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把她送到電梯門口,傅嫻翎扶著牆沖她擺手,“你走吧,我能回去。”
崔曉見她眼眶的淚就沒斷過,知道她難受,也沒再罵那個狗男人,只是說:“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找你。”
“嗯。”傅嫻翎捂著臉進了電梯,她按下按鍵,吸著鼻子緩了好一會,聽到電梯開門聲就走了出去。
酒的後勁有點大,她一直沒喝過一杯以上的酒,因為她酒量很差,喝一杯就容易暈,現在喝了叄杯,走起路來整個世界都是晃的。
她一路扶著牆,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輸了幾次密碼都不對,她懊惱地用手砸門,眼眶又開始泛紅,想哭的那一瞬間,她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隨後門忽然被人打開,她暈乎乎地看著房間里的人,險些以為是張泉封回來了。
但面前站著的人分明不是,他穿著白色背心,被汗水浸透,隱隱露出底下結實的胸腹肌,露出來的兩條手臂布滿青筋,他一手還握著門把,因為用力,臂彎處鼓起一大塊肌肉。
她盯著他的臉看了會,步伐凌亂地往裡走進一步,茫然地問:“你……怎麼在我家?”ⒹаnмéI.oⓝé()
男生長得白白凈凈的,眼睛很大,瞳仁烏黑,笑起來有兩顆虎牙,個頭很高,身材也很好,似乎很喜歡運動,傅嫻翎偶爾去買菜的路上,看見他背著包跑步去學校。
他還在讀大學,不知道是大二還是大叄。
他是去年聖誕節搬進來的,給樓上樓下的住戶都送過禮物,是一對打著蝴蝶結的聖誕蘋果。
傅嫻翎記得他,因為他笑起來很陽光,還有點可愛,像崔曉形容過的小奶狗。
男生笑著沖她說:“姐姐你走錯了,這是我家。”
聲音很有質感,十分好聽。
傅嫻翎認出玄關確實不是自己家,她住叄樓,這兒應該是二樓,她剛剛在電梯里可能按錯了樓層。
她想往回走,但喝了酒的身體反應遲鈍,跟不上腦子。
她走得急,步伐踉蹌了一下,男生伸手扶了一把,那隻掌心落在她光裸在外的手臂上,像火一樣燙得她整個人縮了一下。
她儘力忽略身體里傳來的異樣感覺,低著頭沖他說,“對不起。”
喝了酒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沒事,我送你吧,姐姐你是不是喝酒了?”他關上門,扶著她往電梯方向走。
“不用,我找,找得到。”她不想他扶,走路卻不穩當,伸手想去扶牆壁,卻是摸了個空,險些整個人摔出去,男生從后抱住她,手臂不小心穿過她前胸,手掌甚至握住了她的一側乳肉。
“啊,抱歉。”男生紅著耳根道歉,鬆開她之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傅嫻翎聞到他身上的汗氣味,並不難聞,他身上的熱意透過相接觸的肌膚,一點點滲透到她皮膚上。
她后脊無端有些發麻,想離他遠些,卻被他攬得更緊,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環繞在鼻端,她被熏得腦子更暈了。
他身上好熱。
還有,為什麼……他身上的汗味那麼好聞,她忍不住想多聞聞,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猥瑣,一直克制著。
進了電梯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窘迫,她一張臉酡紅一片,眼睛也是通紅,男生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扶著她的手腕。
她個頭不矮,卻被他籠罩在懷裡,顯得格外嬌小。
到了家門口,她眯著眼整張臉湊到密碼鎖前,輸了兩次才輸對密碼,又含糊地道了謝,男生卻徑直扶著她進門,聽她說含糊不清地要去洗手間,這才把她扶到洗手間。
“有解酒藥嗎?你這裡?”他隔著洗手間的門在問。
傅嫻翎一到洗手間就軟了下來,整個人坐在地上,嘴裡含糊地說:“沒有,我不,不需要,謝謝你。”
他恍惚在外面又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好像是說他走了,她應了聲,又道了一遍謝。
頭暈得厲害,她邊脫下長裙,邊踉蹌著走到浴缸邊,費勁打開開關放水,浴缸邊上放著她忘了收起來的玩具。
剛剛被男生觸碰的地方有些發癢,她揉了揉自己的胸,脫下內褲后,她靠坐在防滑墊上,暈乎乎地拿起玩具放在了自己的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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