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韞用手背在她臉蛋上一撫,而後果真退了出去,捉起她的手,輕輕搭上還在翕張的濕潤小穴。
成璧神情微愕,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不知作何反應。
她今日沒被他用力扼死,就已經算度過這道要命的關隘。雖是矯情兮兮地哭了一場,可也做好了準備要做小伏低地伺候他。若不叫他得了飽足,待下一次他也定會加倍地報復回來,得不償失,索性一次結清。再則,他手裡還捏著她最渴求的砝碼,破罐子能拼回來,當然還得接著同他虛與委蛇了。
可他所想的報復,竟然只是讓她自己來?
“為什麼?”她低聲問。
“只因為你,這也不願,那也不願。”趙元韞俯身吻住她的額頭,“因為你不情願,而本王,不喜凌弱。”
“什麼?”
一瞬間,一種極大的荒誕感和諷刺感將她籠得密不透風,銀魚的鱗片又從嗓子眼裡長出來,剜出一道道腥鹹的血口,她的手不能動彈,可有雙無形的手代替她捂住了她的咽喉,只漏出嗬、嗬地呼氣聲,甚是艱澀,不像哭也不像笑,“你說什麼?”
趙元韞輕順著她的發,溫柔開口:“本王不喜凌弱。只是觀賞,倒還無妨。”
趙成璧雙眸眥裂,撲上去踢他踹他,可所有招數都無功而返。她被他迫成一個齷齪的姿勢,兩腿大開,只有自己的手覆在那一線幽密之上,像是一片單薄的蔭護著她的葉子。
“開始吧,爾玉。”
他的懲罰,是讓她褻瀆自己,勾出最淫穢的一面給他看。
白瓷一樣的纖細手臂上纏繞著淡青色的脈絡,像是官窯產的青花細瓶。她用指輕捻那處最敏感的蕊珠,每按一下,穴口都泌出一絲蘊著曖昧甜香的蜜水,青筋也微微浮出肌理,腳尖繃緊了,哪兒哪兒都在用力。
她是個玉胎的人兒,平日里侍候起來許是用不著多麼精細,內蘊卻還是最寶貴的玉,極柔又極潤,微蹙的眉如遠山上浮遊的靛青雲靄。雖是自己侍弄自己,可外頭終究有一個窺伺者在看,她就總想收著藏著,只有鼻翼翕張間溢出一兩聲細細弱弱的哼唧。
上頭的聲兒潤了,下頭的手指也潤了。
趙元韞並沒有再說什麼,偶或附上來吻吻她的耳垂,或者舔舐她的唇瓣和胸乳,動靜盡量輕,像是有意不打擾她的自行發揮。
他只是在配合她做這檔子事。儘管他湊在她耳畔的喘息聲已十分粗重,可成璧並不想幫他,她的心很窄,連看一眼都欠奉。
他明知道每一次都會讓她更加逆反,明知道那聲“乖爾玉”於她而言是多麼大的諷刺,明明知道那句“不喜凌弱”的內在含義,她從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即使事實如此。
因想到這些,成璧的眼眶又濕潤了,一具身子里的水只能往一處淌,上頭多了下頭就少了。
她搖搖頭撇去雜念,緊趕慢趕地尋些別的,最好是那些能引得她動欲的圖景。
那都是些什麼樣的圖景呢?
有容珩曾被她啃紅了的唇,小暗衛上下滾動的喉結,當然了,不可避地也有一些屬於趙元韞的碎片,譬如鎖骨是蜜色,沐浴后時常潤澤地閃著光,腰後有兩個凹陷的窩,用力時會格外清晰,腹肌塊塊分明,不過以她的眼光來看,略顯壯了一些。她喜歡精瘦修長的,下腹最好要有兩彎斜收的線條,志怪小說和畫本子里,鮫人族美男子的身上都是有的。
他的背最不好看,全是舊年壘成的疤痕,不過那道背溝倒很叫人眼饞。他是這些饞人的東西壘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叫人作嘔的惡鬼。
撇開為人不談,他這個模樣委實沒得挑剔——要談為人那就全不是人了。
臨樓王趙元韞,她日日同床共枕的情人,在她心裡只是一堆肢體的碎片,就好像女人在詩篇里和男人的眼裡一樣。難道她在他眼裡是一整個嗎,大概也不是吧。看看就曉得了,她是一雙聰慧明快的眼,一個執拗的鼻子,而他是一雙不大好糊弄的唇。那唇又貼過來了,吞吐著溫熱的涎水,對著她的乳頭又啃又吸,舌頭裹來裹去,呼出來的熱氣都在顫。
這狗子,小時候沒吃夠奶吧?
