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童艷史 - 第14節

她每天都用那雙漂亮纖細的手,非常輕巧地搓揉我的小睾丸,如是三次,開始的時候,我不覺得疼痛,後來她漸漸用力,下面被她捏得像要硬生生地壓扁,擠出來。
她一直捏到我痛楚啼哭為止,並且慢慢增加力道。
我每次都哭得涕淚橫流,而她卻還是笑著,漂亮的眼眯成一條縫。
奶娘喂我喝完奶就被趕走了,她曾經笑眯眯地對我說,要是我敢四處造謠,就將我的脖子擰斷。
我很怕她,只好點頭答應。
等我長到十一二歲時,我發現家裡人總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的聲音一直都沒有改變,像女孩子一樣尖尖細細的,洗澡的時候,我摸著微微翹起的臀部,還有微隆的胸口,再看到下面萎縮的小小性器,我已經隱隱覺得不妥了。
有天晚上,我起床去尿尿,看到大娘屋裡還有燈光,便走過去。
蹲在窗子下面,我聽著大娘在詛咒,詛咒著父親的寡情薄倖,詛咒著閿家的斷子絕孫。
我聽著,渾身顫抖,那一刻,我知道我再也無法與女人成親了,我變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就在那晚,我逃出了家門,沒有再回去過。
我這麼一個怪物,能有什麼價值? “元公公叫你過去。
”我正在想著,班子里同為打雜的小雀過來推我。
我低著頭進到後台,元髑坐在眾人之中,依然光彩奪目。
他擺擺手,周圍的人都下去了,諾大的後台,只剩下他與我。
“你可願意跟著咱家進宮?”他微笑道,修長的手指掂了掂鬢角,將幾縷髮絲撩到耳後,在他的左耳珠上,釘了枚小小的淺青色耳釘。
我道:“我願意。
”他笑得越發媚麗,輕輕捏著我的下巴,像孩子一樣清澈明亮的眼漸漸變深,他道:“你願意一生都跟著咱家么?”我被他的眼吸進去了,點了點頭。
“很好,一年之內,你要成為京師最負盛名的紅伶,到那時,咱家會親自來接你。
”他微笑著站起身,在我耳邊低聲道:“你姓文吧,聽說過閿家的慘劇么?閿家的正室與看護,被人一刀兩斷,身首異處,閿家的少爺也下落不明,真慘啊~~~~”他雖口中道慘,語氣卻輕鬆無比,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我聽了,渾身一抖,看向他,他還是面色不變。
“雖說殘缺了那麼一部份,我們也還是人,不是怪物,你說,是不是?”元髑眨著眼問道,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我獃獃的,只顧著點頭,根本無法回答。
這時外面進來個男的,留著山羊鬍,高瘦得像支竹竿,皮膚黑得像碳。
他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對元髑道:“時間到了,太子殿下要你快點回去。
”他面色大變,匆匆地走了。
他離開后,封二娘擔心地看著我,問道:“你真要唱戲?”我點頭,道:“只有這樣,他才會認同我。
” 戲園子老闆走過來,看了一眼我,那一眼裡,有輕蔑,有嫉妒,還有很多混雜不清的感情。
他冷哼了聲,道:“他認同的,只有那個人,其他的,都是雜碎!” 老闆的話,我是在一年後才清楚明白了的。
即使他為我取名為文荊,即使他重用於我,對於他來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那個人重要,那個將會成為整個明皇朝的帝皇的尊貴無比的沒有心的人。
與那個人為敵的將相,有的被我收服,有的被他留為己用。
為了他,我甘心去完成那個人的願望,但是我所做的,在他的面前是那麼微不足道。
他的眼中除了那個人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跟在他的後頭,眼睜睜地看著他單純如同孩子一樣的眼,變得越來越毒,像毒蛇吐著信子,吞噬著一個個阻擋住那個人的路的人。
然後,那個人成為了皇帝,我還是跟著他,我以為他總有一天會回頭看看我,所以,我一直在等。
他新帶的小太監長得很美,眼睛清澈明亮,很像初次相見的他,我竟然也不由地看呆了,那雙眼,真的很像,如同孩子一樣單純美麗。
胡河的藥量又加了,聞著那個小太監身上濃郁的藥味,我的淚一直地往下掉。
在鐘鼓司里哭得肝腸寸斷,那個跟著他的小太監睜著那雙單純得如同孩子般的眼,站在一邊。
我仿似又看到了那年,暮春時節,紛紛揚揚凋落的桃花瓣中,影影卓卓而來的他。
可悲的是,他到死,眼裡也沒有容得下其他人。
他所追求的完美,他所看著的那個人,直至他死去,也沒有得到。
那個人什麼也沒做,就得到了他,並且毀了他。
我呢?我究竟得到了什麼? (草精插花時間到:有一種被稱為“特殊佣婦”(保姆)的太監製造專家。
有些父親如果決定自己的兒子長大后做太監的話,孩子還在襁褓時,便特意雇請一個“特別佣婦”來“照看”孩子。
“特別佣婦”兼擅一種特別手術,即輕巧地搓揉幼兒的小睾丸,每天3次,每次用力捏到幼兒痛楚啼哭為止,並且慢慢增加力量,這樣,漸漸地破壞他的生殖機能,長大后絕不產生生命的原素(精液)。
因此,經過這種殘忍的手法后,孩子的生殖器便漸漸萎縮。
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地顯出女性性徵,沒有喉結,雙乳突出,臀部隆起,聲音尖銳,行動扭捏,變成了太監的模樣。
唉~~~~真真是殘忍啊!)伶童本性 朱晉佑回到宮裡,即刻下旨,由鐵寒運送元髑的屍身回嶺南下葬,若再有彈劾元髑者,誅。
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從午門而出,喜官站在東邊的角樓上,目送著那口褐色的棺木漸漸遠離。
他低頭,袖口裡露出一點銅黃,煙槍那淡淡的煙草味,被身上的白梅冷香掩蓋住了,微笑慢慢溢上他的唇角眉梢。
要不是胡河的葯有那種特性,讓人處於假死狀態,想殺他還真是不容易阿。
元髑的事,總算告一段落,宮裡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這麼一個人,大家又埋頭做自己的事。
喜官白天在乾清宮當差,用過飯後就要到鐘鼓司去操曲,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抽不出時間去處理一些問題。
文荊外表嘻嘻哈哈的,卻是個嚴厲之人,特別是教授唱曲,稍不專心,當頭就是一撣子,那撣子也不知是何物製成,打在皮肉上,沒有傷痕,卻痛得直冒冷汗。
喜官分神看窗子外的小宮女們打鬧,被文荊打了一下后,就再也不敢分神了,專心聽文荊講解著。
唱了會兒曲,文荊拿過案桌上的燉盅,喝了口參茶,清清嗓子。
喜官猶豫了半天,開口道:“公公,那個......”文荊看了眼他,道:“你是想問關於那個刺客的事吧?”喜官點點頭,道:“奴才想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么?”文荊嘿嘿直笑,用一方素帕掩住口鼻,唱道: “【耍孩兒】若沒些兒靈聖與世人傳,也不見得湛湛青天。
我不要半星熱血紅塵灑,都只在八尺旗槍素練懸。
等他四下里皆瞧見,這就是咱萇弘化碧,望帝啼鵑。
【二煞】你道是暑氣暄,不是那下雪天;豈不聞飛霜六月因鄒衍?若果有一腔怨氣噴如火,定要感得六齣冰花滾似錦,免著我屍骸現;要什麼素車白馬,斷送出古陌荒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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