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士兵面色冰冷凝滯,房間里是一陣啜泣哀鳴。
“嗚”
眼淚奔涌,女孩哭得嬌顏赤紅滾燙,她抱著藥箱不肯撒手,細潤指節被擠得發白。
“爸爸我要找,爸爸不能讓他一個人”
她心痛到抽搐,說話斷續不成句。
藥箱從外面拿進來是冷的,虞伯遠皺起眉頭把藥箱奪走把渾身顫抖的姑娘擁進懷裡。
“你哪也不能去。”
黑色的眼瞳窅遠深邃,他凝視著夜空,把黑夜的幽暗都吸進眼中。
墨城的外圍包括容城之前的繁華都只是維持在表面的假象,從他們和反叛武裝在容城交火的那一刻,這本就岌岌可危的平和就已經被打破。
懷中人顫抖不已,他看過太多生離死別,也懂那種切膚之痛久了就會裂到心裡,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你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怎麼生活,你知道那些人會怎麼做?我在後面見到不少他們抓來的女人的孩子,你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嗎?”
“周昕。”
他變得異常嚴肅,拇指拭過她的淚眼朦朧,捧著她的臉和他對視。
女孩一雙淚眼混沌,男人突然的正色讓她迷茫。
“女人,孩子,老人。永遠都是戰爭的犧牲品,一個家庭,所有的男人出去扛槍打仗,也根本換不回一家人的安定。你自己活不了,必須跟著我。”
虞伯遠從未用這麼正式的語氣同她說過話,這樣的他顯得陌生,又或者他們本來就陌生。她根本不了解他,也不了解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周昕有點委屈,虞伯遠也知道她委屈。一個為父親難過女兒本不該被這樣打擊,可這是戰地,本就不該有和平地區的人一樣的活法。
他眼底逐漸被血色包圍,喉頭滾動,像是在強壓心中的情緒。
又說,“那不是你該知道的,更不是你該經歷的,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手心上。”
“學著接受其他人對你的好,比如我。”
女孩哭得渾身癱軟,他趁機把她抱上床,兩人身體交纏在一起。
這一刻的周昕是需要懷抱的,她沒推開他反而抓得更緊,甚至有些依戀他赤誠的溫熱
“昕兒,你看。”
周昕悠然轉醒,她眼神還惺忪著,看到只穿了一條內褲的男人站在窗邊,晨光投了一抹照亮他清雋五官。
虞伯遠淡然的神色突然變得溫和,他拉開窗帘,窗外是難得一見的藍天白雲。
“今天是晴天。”
“笑一笑,好嗎?”
他從桌子上的空隙里拿起一杯紅糖水遞給她,周昕喝了一口,入口是溫的,想來是早就晾在那了。
屋裡的一張桌子自從周昕住進來后就開始變得擁擠,上面擺滿了虞伯遠給她帶回來的小東西,特別是告訴她父親的事情之後,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找理由哄她。
特別是剛開始那幾天自己食不下咽,他還想喂自己吃飯。
周昕不是鐵石心腸,也從不認為虞伯遠的溫柔是假意。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得到一個女人並不需要這麼費盡心機。
她眯了眯眼,有點想笑又忍住了,只覺得糖水覺得很甜。
“還疼嗎?”
琢磨自己小心思的女孩被他問得一愣,緊接著嬌顏漫上兩塊胭脂紅。
水眸流轉波動,“已經快好了,明天明天就不用了。”
虞伯遠手揉上她的肚子,“明天就好了?”眼裡的笑影變得不懷好意也不去遮掩。
“咳。”清清嗓子。“你好了,我又要難受了。”
“你,你又不正經。”周昕放下杯子轉過身去不看他。
這一個月男人對她安分守己,她都忘了他本來是個什麼人。
虞伯遠樂見她的羞赧,手臂環上盈盈腰身,唇在她耳邊流連,另手緩緩從她衣服下擺里探進去。
轟——
熊熊烈火在周昕臉上燃起,她耳根和鼻尖都紅了,偏偏正對著的鏡子里還正好能看到兩人的樣子,而他故意扳著她的身體,想避都避不開。
“你這樣我肚子,肚子會疼。”
杏目瞥到一邊,眼神慌張逃竄。
“嗯?”那貼著她耳根的唇里伸出舌尖來在剛剛輕吻的地方舔了舔。
觸感溫暖濕滑,那股癢意一直往心裡鑽。
小身子在顫,他明眸里的壞意更甚,一雙狐狸眼快要挑上天。
“嗯,那等你好了在這樣。”
這種曖昧的揉蹭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間不復自然。他被內褲包裹住的慾望勃發,正好戳在她后腰上輕輕頂弄。
虞伯遠安分一個月只是想讓謹慎的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單純的因色起意,他喜歡她也願意學著尊重。現在他是覺得差不多,這小姑娘已經快被自己的溫柔俘獲。所以他在暗示,等這幾天一過自己就會把她吃掉。
“我還沒睡醒!再睡一會”
兩隻小手噼啪拍在他身上,被極度的羞臊驚得無所適從的女孩把身體埋進被子做起了縮頭烏龜。
自己對他的情緒變了,不再反感他的刻意親近。
“哼”她捂住臉,想也不敢想。
被偷偷掀開的一角里有兩道光影晃動,虞伯遠假裝沒看到,笑了笑起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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