成璧捻按著自己的小肉花兒,她知道哪處最能叫自己舒服,手指附上去,力道全由她自己掌控,再沒有不舒服的。可肉慾再是鋪張靡費,情意卻始終了無所依,這顆心裡空洞洞的,什麼也抓不住。
她還得再想些別的,小魚,對,可以想想小魚。
直到這時候,她腦子裡的水與天才煥發出勃勃生機。閃著銀光的魚匯成群躍出水面,挾來一場傾盆大雨。雨點打在飛鳥的羽翼上,一撣開又變成幾十色的虹。
原來躍出水面的魚兒就成了飛鳥,飛鳥印在水面的灰影子就成了魚。
她得趕緊長出鱗片和羽毛,要麼往前游竄,要麼就飛起來,躍出這張書案。
可怎麼才能長出鱗羽呢?繼續借男人的來用么?他隨時都可以收回去。
成璧腦中混沌,忽地一陣絕頂的快感襲來,她只來得及高叫了一聲,緊接著,欲浪波尖將她吞沒,呻吟都緊連成片。
趙元韞埋首在她兩腿之間,嘴唇包住她的手指和柔嫩的貝肉,細細含吮著她的甜蜜之源。
他像是嫌她動作慢了似的,加快了節奏去撥弄她,舌尖時不時淺淺頂進那條細縫,一勾勾,一絲絲,舔軟了她就退出來,開始或輕或重地抵著那粒肉豆,盡興廝磨。
肉珠挺立充血后,他又將整根舌頭沒入她穴里,模仿性器的動作盡根抽插,又深又重,頂端那舌尖還曉得打著圈兒地舔人,穴內每一條褶皺都被他探進去品嘗過,也不知怎麼的,竟比平日里那蠻驢物什捅進來的快感還要強烈。
唇舌落於花口,則他的睫毛就密密匝匝地拂在她蕊珠上,不停地眨著眼,胡人的高挺鼻尖也正有意輕蹭著她。這撩撥的存在感太過於明顯,已不是若有若無的一把小火,而是可以燎原的熊熊野火。他的鼻息太燙,快把她燒著了。
成璧仰起頭,鼻尖探得高高的,奮力想去憋住一些什麼。吟啼和呻喘被她憋住了,可手臂上綳出的青筋卻沒處藏,她心裡發悶,用力在他後背和肩膀上摳出一串指甲印子,眼眶微濕,幾滴淚珠兒順著眼尾直往下淌。
“嘶,”趙元韞深吸口氣,微抬起頭看她,唇角還掛著拉長的銀絲,細看連眼睫上都糊了汁液,“屬貓的?一會驅狗咬人,現在又要撓人?”
“不要……”成璧伸手推他,“我不喜歡,我不願意……”
趙元韞笑,“叫聲夫君,就放過你。”
成璧自是不願叫,那趙元韞自也不會放過她。快感一寸寸攻城拔地,他甚至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用細咬和含吮反覆交替,綿綿的細癢中夾一點疼痛,他在她腿心間發掘出無限快慰,而她無力抵擋,已經一敗塗地。
成璧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凸出的那一域可以傷害人,凹進去的那一域也可以?
舔吃這一處,當真能給男人帶來什麼快感么?對她而言,自然是有的,可快感太多也太過,她還是更願意給自己留一點清醒的空間。
還有一種可能性。
她驚懼地聯想到,他這麼做,可能是在看她的笑話。
成璧很清楚,趙元韞一直在有意試探她的底線,今日在他面前袒胸露乳無妨事,明日跪下來幫他搓弄洩慾也很正常,今日五城,明日十城,總有一次她會輸無可輸,潰不成軍。
她的底線一點點往下降,而他總是很清楚她的弱點在哪,他就從那個弱點入手,唇舌並舉,盡心竭力,要把她的靈魂給吸出來。
而這樣的弱點,男人竟然是不怕的。男人為什麼不怕?
