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高H) - 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黑夜,更深露重。
陸時錚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短髮濕潤,發尾還掛著幾顆水珠,他身上只穿著件睡袍,帶子鬆鬆垮垮的在腰間系著,露出大片寬闊的胸膛。
他走到落地窗邊站著,眺望遠處,視野開闊,遠處高樓霓虹,城市已經陷入沉睡。
地上掉落的包里一直傳出震動聲,男人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包,翻出裡面的手機,他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他沒記錯的話,施言經紀人的名字就是叫蘇迪。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下,順手接了貼在耳邊,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女人的聲音,“施言?你可終於接電話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是我。”
蘇迪愣了幾秒,呼吸微頓,“陸總……?”
“嗯。”
電話里,蘇迪強裝鎮定,語氣里還保持著客氣的態度,“這不是施言的手機嗎?怎麼是你……她人呢?”
陸時錚餘光往床上瞥了眼,不遠處床上的女人由於過度勞累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整個人顯得柔軟又無害,隱約可見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從被子里抻了出來。
他靜靜地看了幾秒,嗓音低沉淡漠的回道:“睡著了。”
電話那頭瞬間沒聲了,這叄個字平平淡淡,從他嘴裡說出來,又是在種深夜時刻,就帶著一種親昵旖旎,讓人浮想聯翩的意味。
之後,陸時錚顧自說了兩句話,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就掛了電話。
他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燃,放在唇上含著,煙頭的火星忽明忽暗,青白色的煙霧緩緩吐出,深刻俊挺的輪廓模糊了幾分,深邃的眉眼間攢著淡淡的痞氣和釋放之後的慵懶。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在極度的瘋狂之後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他完全感受不到疲憊,精神也越來越清醒。
一根煙抽完,陸時錚隨手將煙頭捻滅,丟進桌上的煙灰缸里,他走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按滅了檯燈。
他身上沾染了秋夜的寒霜,涼的刺骨,他一靠近,那股涼氣便滲了進來,熟睡的女人身子瑟縮了下,抱緊被子,不安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男人低頭瞥了一眼,兩人之間隔著一臂的距離,幾秒后他伸出大手,微微用力就將她撈回自己懷裡。
卧室里靜得只聽見心臟的跳動聲,床的兩側壁燈散發著柔色的暖光。
陸時錚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受著懷裡近在咫尺的馨香暖玉,耳邊傳來女人平穩的呼吸聲,胸膛里那顆浮躁的心漸漸沉寂下來,心中縈繞著濃郁的滿足感,不一會兒,就有了睡意。
……
第二天一早,蘇迪就興沖沖的殺到酒店。
她在前台拿了房卡,很順利的就進了頂樓的VIP套房,她先是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之後就開門進去了。
客廳和浴室都沒人,她直接就進了裡頭的卧室,光線暗淡的室內,厚重的落地窗帘緊緊拉著,一點光都透不進來,而且氣氛過分靜謐。
她一進來就看見,卧室的地毯上,四處掉落著被撕得破碎的旗袍,混合著女人的貼身衣褲,至於男人的,已經不在了。
隔著隱隱綽綽的昏暗光線,隱約可見裡面的大床上凸起一團,蘇迪走到窗邊,將窗帘一把拉開,頓時大片燦爛細碎的陽光傾泄進來。
她返回到床邊,看著女人酣睡的容顏,蘇迪太陽穴砰砰跳動,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一直盤踞,一開口,話里就夾雜著壓抑的怒氣,音量都拔高了好幾度,“還睡呀寶?太陽都曬屁股了,天不塌下來你就不醒是不是?”
施言成功被吵醒,她只聽到有人在她旁邊講話,具體說了什麼並沒有聽清,她迷迷糊糊的回應了一聲,直到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
隨即耳邊傳來一道驚呼聲,不為別的,只因施言此時不著寸縷,被子下面是一身雪白通透的皮膚,上面各處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蘇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看就是被男人狠肏過的樣子。
沒想到那人看起來禁慾又高冷的樣子,在這種事上會這麼瘋狂,即使已經知道他和施言有不明關係,但親眼見到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暗罵了好幾遍男人禽獸。
彼時她終於明白,前兩叄次的偶遇,每每視線落向施言時,男人漆黑深沉的瞳眸里那跳躍的幽光里掩藏的洶湧究竟是何含義了。
是那種男人對於讓他產生興趣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吞之入腹,不懷好意的眼神。
“蘇姐……你怎麼來了啊?”她眼皮抬了抬,視線里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她話裡帶著濃重的鼻音,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沒完全清醒。
蘇迪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陸時錚給了我地址,讓我過來的。”
施言聽見“陸時錚”叄個字,陡然清醒了些,她費了些力氣坐起身,卻發現渾身都在疼,腰酸腿痛,身體像被車軲轆碾過似的,尤其是腿心那處,清晰得好像撕裂了般,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大腦,施言環顧了一眼四周,房間里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之後才看向床邊的快氣得冒煙的蘇迪,“幾點了啊?”
“九點多了,你先告訴我,你和陸時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此時嗓子沙啞,頭痛欲裂,聽見這話心頭猛地一跳,頓時有些心虛,含糊不清地說:“什麼怎麼回事啊,就那麼回事啊……”
說完她撐著額頭,搖搖欲墜的往床上倒去,“不行了,我頭好暈,而且好睏……”
蘇迪這才注意到,女人白皙的臉此時氣色紅潤到不正常,眼皮一跳,抬手試探性的摸上她額頭,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手心,頓時讓她心驚,“生病了?”
蘇迪心裡又將陸時錚拉出來問候了千百遍,生病了還這麼折騰,不要命了這不是?
結果就是,蘇迪什麼也來不及問到,就將人從床上拽起來,蘇迪將帶來的衣服拿出來給她穿上,將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包得嚴嚴實實。
之後心急如焚的醫院那邊打電話預約。
施言昏昏欲睡之時,抬起眼就看見蘇迪站在床邊打電話的舉動,她不解的皺眉問道:“我怎麼了?”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周律來拿陸時錚昨天放在這裡的文件。
施言和蘇迪這時候也正準備出門。
門鎖傳來轉動的聲音,蘇迪抬頭朝聲源看過去,視野里出現一道身影。
叄人就在門口碰上了,他們之前在公司里打過照面,對於彼此的印象都還記得。
蘇迪饒有興緻的看著他,“周秘書。”
周律朝她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視線落向她旁邊的施言,“施小姐這是……”
“生病了,正準備去醫院。”
蘇迪想了想,忽然問道:“周秘書,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便,要是被媒體拍到的話,不太好收場……你要是不忙的話,能否請你送我們去趟醫院?”
周律看了看一旁的女人,精緻漂亮的一張小臉,此時卻白的毫無血色,而且精神狀態困頓萎靡,哪裡有以前看到她時那副明艷生氣的樣子?他心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今早陸時錚讓他來拿文件,順便讓他看看蘇迪來了沒有,但施言會生病,他屬實沒想到,他愣了愣,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車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VIP貴賓區,叄人坐電梯下負一樓,蘇迪和施言在前面走,周律不遠不近的在後面跟著,在兩人看不見的視線里他翻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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