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昏沉。
玄關處,殊雲抱住雲泱吻得動情,憋久了的男人連形象都顧不上了,原本身上一絲不苟的領帶被扯落,掉在地上。
“哈,泱泱,那個人說我像他呢。”
他稍微錯開一點,但依舊不願意離開雲泱的唇畔。
“是嗎?看來你的偽裝還是不到呢。”她笑了一下,摸了摸殊雲的臉頰一側,那裡什麼都沒有,光滑一片。
“連你都認為我們兩個很像嗎?沒有吧。”他蹭了蹭雲泱的臉頰,似乎是有點不滿意雲泱的答案。
高跟鞋在男人指間放下,他很是貼心地幫雲泱穿好了拖鞋,然後又貼了上去。
她是他的養料,離開不得。
如果雲泱哪一天不要他了,他會死。
黑髮鋪散在素色的床單上,暖色的燈光下,雲泱的面容美得令人心驚。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6 8v .c om
她真的很美,可惜更多的人看到她的時候往往都是先注意到她的氣質,而非是皮相。
殊雲無可抑制地被她吸引,就像是他一生的宿命。
甘之如飴。
衣裙滑落,他掐著腰肢的手掌克制而又隱忍,生怕自己控制不好便將身體中的猛獸放了出來。
從嫣紅得如玫瑰一般的嘴角到白瓷的肌膚,最後再膜拜地將胸前的花蕾含入口中,她的黑髮散落,像是海底的塞壬海妖。
或許,那個男人說得對,他呀,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和他本質上是一樣的呢。
手腕上的青筋逐漸凸顯,嘴裡的力道也不自覺更加用力了一些,但依舊還是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沒有感情,感受不到任何外界情感的人類,真的還能稱之為人類嗎?
殊雲不知道,但他得活下去。
所以他只能一次次地去模仿,到底什麼樣才是他人眼中的好人與壞人呢?他學會了微笑,借住肌肉將嘴角提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會讓大家感到溫和。
這很簡單,不是嗎?
“唔,殊雲,輕點。”雲泱抓住他的手臂,清冷的眼向下,帶著一點平常沒有的情慾的紅,連聲音都有點輕軟。
殊雲怔愣了一下,乖乖放鬆手下的力道,嘴裡的嫣紅滑落,他被雲泱吻住,帶著一點安撫的那種。
“乖。”
她揉了揉殊雲的頭髮,明明只是一個字,但是卻奇迹地讓殊雲平息下來,他追著她攀纏過去,不放過她的任何一處,心中的空落感不復存在,只覺得此時好像快要滿溢出來了,需要發泄一下才行。
殊雲的身體與常人有異,但他向來不會在身體這種事上過度輕視自己,更何況,雲泱也沒有嫌棄他。
先滿足前面高昂的慾望,他小心又輕柔,虛虛握住雲泱纖細的手腕,然後挺腰進入,撐得雲泱溢出一絲嬌吟。
“脹,”她的眼神有些水意,這是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示出來的雲泱,只有他才能擁有。
這個認知像是潮水一般席捲過大腦,又止乎於心的剋制。
“寶寶,我會輕點的,你多親親我好不好?”他好像格外喜歡雲泱主動來親吻他,每次都會換著花樣來索吻。
殊雲抱著雲泱起來坐在他的腰腹之間,面對面插入。
水意從腿間滑落,滴在素色的床單上,暈染出一片深色,不知道是誰的體液。
他們鼻尖相抵,殊雲卻故意不靠近,連身下的兇器愈發脹大都不管,只等著雲泱過來吻他。
唇瓣相觸,雲泱一觸即分,她向來不會是主動的人,但殊雲卻不介意,他的眼睛彎起,嘴角的笑容卻不深,但那些隱藏起來的情意向來不靠笑容去展示,而是在眼中和行動里。
雲泱被突如其來的頂撞驚了一下,隨之而來的便是不間斷的愛語和親吻。
當然,還有身上男人的熱情。
他在這方面出乎意料地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容易滿足。
燈光在頭頂被撞成一塊塊的碎片,殊雲額角的發被汗水打濕,卻依然不知疲倦。
床單已經沒有了一塊乾燥的地方,在這場性事中,敏感的不止是雲泱,還有殊雲,他的膚色很白,所以那些粉色格外容易被人發現。
有時,雲泱也會偶爾起心思逗弄他一下,譬如現在。
不容易被餵飽的男人自然要得到一些懲罰,於是雲泱在上下的顛簸中還分出了一絲心神來安撫殊雲的那處隱秘小花。
黏糊糊的,已經出了很多水了,但是殊雲一向不會管那裡,任由水液順著大腿滑落。
“泱泱,不要,哈,玩我。”他喘息了一口氣,連耕耘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雖然他自制力驚人,但在此時還是顯出一絲脆弱來。
滿溢出來的精液被雲泱的指尖勾起,壞心地在那處小花周圍打轉。
殊雲被調動起了雌穴的性慾,在雲泱面前,他從來都不羞於隱藏,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不管是好與壞。
“泱泱,插,進來,唔,要寶寶的手指。”他漂亮的性器還插在雲泱的體內叫囂,結果嘴上卻可憐兮兮地說著軟話。
距離天亮已經沒有幾個小時了,雲泱咬了一口殊雲的唇,將手指送進濕潤的雌穴中,輕輕勾纏那些軟肉。
雙重夾擊之下,很快,殊雲便盡數泄出。
他抱著雲泱,一遍遍地說著愛你。
若沒有她,或許他已成屍骨在陰暗處腐爛,而不是化作她的蝶。
這起碎屍案告一段落後,雲泱和殊雲的同事同時受到了一封精緻的結婚請柬。
“他們要結婚?不是說兩個人不和?”有人發出疑問。
“不是啦,都是前輩們在亂傳,兩個人關係可好了呢。”這是來自兩個小警察的澄清的言語。
至於不和的真相,誰知道呢,或許只是一場蝴蝶和玫瑰的邂逅,從此,有刺的玫瑰遇到了獨一無二的蝴蝶,而蝴蝶也找到了唯一屬於自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