她想不明白,什麼也沒法想了。趙元韞發了狠,從她身體里吸出豐沛的汁水,又用唇舌去澆灌她,那吮吸已經不只是吮吸,而是出奇制勝,是乘勝追擊,成璧小腹直抖,花心抽搐,一股股水液噴出來,他就緊趕著她高潮的餘韻抵進去,往最深處勾纏,又回到花蕊上流連不休。
她已沒了氣力,只能仰躺在案上細細喘息,而他還差一些。
趙元韞支起上身,輕叼住她的頸側嫩肉,五指握緊性器不停擼動,直上直下百十次,終於將濁白精液射在她小腹上。
他喘息不止,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迸濺到她身上的液體很快就涼了,她動一動身子就往側邊溢。趙元韞微微平復了些,想要去吻她的臉頰,最終卻吻上了她的眼淚。
小姑娘第一次的獠牙,很讓他滿意,但這還不夠。
他又捏住成璧的下頜,手上都是腥鹹的氣息,有她的也有他的,混在一起,駁雜不清。他盯著她的疲態瞧了一會,忽然道:“今日那狗子,咬得我很疼。”
成璧點點頭,不甚在意。
“京黃和你一樣,牙口鋒利,一咬起人就沒數。可傷口總會好的。”
他的手指在她頸間游移,粗糲的瘡痂時不時在她雪肌上輕割一下,“這不是條通路。”
你得趕緊尋著反抗我的正路。
成璧瞥他一眼,懶懶道:“爾玉除了伺候皇叔,其他什麼也不會。”
“本王最不愛聽這樣自輕的話。”
你該早點想明白我要聽什麼話。
成璧無奈道:“皇叔這話是何意?”
“我怕你變得像那隻狗,整日只等著吃食。”你自己會撲人,也要學著誘導別人先去撲。畢竟再好的牙口也只有一雙,萬一咬到硬骨頭可不就崩掉?
這話說不出來,小姑娘聽了定會生氣,且她目前約莫還捉摸不透,只會覺得他說教。這事可以暫放一放,另有件事情,倒很有趣,值得說與她一聽。
趙元韞揪著她的發,想了想,忽然噗嗤一樂,“原來你想的那個人,真的不是容珩。”
成璧雙眸陡然一睜,直愣愣看向他,而他卻坦然回視,笑意愈發分明,“你自然可以想別人,本王管不著。只是本王,很不喜歡。”
“皇叔,你說什麼……”
“前院有個小暗衛,是叫十一還是什麼的,人生得白凈又俊俏,爾玉大約是很喜歡他吧?”
成璧額頭生汗,雙拳緊握,趙元韞用指腹搵去她無意識涌流的眼淚,湊近她的耳,輕聲道:“七日前,本王派他去刺殺一位仇家。那仇家府內精銳數百,奇門陷阱,有若天羅地網……今兒早上飛鴿才終於把消息捎回來。”
他慢慢悠悠地絮說,眼見成璧瞳孔緊縮,臉色蒼白,這才好整以暇地吐出最後一句,“真可惜,他已經死了。”
成璧原是半支起身子想要去探聽些什麼,這會子再無一絲氣力,直挺挺倒回了冰涼的書案。
她還沒問他,下一次,什麼時候能為她養一尾小魚,他就已經死了。
【作者廢話區】:往下拉有一點劇透,其他內容也都可以不看,真的都是廢話……
首先,我對有些平台盜我文的看法是:無論讀者在哪個平台看到《伏龍》都無所謂。盈利或者吸引粉絲都不是我的目的,我在叄次元有穩定的工作,足夠支撐我的日常生活和小小的為愛發電。金錢無法衡量我初次寫文的快樂,也不代表我的價值,我是一個在物質上“差不多”就能過得很舒心的人。但話不能說太滿,萬一我以後恰飯了咋辦哈哈哈~如果我要寫收費文的話,我對市場對讀者應該更負責一些,不能搞毒點和天雷,這是目前的我還做不到的。我只有徹底完成《伏龍》這個初次試探以後,在搞清楚大家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的基礎上才能創作出配讓大家掏錢追更的作品。