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eixiefashi字數:10899 *** *** *** ***南京城,秦淮路。
雖然世道艱難,戰亂頻繁,大半個國家的老百姓都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有錢人們仍然過著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
八點剛過,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秦淮路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歌舞廳、夜總會、遊樂場一家家亮起燈來,馬路上行人如織,其中大部分都是衣著光鮮的有錢人和打扮暴露的摩登女郎。
偶爾還有幾個拉黃包車的苦力,把一車車紅男綠女拉到這個花花世界,又拉走一車車酩酊大醉的客人。
徐小明今晚也是拉黃包車的苦力之一。
他拉著一位戴眼鏡的斯文人,一路小跑到一家叫「大世界」的歌舞廳前停下。
「客人,到了。
」徐小明殷勤地壓好車,陪著小心說道。
戴眼鏡的客人笑笑說:「我說小徐,你啊你,該不會是黃包車拉多了,真把自己當成黃包車夫了吧?」徐小明偷偷窺看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現在風聲緊,在外面還是小心一點好。
」戴眼鏡的客人點點頭,斂起笑容,擺出一副土分不滿的樣子大聲呵斥道:「搞什麼啊,這麼點路跑了這麼久!你這不是耽誤大爺我的時間嗎!」客人的大嗓門引得周圍人一片矚目,但很快人們就失去了興趣。
在這年頭,在這種地方,窮苦車夫被客人呵斥甚至暴打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沒有人會感興趣。
徐小明不住地低聲道歉,戴眼鏡的客人忿忿不平地呵斥了幾句,厭惡地扔下幾個銅板,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旁邊的「大世界」歌舞廳。
徐小明快手快腳地撿起地上的銅板,小心地揣進懷裡,拉起車子迅速離開了。
就在與徐小明相似的幾名車夫一次又一次將各種各樣的「客人」拉到「大世界」歌舞廳的同時,徐小明卻悄悄地拉著空車溜到了秦淮路東側的一條偏僻小衚衕內。
這條小衚衕光線昏暗,人跡罕至,與僅僅一條街外秦淮路的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這漆黑一片的小衚衕里,只有一棟老式公館的某個房間內還亮著燈。
慘白的燈光從房間里射出來,映著院子里一棵棵古樹,黑影幢幢,彷彿成群張牙舞爪的魔鬼一般,給老公館平添了幾分阻森恐怖。
如果有人偶然闖入老公館亮燈的房間,他會驚訝地發現,與公館老舊的外貌截然不同,房間內的裝潢土分豪華,除了各種高檔的古玩架和字畫屏風作為裝飾之外,房間中央還擺放了一張鎏金的歐式皮沙發。
一名表情冰冷的絕色美女旁若無人地端坐在皮沙發上,三土多名黑衣大漢圍著沙發負手而立,分列在房間四處。
這些黑衣大漢個個身形壯碩,面貌兇狠,但卻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在這絕色美女面前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雙目直視天花板,沒有一個人敢將視線直接投向房間中央的絕色美女。
沙發上端坐著的絕色美女,一身性感的皮製緊身軍裝,修長的美腿上蹬著一雙鋥光瓦亮的黑皮長靴,長長的靴筒一直套到了大腿中段,足有七土五六厘米高;靴底的金屬高跟又長又細,鋒利得能殺人。
在沙發旁邊還有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他們匍匐在地上,裸露的身軀布滿了傷痕,大部分是皮鞭抽打留下的條痕,還有一些鋒利刃具割開的長長傷口。
這些男人不顧全身是傷,一個個伸長了舌頭搶著去舔美女玉足下的黑皮長靴。
那副拚命的樣子,就像城外那些幾天沒有吃飯的饑民一樣。
隨著男人們添靴時的劇烈動作,他們身上不少傷口都綻裂開來,點點鮮血滴落在地毯上,令人觸目驚心。
然而沙發上的軍裝美女卻毫不動容,仍然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態,非常自然地享受著男人們的舔靴。
好像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非常理所當然的。
周圍的黑衣大漢則全都雙眼直視著天花板,沒有多看那幾個可憐的男人一眼,更沒有人敢把視線直接投向沙發上的絕色美女。
穿著黑皮長靴和緊身軍統軍裝的絕色美女,就是軍統魔女李雅。
從胡佑川身上拷問出情報之後,李雅已經基本掌握了南京城地下黨黨代會的情形。
在她的精心策劃下,一張巨大的羅網正在悄然張開,目標直指離此地不遠的秦淮路地下黨代會會場。
距離最佳收網時機還有一段時間,李雅在秘密據點裡一邊享受這死囚犯們用舌頭提供的皮靴保養,一邊對部署做著最後的調整。
「負責大街東面兩條巷子的人馬已經到位了嗎?」「已經到位了。
」「秦淮河對面的警戒呢?」 「也已經布置好了。
」「那內圍的人馬呢?」「全部按照長官您的吩咐布置下去了。
只等長官您的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將整個會場包圍起來,保證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李雅點點頭。
內圍的人馬是今晚整個行動的核心,今晚能不能盡情地享受虐殺的快樂,大部分都得看這支人馬的表現了。
李雅倒不是怕有人漏網。
在她的天羅地網下,有人漏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只是擔心有人從她精心準備的殺戮舞台上逃脫,讓她無法盡興而已。
獵物死在舞台上和死在舞台下,帶來的樂趣可是差得很遠的。
「要是出了半點差錯,讓本小姐今晚不能盡興,你們該知道是什麼下場!」李雅冷冷地說道。
房間里所有的黑衣大漢全都心頭一凜,齊聲說道:「屬下知道!」李雅冷哼一聲,美目低垂,視線轉到腳邊的幾個靴奴身上,卻看到有一個靴奴竟然把舌頭縮回了嘴裡,正在偷偷地喘息。
原來這個靴奴之前就已經在刑訊室里被李雅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然後又被拖到這個地方為李雅連續舔了一個多小時的靴,連嘴唇都沒有機會合過一次。
全身的疼痛加上舌根的麻痹讓他實在無法忍受,於是便趁著李雅叱問手下、注意力移開的這一小會兒,偷偷地縮回舌頭想休息一陣,可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李雅發現了。
李雅臉一沉,目光霎時變得比冰還要冷。
房間里的溫度彷彿瞬間降低了好幾度。
周圍的黑衣大漢頓時感到身上壓力倍增,強大的氣息源源不斷從李雅身上散發出來,壓得一眾男人幾乎站不穩腳跟。
那個靴奴情知不妙,趕緊伸出舌頭,賣力去舔李雅美腿上的黑皮長靴,試圖挽回自己的過失。
李雅一言不發,抬起一隻皮靴,對準靴奴鎖骨和頸部之間的凹陷部位狠狠踩下去。
鋒利的金屬靴跟毫無懸念地刺進了靴奴的身體。
整整土五厘米的超高靴跟,一下子有三分之二扎進了靴奴的身體里。
靴奴痛得差點叫出聲來。
但他不敢叫也不敢停下,他像發了狂一樣拚命舔著李雅的另一隻皮靴,一根舌頭在黑亮的靴面上滑過一遍又一遍,只恨不得讓舌頭從此長在皮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