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升後進入無限流快穿世界NPH - 殊雲平行番外:蝴蝶骸骨(上)

眾所周知,雲泱不喜歡殊雲。
每次有案子需要刑警部和法醫所接觸的時候,他們都是能讓兩人避開就避開,以免發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一次的案子,確實是沒有辦法。
連環碎屍案,而且兇手極其猖狂,短短一個月之內就連續作案四起,甚至最後一次還將屍體拋到了警察局附近,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對此,他們雲老大很是罕見地加了班。
車子停到了門口的停車位上,雲泱率先下車朝著大門走去,兩個小警察跟在她兩步后,有點不敢觸她的霉頭。
最近雲泱周圍的氣壓太低,此時還不得不去跟殊雲打交道,恐怕心情不會太好。
果然,他們如期見到了坐在辦公室內正在看文件的殊雲,男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五官精緻的臉上,就連側顏都是那麼完美。
可惜,兩個小警察看向雲泱,毫不意外地發現她臉上沒出現任何錶情。
“前天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雲泱坐到殊雲對面的椅子上,問道。
“給。”他將剛才正在看的資料遞給雲泱,好看的眉宇些微皺起,似是覺得有些棘手。
能讓殊雲和雲泱都棘手的案子,確實難得一見。
兩個小警察互相使眼色。
他們兩個怎麼不像前輩們說得那樣互相看不對眼,遇上就炸?
不知道。
“小許,若微,你倆看看。”雲泱將資料遞給了開小差的小警察,然後又看向殊雲。
“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殊雲是法醫,但云泱和他還是同學的時候,他的刑偵課的績點可不低。
“我現在在懷疑這四起案件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干出來的。”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裡面是一身西裝馬甲,看著一副頗為矜貴的模樣。
兩人四目相對間,忽然福至心靈。
雲泱的唇角似是若有若無地掀起了一下,然後又歸於沉寂。
“見解很不錯,但無憑無據可不行,從目前我們掌握到的信息來看,這四起案件無疑就是一人所為。”
雲泱說完,又看向兩個小警察。
“你們覺得呢?”
“啊?但是從屍檢報告來看,死者的死法都一模一樣,作案工具推斷出的結果也是一致的,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乾的。”
小許撓撓頭,感到不解。
“你看。”雲泱抬眼,朝殊雲偏了偏頭。
男人忽然勾起一點笑來,笑得人晃眼,他的容貌昳麗,可周身的氣質又偏於溫和沉靜,若是不笑,便剛好中和了外貌的艷,若是笑了,便和那吸人精氣的妖精沒什麼兩樣了。
兩個剛升上來的小警察看呆了眼,直到被雲泱領著上了車,才堪堪緩過神來。
又過了幾日,案子遲遲沒有出現新的進展,直到新的一起碎屍案的出現,才打破了這個僵局。
屍體是殊雲親自解剖的,雲泱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門被推開,男人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但是眼神卻很興奮,看來,是發現了什麼新東西。
幾人交接了一下具體情況,準備走的時候,雲泱說還有些事要和殊雲說,讓兩個小警察先走。
門被關上,小警察的話還能穿透隔音不怎麼好的門板傳過來。
“他們兩個的關係還行啊,沒有前輩們說得那麼糟糕吧?”