(恰飯了還暴雷我就躺平任罵,現在不行!o( ̄ヘ ̄o#))希望我寫的普通瑪麗蘇戀愛故事能夠喚起茫茫人海中與我近似靈魂們的一點點感觸。大學時,我的舍友們曾說我是一個天真執著的理想主義者,所幸到而今我仍然是,我這個人的想法非常純粹簡單。但其實看盜文有一個不好的點,就是我有修文的習慣,有時是遣詞造句上,有時是根據前後文伏筆進行刪改,可能會有一些重要的東西在初版里被我遺漏了。所以希望大家還是來po18或者廢文看最新版。我想要得到反饋,與大家一起討論劇情,吸取經驗教訓,然後繼續給大家帶來一些我流電子榨菜。
趙成璧女士是喜歡小秦的,而且喜歡的是他與容珩並不相似的那些面。能注意到成璧在番外里看見的小秦全是正臉,並沒有那個“像極了容珩”的背影,而老趙在暗中觀察並發現以後深深地誤會了。後面的劇情就比較明朗啦:wuli小秦換號以後登的是好感度只刷到Lv.1的舊號,虐點也很明朗啦:糟了,我成了替身的替身!小秦露出本性后究竟會和成璧發生多少愛虐情仇的故事捏~(其實這對真的不算虐,和將軍線差不多,事小清新戀愛劇情(確認
關於狗皇叔,這人的人設不管是女主還是作者本人都在開麥罵,不過他之前說的殺叄個老婆,只有劉氏是真的死於他手(寶貝們,殺一個和殺叄個沒區別,他就是該死哈),其他兩個是故意演來嚇趙成璧女士的。而下一章番外會很清楚地指出成璧也在演,她早就在尋找一個兩人達成統一的幌子了。只是沒想到這個逼比她猜的還要壞而已。至於為什麼狗皇叔要做把她扶上帝位這麼戀愛腦的事,正文會解釋的,接下來真的是番外的最終篇了,真的真的慎入,兩個瘋批的血腥廝打天雷全車,順帶呼應一個11章的小細節~有沒有寶能先一步找出來呀!
第一個找到這個細節的寶,偶會通過微博私信送你50元電影票一張!!!截止日期是2月28日0點(隨便看啥都行,作者給你買票,電影票滯銷,幫幫孩子TAT)
最後附贈兩個狗皇叔地獄笑話,真的是很怪的東西,謹慎觀看,迫害狗皇叔我是第一名:
1.《胤書·昭顯皇帝起居錄》中有載:昭德顯聖皇帝之正室賀若氏,雖為外胡,容姿昳麗,色藝雙絕,上甚愛之,寵幸優渥,未嘗離於左右。君後上亭台,朱衣金目,臂如柳枝,作胡人舞形狀,殊絕。輔政都督趙(此處字元被燒毀,已不可考)妒其有寵於上,亦效君后而作胡人舞,獻藝於帝前,帝觀罷闔眸,長太息曰:勿復此舉,徒貽觀者笑耳!
白話版翻譯:我趙成璧都無話可說……你跳的很好,下次別跳了。
2.現代paro,老趙和成璧寶貝分手了。
爾玉:你的那些錢,一共二十億,我都記著呢!我把趙氏集團拿到手就馬上還給你。
老趙(微笑):沒關係,我不缺錢。
爾玉:我走啦,你保重啊。
老趙(保持微笑):你也保重。
爾玉:再見。
老趙(快要綳不住微笑):再見。
(忽地撲上去)還會再見嗎爾玉?
(捏緊車窗)再見的時候你要幸福,好不好?
(把車窗捏碎)爾玉,你要開心,你要幸福,好不好?
(咬牙,臉黑如碳)開心啊,幸福!
爾玉:周叔叔,走吧。
老趙(邁開穿著西裝褲的長腿,大步追車):你的世界以後沒有我了,沒關係,你要自己幸福!
華國最年輕少將周雲柬的黑色紅旗馱著成璧揚長而去。
夜幕蒼涼,偷偷入境的LA黑手黨頭目趙元韞先生終於停下腳步,自嘲一笑,從西裝口袋裡翻開一台鐵灰色滑蓋復古手機,面色森寒:“我要周雲柬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現在。”
其實現代pa老趙暗中提前動用鈔能力和爾玉寶貝領了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