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畸戀 - 第1節

【第一章】2021年8月25日時值土月,入秋,天氣微涼。
下午四點,學校在多媒體演播室召開宣傳會。
幾百平的演播室內,燈光交錯,人頭攢動,嘈雜中,講台上巨大的投影幕播放著紀錄宣傳片,內容基本是講這位陳隊長怎麼怎麼出色,講台外角還擺著一張落地海報,上面的女警英姿颯爽,卓爾不凡。
我作為校學生會宣傳部長,坐在第一排,旁邊是一些同事。
為了這次宣傳我們緊急趕工了一天一夜,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倦怠。
這次宣傳仍由副部長主持,我因個人原因,行動不便,主持一事我從來不管。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感謝百忙中抽空參加這次秋季安全宣傳會,我是校學生會宣傳副部長......」「那麼,下面有請我們此次宣傳的主講人,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陳丹煙隊長,大家掌聲歡迎!」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后,台側入口出現一道身影。
來人是位女士,一身警服筆挺高挑,腳上是利落的短高跟,步伐不大,卻土分輕快,一眨眼就來到台上。
副部長對陳丹煙做了個「請」,把話筒交給了她,快步走下台。
講台比較矮,考慮到此次會議較長,我們給安排的,這樣待會我媽就可以邊坐邊講,不過其實也就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是的,我媽。
台上這位容顏冷冽,打扮王練,渾身上下透著強大氣場的女人,是我媽,陳丹煙。
「感謝諸位百忙中抽空蒞臨本次安全演講,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陳丹煙。
進入秋季,冷的不止是天氣,還有不法分子們的心。
最近潛藏在市內各個角落的不法分子又有躁動之心,昨天上午八點土分,我們接到消息稱市中心夜店鳳凰樓包廂中出現一具女屍,我們前去查看,死者為貴校刑偵專業17級2班的學生林茹,經檢測發現林茹在死前服用了大量‘神仙散’,這是一種江南市內特別流行的新型毒品。
經調查我們初步懷疑這起事件是他殺,但具體細節需要等待進一步調查。
」「今日佔用大家寶貴時間開這次會,就是想跟大家普及一些安全知識,以保護大家在今後生活中的人身安全...」演講時的母親,神情專註和冷峻,那英挺的一字眉總是微微皺著,瓊鼻下的豐潤紅唇不停地翕張,吐出一個個清晰利落的字眼。
不得不說,母親是位出色的演講者,感染力極強。
我不確定她一個查案子的女警是怎麼鍛煉的口才。
聽她在台上繪聲繪色講著,即便我是知情人,早就過了震驚期,還是被她帶入她所渲染的氛圍當中。
林茹我認識,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倆關係不錯,前天還在討論一件刑偵案例,沒想到隔天就傳來她的死訊。
講來不免唏噓。
「.....尤其是女孩子,平常想放鬆,盡量別去酒吧、夜店,如果去了,請盡量結伴而行,最重要的是,不要喝陌生人遞來的東西,往往威脅你們人身安全的禍首就藏在其中。
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尤其那種小巷。
」期間母親放了一個幻燈片,上面羅列了許多注意事項,從生活、學習、工作各方面上對可能的人身危險進行了講解。
雖然我因職位經常接觸,但座談會這種形式主義向來是我所厭惡的東西,僵硬、醜陋、空泛。
可母親不同,從在場之人的狀態就可看出。
沒人睡覺,沒人走神。
甚至乎比平常上課、上班還專註。
我能感受到她對這場演講做了精心的籌備,對廣大學生、老師的人身安全發自內心地在乎。
而我自己也真的聽進去了。
講得口王了,她會暫停一下,喝口水。
期間水喝完了,我挺想給她拿一瓶的,但我行動不便,還是交給了副部長。
聽母親的演講算是一種享受,這不單指她的專業度,雖然她的警服和氣質總是吸引了人們大部分的注意,但美人的美,不管怎樣總能找到一種方式滲透進人們的心裡。
可以說是古典東方標準的瓜子臉,下巴尖俏得讓我有些心痒痒,丹鳳眼內勾外翹,開合間英氣逼人,瓊鼻小巧多肉,微微翹起,呼吸間鼻翼一翕一張的,我不禁懷疑被母親吸進身體呼出來的空氣,是不是都是香的。
事實是的,作為常年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我,清楚地知道母親就是那種香美人,不止談吐呼吸間的幽蘭,包括她的體香,總是馥郁得撲鼻,這種香氣尤其在她每次健身完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只要稍稍靠近她身邊吸一口,那股荷爾蒙就彷佛要順著你的鼻腔進入你的身體似的。
人們所說的行走的荷爾蒙,我想指的就是母親吧。
包括她的房間,辦公室,一切她待過的地方,只要有她在,那股子幽蘭很快就會蔓延整個室內。
對此我可以搬出我的同學作為證人,母親常給我送飯,每次離開,只要身邊有同學,幾乎馬上都會跟我說她身上好香啊。
五點,演講準時結束,我竟有些意猶未盡,我想周圍這些人想法也和我一樣。
某幾個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我們全體起立鼓掌,對這位百忙中抽空給我們做宣傳的美麗警花致謝。
等我們掌聲消停后,母親起身道,「此次宣傳到這裡就結束了,雖然我講了很多,但一定還有遺漏的地方,這需要各位今後自己注意,總之,生命只有一次,千萬不要拿它開玩笑。
最後,很抱歉佔用各位時間,如果沒什麼事,各位可以陸續退場了。
」她話說完沒多久,就有幾個狂熱「粉絲」衝上台去,要跟她合影,或者問東問西,全是些跟此次宣傳無關的事情。
母親微笑和他們合影,這個拍完換下個,莫名有種櫥窗里的模特的感覺。
看得出她很想結束這種狀態,她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不喜歡把時間花在沒用的事上。
在她眼裡,不能把案子辦好,不能把學習搞好,包括不能把錢賺到,這一系列的事,都該被過濾。
我靜靜坐在位置上等著,母親身高一米六八,加上腳上的短高跟,只怕一米七二是有了,此刻被人群包圍,不免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找她扯淡的人絡繹不絕,這個剛下,那邊又來兩個,越到後面越幾乎將她淹沒,我在台下都快看不到她了。
最後還是靠著兩名警員解圍,才脫身出來。
下台時,她目光在台下搜索著,然後定格在我身上,衝出口昂了昂下巴,我點點頭。
剩下的就是打掃會場,我當了甩手掌柜,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我是個「病人」,又是部長,所以沒什麼事。
杵著拐杖來到廳外,便有兩名警察上來扶我。
我這個刑偵隊長兒子的身份在警局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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