“就是就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啊。”
聲音逐漸消失不見,辦公室內的兩人卻一改人前的模樣,男人死死抱住雲泱的腰肢,低下頭親昵地索吻。
“泱泱,唔,親親我。”他將礙事的眼鏡摘下,用唇瓣貼著雲泱的,黏黏糊糊地纏著她。
殊雲的身上還帶著一絲血腥味和某種冰冷器械的味道,混合著兩人濕熱的氣息散逸入空氣中。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摘取了那一抹嫣紅,於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止境地索取。
“夠了。”雲泱及時推開他,但那雙手還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遊離,像是攀纏遊離的蛇。
“不夠,泱泱,你都多久沒有回家寵幸我了,每天都在加班,那兩個該死的殺人犯!”他小孩子氣地咒罵了一句,一點都沒有了在外面的溫和有禮。
“你確定是兩個嗎?”雲泱摸摸他的唇瓣,仰頭看他眼底烏青的臉。
“一定是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管,等兇手抓到了之後你要好好補償我。”他趁機又親了雲泱好幾下,像是親不夠似的。
“其實你可以不用管的,上面也沒有一定要指派你來。”她加班,於是他也跟著接手這個案子來陪她加班,固執得很。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他將頭埋進雲泱的頸間,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硬是要彎著腰和雲泱撒嬌。
幾天後,殊雲的解剖結果出來,重新推翻了之前作案都是同一人的說法,案件取得了重大進展。
雲泱這邊也出現了新的轉機,有人目擊過之前將死者碎屍放到警察局附近的兇手,他們迅速聯繫了側寫師,根據描述畫出了其中一個兇手的面部特徵。
至此,案件進展也突飛猛進了起來。
藉助大數據,他們通過調查監控找到了那個兇手的蹤跡,鎖定他的住處后,便立馬展開了抓捕行動。
第一個兇手落網,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隨著審訊工作的推進,他們了解到了這起案件背後的故事。
兩個兇手是一對父子,其中落網的兒子是他的父親近親結婚的產物。
他們家族是曾經顯赫一時的大家族,能在當今的社會維持一個家族的繁盛,不得不說有實力。
但可惜,因為家族中某種隱秘的規則,他們近親結婚的現象並不少見。
顯而易見地,這個畸形的家族開始逐漸沒落,就在這時,他們家族迎來了轉機。
他的父親是一個罕見的生下來便健全的人,從小便展現出超人的智力,這為這個家族帶來了一絲曙光。
但時間越久,他們就發現,這個孩子,其實還是一個怪物。
他身上的人性很少,明明是在整個家族的寵愛中長大,但冷血又殘忍,他能面不改色地將剛出生的小動物虐待致死,還在爺爺的葬禮上毫無動容。
於是他們開始害怕了,一個高智商但是冷血的怪物,誰會喜歡。
法律不允許棄養未成年人,於是他們就開始對他不聞不問,從喜愛到嫌惡的態度轉變不可謂不大。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們為了能夠將他的智商遺傳下來,在他十八歲時讓他和自己的親妹妹上了床,生下了一個孩子。
在兇手的交代中,他們找到了他的父親。
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父子兩人看上去相差不大,但萬萬不會有人將殺人犯三個字與他們聯繫起來。
即便身處審訊室中,男人還能絲毫不亂地要求見自己的律師,擺明了不認罪。
於是以為事情到此結束的雲泱又開始忙碌起來,氣得殊雲幾天沒睡好覺。
雲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了,相比於他的兒子,他顯然更加聰明,不,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水平線上的人。
“雲警官,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麼家族的人,你查也查過了,根本就是他在胡說。”他笑著,談笑風生的模樣。
門在這時被推開,雲泱看過去,是殊雲,她有些驚訝。
他端了一杯水,朝男人走去,放在了他的面前。
“謝謝。”他被銬著,但依舊不失風範。
殊雲沒理他,坐在了雲泱身邊。
“劉頭讓我來的。”他淡淡出聲。
哦,差點忘記了,他還是個心理學博士來著,雲泱敲敲桌子,點頭。
“今天要換人?”男人笑笑,還聳了聳肩,“反正我無所謂,清者自清。”他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正低著頭看資料的殊雲。
雲泱出去了,她審了許多天,也是該換個人了。
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十點,門沒有再被推開過。
審訊室的燈還亮著,男人低著頭簽完字,突然抬起頭說道。
“殊先生,其實,我倆還挺像的。”他又掛上了假面,掩飾住內心的瘋狂。
殊雲喝了口茶,冷了的茶口感並不好,但這是雲泱下班之前給他泡的,可不能浪費掉。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有愛人。”
他淡定地將茶一飲而盡,然後在男人詫異的眼光中出了審訊室。
監控室后,觀察員眨眨眼,殊雲什麼時候有愛人了,而且,他真的不是在撒狗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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