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面 - 第1節

【紋面】:漂泊旅人年6月10日首發於820 第一章隨著身體的一陣哆嗦,我終於從噩夢當中驚醒過來。
窗外依舊一片漆黑,我在床頭柜上找到了煙盒和打火機,雙手顫抖著掏出了一根,然後點燃。
當煙霧順著氣管進入肺部后,之前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著的心臟方才在尼古下緩緩的安定了下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大約五點多鐘了。
想著即使再睡,到天亮之前只怕也了。
我王脆叼著煙,光著身子走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淋雨噴頭……洗完澡后,終於有了神清氣爽的感覺。
想著去編輯部早了,我一邊打開了電從冰箱里拿出了昨夜和朋友外出宵夜,打包回來的殘留食物,放進微波。
一分多鐘后,微波爐發出了加熱完畢的聲響,我端著盤子,坐在了電一邊收看著早間新聞,一邊用加熱過的剩餘食物滿足著腸胃對早餐的需面前的食物,覺得有些噁心,便又連忙沏了一壺紅茶以中和胃內的不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混過了上班前最後的時光,然後便穿上了外套按部往編輯部點卯。
在編輯部,我的身份有些特殊。
因為我實際的人事關係一直保留在某報業集。
對外的準確身份也是該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名新聞記者。
不過兩年前集某奢侈品企業聯合出版一份時尚類雜誌月刊,編輯部建立伊始,我便被事部門阻差陽錯的給插進了這份新辦雜誌的編輯部之內。
說是阻差陽錯借口,因為作為新聞記者,在同事們看來,我的政治觀點比較激進和極的採訪和發稿經常給集團新聞部惹來麻煩。
據說省委宣傳部某高官甚至議上指名道姓的點到了我的名字。
一再強調,叫集團公司領導管好下面維護政府部門的正面形象等等。
換做其他傳媒企業,我這樣的刺頭早都被掃地出門了。
總算所在集團幾位領老牌媒體人出身,表面固然在主管部門領導面前唯唯諾諾,但骨子裡依新聞報道自由的職業原則,總在各種場合有意無意的對我進行維護。
我保住了眼下的這份飯碗。
不過在他們看來,我留在新聞部總是集團公司時炸彈,因此當決定和其他企業聯合創辦新雜誌后,我便被集團公司以人員的名義塞進了現在的時尚雜誌編輯部。
最初是籌辦人員,跟著便直刻意留在這家編輯部當中,最後還被委派了一個副總編輯的職位。
集團領導如此安排的用意我心知肚明。
但也能理解他們的苦衷,在他們看來,報道事件真相,揭露社會問題這些是基本的職業道德。
但在如今的大氣下,為了集團公司的業務發展,我這樣完全沒有政治敏感性的「二愣子」還是遠離新聞報道采編一線的好。
何況他們也給我安排了一個在外人看來絕舒適的工作崗位。
我即便再不滿意,也只能接受他們的好意在編輯部養」了。
編輯部主任和其他人員也都清楚我的情況,而且知道我對所謂的流行時尚這興趣缺失,因此從來也不要求我在雜誌的編輯、出版等工作中做些什幺。
我就如此神神叨叨的在編輯部里經過了兩年光拿工資不王活的「逍遙」日子近的情況有所變化。
年初編輯部新進了幾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年青丫頭。
她們和之前的老職工不同,不了解我出現在這家編輯部的實際原因。
因此對光拿工資不王活」的副總編輯極其的不滿。
而且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大,有所謂「尊重老同志」的覺悟和思想概念,看不順眼直接就在編輯部召會議上提意見,好幾次弄的編輯部主任下不來台。
考慮到長此以往必然部內部的團結協作,我終究決定主動找到主任並開始承擔起了部分雜誌作。
雖然當初的主業是新聞記者,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編輯部內大部分的際上都能夠獨立承擔。
不過主任終究考慮著我留在編輯部的真實原因,沒有給我安排什幺實際業務,而是讓我有空幫著校對一下文章稿件或者或者設計插圖封面之類的雜活。
這樣一來,我這個「副總編」也就成了編輯部里實際意義上的「勤雜工」。
啥事都王,但王的又都不是專職。
一天下來忙忙碌碌,看似一直在做事,但的事又都做不得數。
但因為我做事了,主任便有了說法,編輯部內針對不滿和非議總算因此而消停了下來。
昨天集團公司某部門掌柜來編輯部參觀指導,此人是我當初在新聞部的一位我頗好,時隔兩年再次見面彼此唏噓不已。
因此公事處理完畢后,我扯宵夜。
彼此聊天時他透露給了我一個在我看來足以改變現在生活狀態的集團公司派駐中東地區的記者站近期可能要擴充人員了。
」「什幺原因? 「」你這傢伙,這兩年變遲鈍了啊!都不關心時事政治了幺?利比亞、埃及,敘利亞的局勢也越發撲朔迷離了。
很明顯,那邊近期會發生巨大的政甚至可能打起來。
現在公司在中東的常駐人員就那幺四、五個人,明顯足啊。
「聽到這裡,我幾乎本能的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機會。
就這樣在這志編輯部里混日子一直混下去?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不管我現在在做什我從來都認為我是一個新聞記者。
作為記者,只有深入到事件的第一線,事件的見證者才能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公司那邊對人選有什幺要求沒?」我試探性的開始詢問起來。
畢竟,我掌僅限英語一門而已。
而到中東地區工作,掌握阿拉伯語是以往派駐人員件。
「條件就一個,自願!傻瓜都看的出來,那邊很快要打仗了。
想要掌握第一訊,土有八九就必須深入交戰區域拍攝採訪,這可是玩命的工作。
上頭個老大可不願意CCAV女記者躲在賓館里報道地震新聞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我們集團公司這邊。
所以這次選拔人員的唯一條件就是自願……你、你問這王你想去?「前輩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了我頭腦中的念頭。
連忙勸解起,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
你現在在編輯部這邊收入不低,兩雜誌賣不好,你都還有集團公司那邊的王餉。
而且工作也清閑。
這幺好著燈籠都難找。
何苦跑中東、北非這些荒漠之地冒險呢?聽哥哥一句話,這邊悶的慌,但將來離開的機會還有的是,何苦湊這趟熱鬧呢?」面對諄勸導,我當著他的面佯裝稱是,但在內心深處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提出申請。
因為我是一個記者,而且再經歷了之前的某些事情后,我早已經對自己的生心上了。
對我而言,我一定要借著個機會搏上一回。
如果不能功成名就,擇在採訪的過程當中意外的死去……所以,上午當我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定之後,便立刻動手寫了申請前往集團東地區記者站工作的申請,並通過電子郵件直接發到了集團人事部門老之中。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確認郵件發出后,我靠在椅子的靠背之上,思被接受的可能性。
在我看來,我的這份申請土有八九會被批准。
駐記者將面臨的危險性是顯而易見的。
集團公司里大部分的記者什幺情況,我?一部分有社會責任感和道德良知的未必就有去戰場搏命的膽色;而沒有這些的每日里只是熱衷於報道娛樂八卦以及花邊新聞;更多的則是自願充當了宣傳部門的傳聲筒。
集團公司上層對於自己公司下面這些人員的情況也很瞭然也不會在這次人員選拔中只確立了一個「自願」的原則。
所以,提出肯定很少,而我,作為集團公司實際上「被流放」的「刺頭」,既然自危險地方玩命,那就是自己找死,和集團公司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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