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女帝NP) - 十九、琢玉(回憶殺強制愛慎入,微H) (1/2)

臨樓王,宗室巨子,天生貴胄。傳聞中其人生得丰神俊朗,威儀赫赫,端的是好一副遊戲花叢的浪子面貌。
然此人雖樣樣皆拔尖,卻是個滿京城有名的喪門星,沒幾年的功夫便一連剋死了三位王妃。有纏綿病榻苦熬死的,有大雪天摔了一跤磕著腦袋死的,也有寺廟上香歸途中被賊人擄去折磨死的。
因這一樣,京中貴女擇婿時不免審慎起來,好好的青年俊彥,愣是落了個門庭清冷無人問津,也不知背地裡是否偷養了幾房外室,以解空屋寂寥之苦。
趙成璧從往昔的細枝末節和掖庭眾人的對話中大略拼湊出了這麼個身影,也一早想好自己應當如何與之脅肩諂笑,可真對上他時,仍不免心中慌亂,怯怯地垂著頭不敢出言。
趙元韞脫下沾滿雪珠的外袍,迤迤然在陋室當間的小榻上尋了處空隙坐下,瞧見成璧正不停地搓捻著手心,不由滿目興味。
“爾玉。”
他輕聲喚她,即便這是他們的初次幽約,那語聲中也是情意繾綣,彷彿早已與她錦書相傳十餘載,鴻雁攜飛兩心知。
成璧長睫輕閃,緩緩抽落自己的衣帶。單衣委地時,已見得玉峰初成,玄奇處雲霧藹藹,潤玉流芳。
她屏住呼吸,靜待著那人將她拆骨入腹,卻不料他僅是眸色微深,久久沒有半點動作。
她有些無措,也隱隱生出些妄自菲薄的情緒,只覺自己容貌稚嫩,遠沒有諸王府中調養的美嬌娘來得嫵媚誘人。她輕咬著下唇不敢抬眼,眸中淚意又現,只怕今日一番布置,不過是讓自己淪為笑柄,換不來分毫生機。
正胡思亂想著,趙元韞已然啟唇輕笑道:“還不過來,等什麼呢?”
成璧依言上前,被他拉住玉手,輕輕伏在他懷中。
虜酒千鐘不醉人,胡兒十歲能騎馬。趙元韞自幼弓馬嫻熟,秉承了阿史那上將軍族中一貫的健壯體魄,坐在那裡虎踞龍盤。他的臂膀上肌肉堅實,溫熱而有力,一旦擁住了她,便再無路可逃。
“皇叔輕些……”
趙元韞莞爾失笑,指尖劃過成璧的每一寸玉肌,酥麻如羽。
“這裡曾有人碰過么?”
成璧搖頭。
“容太傅也沒有?”他湊近她的耳廓,將滾燙的舌尖滑入耳中,順著軟骨的走向一圈圈舔舐入里,又輕叼住那圓潤耳垂,低笑道:“爾玉是乖孩子,可不能糊弄本王。”
成璧從前與太傅戲耍,不過是兩唇相貼,再想親近些時都被容珩紅著臉唬了回去,只道是帝女之尊不可邪淫墮落,哪裡經過這等風月陣仗?此刻被他一招拿住命門,已然渾身癱軟,緊咬住舌尖,卻未能咽下一聲呻吟。鶯啼初試,嬌聲顫顫。
“這樣敏感,看來爾玉果真還是個雛兒呢。”
趙元韞大掌分開她的雙腿,使她跨坐在他腰間,伸指一探,生澀難行。他輕嘖一聲,皺眉道:“還是太小了些,本王生得偉岸,恐怕會傷了你。今日便罷……”
成璧見他似有離意,連忙夾住他的腰不放,朱唇胡亂往他臉上蹭去,卻被他一口銜住,大舌翻覆間將她唇齒幽香品酌了個徹底。他與她輾轉深吻,舌尖靈巧地戲弄著她的,攻勢如摧枯拉朽。
慾壑難填,豈可阻之。
“爾玉想做本王的人么?”
他在她耳邊溫聲呢喃,而她神思迷離,輕輕點頭應是。
“別怕,”他摸了摸她的頭,覆上一吻,“本王如你所願。”
趙元韞握住成璧的白玉纖腰,沉身將自己壓入她的蜿蜒花徑。
成璧身下劇痛,有火熱之物伴著驚濤拍岸的力道驟然貫入,將她的身與魂靈俱劈作兩半。她痛得眸光渙散,不自覺往後仰著脖子嗚咽隕泣,手腳也掙紮起來,卻被他拉住腿兒圈攏住他的勁腰,迫著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痛么?”
他的聲音溫柔如醉,神情卻分明是清醒的,連喘息的節奏都與平常無甚分別,似乎與她一度風月,都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成璧被他頂得抱住床柱嬌軀直顫,半句話也說不出,只顧凄凄流淚。
“爾玉哭了?那本王輕些可好?”
他這麼說著,動作卻絲毫不慢,甚至更鉚足了勁兒往她幽秘處撞去,深深連淺淺,行行復停停。一切細密幽微的感受都在肌膚相觸時無限放大,如野火生於原野,燃燒得嗶剝作響。而他卻冷眼旁觀,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成璧嚶嚶啼哭,小手推著他連聲告饒,“不了,不要了……”
“這就退縮了?半點本事都沒有,還敢來勾引我,真是個不乖的小妖精。”
成璧臀上一痛,被他抬手拍了一掌,“放鬆些,夾得這樣緊,是要磨死你的夫婿么?”
