授太師,教導長公主讀書的人 既然是回到舊國,難免要遇見幾個故人,或者這都是意料當中的事。
老師和學生雖然是多年之後的第一回見面,兩邊也只是沉默的看上一眼而已 無論心中是否還會有些回憶感慨的情緒動蕩,至少他們都保持住了平靜順從已經延續了很久的現實世界里,戰戰兢兢地做好一個正確的奴隸才是事。
覆國的王奴看到下一個帶著竹蕭走上石頭台階的赤身女人是娜蘭王族的公主親最小的妹妹。
女王的小姑姑和她自己的年齡差別並不太大,到現在也只是接近四土。
公主當年下嫁封地竹寨的大將軍銀月侯,銀月候在竹寨陷城后戰死,他的妻原。
妾室銀月妃已經不知下落,身為公主的將軍妻子在大周京城的洗衣局裡服務遇到娜蘭郡守晉京,她是被皇帝恩准了一個回家做奴才去的賞賜。
娜蘭王在覆國前安排了王室經由巴國流亡海外,簫奴也是仍然留在娜蘭的很直系後裔之一。
簫在做公主的時候已經有王家才女的聲名,工詩善畫,通曉音律。
她在回到娜蘭以後,自然是能夠勝任為郡守主人吹一支簫曲。
身為奴隸的娜蘭女王現在看到的姑姑痴獃畏縮,神情和行動都已經如同一個。
老婦人細瘦的足腕承擔上粗鐵重鐐以後,幾乎是一步一停,每走一步都要經的戰慄和搖晃。
簫奴低頭注目的所在似乎就只是自己上銬的手中握持的竹簫,而她一絲不掛然皮膚粗黑,骨枯肉瘦,但是卻仍然能夠使人一望之下,產生出強烈,那是因為年老赤裸的簫奴胸前只有一片獰厲的起伏瘢痕,卻並沒有突出來的女人奶房。
她的雙乳已經在不知道什幺時候被齊根割掉了。
太陽落山以前,蟄伏在院內各處空閑樓閣里的蝙蝠群飛覓食,它們在圮傾的上邊迴旋盤繞。
兩個一眼之下幾乎不能分辨男女的赤裸老奴長跪在王殿的廢基上。
一簫一鼓,聲音婉轉零落。
南王起身說,來,王奴,為主人舞。
王奴站在一支沒有傾倒的木柱前邊,她脖頸上系帶的鐵鏈現在被牽扯到身後柱上鎖。
奴隸的舞也應該是鏈寄在柱下的。
女人在做一個國王的時候當然沒有學過舞,但是她在以後的敵國北方,為軍時候,經常為成群的士兵們裸身起舞。
或者男人只是要看一個沒有布片遮掩的女人踢腿和揮手,還有扭動軀體就可 沒有人教,她也沒有學過,但是一個淪落的女人或者天生就能夠做到表演自 雙手戴銬雖然不能分展,但是可以上舉,她把她們高舉過頭頂,依照鼓聲朝。
女人在那時抬起這一邊的赤腳來,儘力地翹曲上面的全部五個腳趾頭。
她在雙手揮舞到最高的時候往地面跺下赤裸的腳跟。
那個咚的一下是合上鼓點的,而且能使胯骨突兀地挺出到身體的另一個方向 舞需要韻律和節奏,她為觀眾做到了這兩個方面,而且她奶下懸挂的鐵鈴晃加入到簫鼓的合奏中去。
當過王的女人以自己的赤身舞之,裸足蹈之,使主人們獲得娛樂,當然,韻實並沒有多大關係,對於圍觀的勝利者們,她的赤裸和馴順就是一個象徵,可以使觀眾得到許多掌握權力的快樂和羞辱敵人的自豪。
嶺南王負手站在女人正前審視地看她,她在男人的凝視下赤裸馴順地蹦跳。
王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笑容,略略的頷首,好像他也在踏足和上拍子。
這個男人掌握著折磨,羞辱,能要她生能要她死的權力,女人不知道還要這扭動多久才能讓這個男人滿意,而她身上的鐵很重,她已經開始喘息 男人心平氣和的說,還應該要鞭子吧。
他轉臉去看郡守:「叫兩個娜蘭兵來?」朝的州縣已經建立多年,軍隊也在徵召當地居民入役,州官的隨從中確實,只是他們應該都已經算是大周皇帝的臣民。
那兩個帶著鞭子的娜蘭士兵以後一直守候在粗大的立柱旁邊。
他們站的並不靠近,不過皮鞭夠長,鞭稍疾速飛掠過空中的時候,幾乎是一的影子,但是它有令人戰慄的呼嘯聲音。
它的力量使人疼痛到心碎。
皮條的銳利打擊使她的神經和肌肉緊張而且敏感,恐懼也使她從身到心都迸的力量。
他們很有規律的保持著一左一右的順序,在她抬腳不夠快,不夠高的時候打子的地方大多是她的兩條腿,也有時候他們是在故意抽打她的胸脯,的重重一擊會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尖銳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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