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嫻翎剛到卡座坐下,面前就擺了杯煙火。
她把包放在旁邊,嘆了口氣,“我不想借酒消愁。”
閨蜜崔曉把另一杯酒放在她面前,“誰讓你來借酒消愁了?喝了,姐待會給你找個器大活好的男人,保你今晚欲仙欲死!”
傅嫻翎看了眼舞池裡群魔亂舞似的一群年輕男女,皺著眉說,“我不想。”
“不想?!”崔曉大著嗓門吼,“張泉封那個狗東西都他媽出軌養小叄了,你他媽還守身如玉幹嘛?!我要是你,我他媽天天出來嫖男人!咱有的是錢!憑什麼浪費青春在那種狗東西身上!”
酒吧音樂明明震天響,可傅嫻翎還是把崔曉的話聽了個全,她煩躁得把面前的那杯酒仰頭喝了個乾淨。
是的。
她老公出軌了。
還在外面養了個小叄。
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卻還是百密一疏被她發現了。
他出差已經半個月了,另一隻備用手機不小心落在家裡,手機沒電關機了,她今天早上給他充了電。
他們兩年前就分房睡,除了收拾和大掃除,她幾乎不去他的房間,今天早上心血來潮,幫他收拾了書桌和抽屜,這才發現了那隻備用手機。
手機有密碼,她打不開,也並沒想著去打開,只是上面陸續有簡訊發來,是他買東西的刷卡扣費紀錄,她認出幾個奢侈品牌子。
那並不是買給她的,她很確定。
他出差回來從不帶禮物給她,因為她不愛化妝,甚至不喜歡背奢侈品包包,只喜歡買各式各樣買菜的購物袋。
好像女人生來就有這種第六感——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老公出軌了。
她拿了手機就去找了崔曉,讓她幫忙找人把這隻手機解鎖,隨後她就坐在椅子上發抖。
她和張泉封結婚叄年,為了備孕,一年前她辭了工作,安心在家做全職太太,等他上班,她就去健身房鍛煉身體,為的就是健康地懷上一個寶寶。
從去年年初分房睡開始,他們的性生活就漸漸變成一個月一次,偶爾他出差,就變成兩個月一次,甚至碰上她姨媽期,他們能叄個月才做一次。
分房則是因為他晚上回來晚,說怕吵醒她,當時她感動極了,現在想想,簡直諷刺至極。
崔曉找人把手機解了鎖,看完簡訊又去看照片和視頻,隨後氣得要把手機砸到牆上,傅嫻翎紅著眼眶奪過手機,她要親眼看看張泉封是怎麼背著她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的。
簡訊都是女人發的,內容很露骨,騷話連篇,不是喊老公就是說想被操了,求他快點來插她。
張泉封都是打電話,兩人通話記錄從去年開始就維持著直到今年,照片都是女人的露點照,視頻則是兩人在各種酒店的性交視頻。
傅嫻翎看完,眼淚流了滿臉都是。
她看著崔曉問:“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是大家庭出身,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她從小就知書達理,長大后更是恪守本分,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和張泉封結婚之前,她甚至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因為他們兩家是早就訂下的娃娃親。
她從很小的時候,知道自己要嫁給他,所以努力讀書,努力讓自己變得很優秀,可她沒想到,從頭到尾,自己就是個傻子。
還傻乎乎地為了備孕,戒掉了自己所有想吃的,連酒都沒喝過,現在看來,張泉封只是把她當一個生育機器。
她憑什麼要給這種人生孩子!
她把第二杯酒也喝了,擦掉眼淚沖崔曉說:“我要回去。”
“回去幹嗎!”酒吧音樂聲太大,崔曉全靠吼。
傅嫻翎吸了吸鼻子,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在這種場合下爆哭出聲,她吸了口氣,拿起崔曉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不能呆在這裡,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