這樣的葷話是成璧從未聽過的。她雙頰紅如滴血,一面小聲啜泣,一面擰著小腰兒勉強迎合上去,嬌顫顫地任他採擷。
趙成璧年方二八,碧玉初成,那臨樓王卻已是虎狼之年,二人氣力相差甚遠,不消半刻成璧便已敗下陣來,被他的霸道作弄得潰不成軍。
他強拉著她共赴一潭泥沼,在痛與欲中反覆沉淪。
冬夜陋室孤寒。有朔風自牆縫處鑽入屋中,捲入數粒細雪。
當是時,窗外雪大如席。一夜天光流轉盡,皚皚寒雪覆滿這數百年的錦繡宮城,掩下無數蠅營狗苟,以及一個女子的掙扎與哀泣。
成璧是在臨樓王懷中起身的。她哭了一夜,早就倒了嗓子,再一貼上他滾燙的前胸,身子便不自覺抵觸地輕顫起來。
成璧暗地一掐大腿,抑住心內對他的畏懼,又低低咳嗽兩聲,假作擔憂道:“皇叔在掖庭過夜,不知可會有言官指責?”
趙元韞撫了撫她的額發,淡笑道:“本王一向隨心所欲。昭明帝曾親賜我祖丹書鐵券,即便是有人告本王謀反也無妨事的。不過本王倒有一事想問問爾玉。”
“皇叔請說。”
“爾玉的兵法學得不錯,凡事講求謀而後動。故而,美人計,所求為何呢?”
他是夷族後裔,五官深邃而凜冽,一雙眼眸沉鬱如海,望之攝人心魄。成璧腰肢酸軟,無力地伏在趙元韞胸口,支起一副楚楚面孔細聲道:“皇叔喜歡爾玉么?”
“自然是喜歡的。”
“那……”成璧眸中盈盈,情意真切無比,“爾玉仰慕皇叔,不求名分,願為奴為妾侍奉在皇叔左右。”
聞聽此言,那趙元韞卻是眉目微斂,無言起身準備離去了。
成璧慌忙跪行上前抱住他的腰,“皇叔別走!爾玉是真心想要侍奉皇叔……”
“真心?”趙元韞輕笑,“看來爾玉還沒想好。”
“我……”
“噓。”趙元韞點住她的朱唇,“莫要再說為人妾室的話,本王會失望。好好想想。”
成璧渾身戰慄,眼帘低垂,指甲深深刻入手心,有鮮血順著掌中脈絡無聲滴落。她攏起爛衫,以額加地,向他鄭重一拜。
“慧嫻貴妃受歹人陰謀陷害,蒙冤而死,爾玉欲為母妃平反,求皇叔相助!”
“原來如此。”
趙元韞毫無意外地點一點頭,將一盒藥膏擲在她身上,穿好衣服便欲離去。成璧不得迴音,絕望中拱起腰肢向前爬了幾步,卻被他回身摟住。
“傻丫頭,急什麼?此事艱難,哪是一蹴而就的?”他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不是要給本王做侍妾么?好好養養身子,過幾日本王再來看你。”
趙元韞將狐腋大氅留下,裹住她單薄的嬌軀,又戲謔道:“記得同掖庭嬤嬤討張大些的床榻。昨兒地方實在狹窄,你又怕疼,少不得顧惜著你,叫本王如何施展得開?”
他還未施展徹底,那竹床已然搖搖欲墜,成璧本人也是憔悴如風中飄絮,對床笫之歡升起由衷的恐懼情緒。處子之身本當溫柔相待,她卻頭一遭就碰上了這麼個餓狼似的男人,那作惡之處生得也是異於常人,直將她撐得小腹抽痛,半絲快感也無。
待臨樓王離去后,她撿起藥膏,小心地為傷處塗抹。不多時,有一老嬤嬤端著碗湯藥進來,黑咕隆咚的直冒熱氣。
成璧在掖庭日久,平素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靠自己熬度過去,從未聽說有人能好心為罪奴送葯的。那老嬤嬤面無表情不似善類,也不知給她拿了什麼奇毒,難道……父皇終究還是容不下她了么?。
成璧換了副天真無邪的神態,小心問道:“嬤嬤,這是什麼呀?”
“避子湯。”
那嬤嬤眉毛一皺,冷叱道:“你這小賤人倒攀上高枝兒了,如今貴人保著你,特許你歇息幾日不必做活。但掖庭里可容不下孽種,快些喝了,萬萬別連累了咱們!”
成璧朱唇微翹,二話不說捧起那湯藥便往嘴裡灌,待盡數咽下后才愉悅地笑起來。
這位嬤嬤聲音有些耳熟。前些日子,正是她與旁人談論臨樓王之事,又特特提到王爺何時會路過掖庭,才叫成璧生出利用之心。
想來也是,王爺身份貴重,為何偏要往掖庭走上一遭?還有那盒藥膏,果真是湊巧備在身上的么?
魚與誘餌,孰先孰后,誰人能辨得分明呢。
此後幾日,成璧雖不必再做活,日子卻更加難過了。臨樓王從未有心掩蓋自己的痕迹,大喇喇地將二者私情暴露在眾人眼前,平白為她招惹了許多妒忌。
幾個年歲輕些的宮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滿以為臨樓王也會瞧上她們,成璧此舉儼然效同奪夫之仇,故而待她走過時便刻意高叫道:“原以為公主冰清玉潔,誰知道勾引起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可見是貴妃教得好!”
“是呀,咱們小門小戶出身的倒還講求體面,就是學不會那等秦樓楚館的妖艷做派。窯姐兒似的叫了一夜,也不知受了多少風流種子!再過幾個月,肚子就要大起來了吧?搞不好要在掖庭生下個小雜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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