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表面風光實則慪氣地從海南回來,國家課題的評審通過讓他獲得不少資源。國家給25萬經費,院里也給差不多的數字。副教授是很有希望了,估計下半年就可以評上。還有一個集資房的名額,晉東的經濟文化水平在全國也排前,集資房一轉手叄四百萬也就到手了。這一切來得迅疾而聲勢浩大,他成了晉東大學的名譽教授,但是名譽兩個字卻被自己的學生鉗在手裡。
那學生既是他的金庫,也是他的緊箍咒,他做夢也想不到,唐棠能有那樣的心機手法。
如果在海南她堅持要撕破臉,就算他敗了,也少不了一連串的風波和爭鬥,難道他不會還擊嗎。
搞臭一個女學生還不簡單嗎?
結果她沒讓最激烈而醜陋的局面出現,根本沒給那機會,而他便要自降身價地反而去討好她,為她所用。
袁海峰下課後叫住唐棠,非常和藹可親,堪比見到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
“你再做點成果出來,提前考個試,到時候我跟學校申請你做我的研究生,跳個級。”
唐棠一聽跳級,多少起了點興趣,笑意盎然地:“謝謝教授關照。”
袁海峰一聽關照兩個字就頭疼了,但他必須這樣做,唐棠只能在他手裡起更大的作用,不能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去。
然事與願違,萬霞的導師蘇教授在院里跟他搶人,唐棠作為修復技術課題的第二作者,早已在各導師眼裡成了香餑餑。
萬霞跑來做她的工作:“你也知道袁他是什麼人了,真要跟他綁定么?不如跟我一起去蘇教授那兒。”
對於這些事,楊念森那頭還是知道了。
以他的資源,即使他不想知道,也會有人主動告訴他。
叫金秘書把論文列印出來,厚厚的一迭,少說也有十萬字,濃烈的墨印刺目的黑。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欣慰也有,但並不強烈。
打電話過去,無非也是例行的生活瑣事上的關心,但他還能關心她什麼呢,發生了這麼多,她什麼都沒說。
她沒有迫切想要跟他分享的慾望。
到了這年的下半年,就著院里的要求拿出畢業論文和各科漂亮的幾乎滿貫的分數,唐棠還是選擇跟了蘇教授。
袁海峰能提供的資源,蘇教授照樣能提供,而且蘇教授還有一個殺手鐧。
他跟京華大學的權威李同年是至交好友,唐棠出手的材料和論文,但凡經過李同年的手,在核心刊物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但這一點唐棠不知道,李同年也讓蘇教授不要告訴她。
能為學生默默地提供幫助,而不需要任何回報,就是最好的回報。
“鴉隱”在晉東的古玩圈已經很有名氣,鄭有才在耳濡目染下,大有輕視實業多投古玩的想法。
唐棠直言道:“我勸你不要,古玩對於平常人來說,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媒介,再頂多就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徵。你聽過古玩富國的說法嗎?沒有!也永遠不會有!”
鄭有才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挺有醍醐灌頂之感:“說的也是。不過我這不是看這裡頭利潤大到嚇人嘛。”
唐棠不客氣地賞他一個大白眼:“鑒寶其實跟雲南那邊的堵玉有點像,也許靠這個能賺很多,但是一朝錯眼,你傾家蕩產也是分分鐘的事。老鄭,咱們老老實實地做事業,該拿去疏通關係就疏通關係,該做慈善就做慈善,不是更有底氣嗎。”
這時唐棠已經是鄭有才一家開發公司的股東,因著遇到唐棠,他的事業才能轉型成功,且更上一層樓,她要是肯拿一半點他也願意。
可以說唐棠就是他的命中貴人,福中財神。
然則卻給財神本神帶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事。
招商局的董事長秦風不知抽什麼風,非要鄭有才把鴉隱先生請出來,看看他家寶貝青銅爵。
鄭有才莫名其妙:“秦局長不是把東西拿去北京了?”
秦風有點不耐煩:“鴉隱最近風頭這麼足,我想請也請不出來了?”
鄭有才不好跟官家分辨爭執,他還要在晉東做生意呢,人家這要求其實也不算過分,就跟唐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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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閥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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