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抱著萬一僥倖的希望。
希望媽媽哪怕有一點點對我的感情,這麽多年來。
她也會有極少數的時間,沒有把我的臉看成了爸爸的臉。
而是作為炎傷跡的稍微的寄予過一些愛吧。
但是我還是被拋棄了。
拋棄歸拋棄,我並沒有想到她惡意的失憶症會讓自己把這些年來她和我做過的事情都忘得乾乾淨淨。
她是希望自己無所顧忌無所愧疚的飛向爸爸的床所以故意這樣做了嗎。
媽媽的冷血讓我很傷心。
畢竟我有記憶以來的世界都是我和她的世界啊。
讓我一門心思的付出的人只有我媽媽而已。
我一個人在失去媽媽的世界裡面徘徊著。
我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標。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努力學習做個優等生嗎。
但是現在爸爸已經可以輕易的買下漂亮的住宅送給媽媽。
去逗媽媽開心,滿足媽媽的需求。
這些,也完全不需要我來做了吧。
她和爸爸可恥的相愛著。
在我的面前。
他們讓我的心抽蓄不已。
但是表面還要平靜。
我憤怒,嫉妒,痛苦,傷心 把這些表現出來只能讓大家都很痛苦而已。
與其說是怕大家痛苦,還不如說是我不想要媽媽痛苦。
因為深夜裡面難以入眠。
似乎潛伏已久的強烈的胃痛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也不想告訴別人。
讓我一個人死掉算了。
沒人陪我一起死我一個人死。
我倒在房間里抽蓄的臉半昏迷的這樣想。
痛的好啊痛的好啊。
身痛了心就不會那麽痛了。
因為注意力都分散了。
哈哈哈哈。
我留著一口氣在房子裡面笑了起來。
我說我這個人其實很崩壞。
明明很難受常常就詭異的笑出來了。
痛不欲生又神經錯亂笑到抽筋的我拿著刀子一道一道在手上划,被烈火灼傷一樣的痛楚蔓延了我 整個手臂。
一道長口兩道長口三道四道五道。
我發現旁邊還有一把剪刀。
笑著的瘋狂的我爬著走了過去,淚花在我的眼眶裡面打轉。
我的世界除了媽媽什麽也沒有。
我從一出生以來掌控著我的情緒的就是我的媽媽。
如若她死去我的世界就是一堆死灰我是絕對生存不下去的。
我這樣的對我好朋友說著。
好朋友說,你絕對是被你媽媽綁在地下室裡面綁出神經病了。
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麽要綁你那麽久不給你飯吃水喝嗎。
因為有種著名的神經病就是綁匪把人質綁好多天讓對方看不到生存希望的時候突然 給了她希望,人質就會無法自拔的愛上綁匪願意為對方做一切事情。
你媽媽絕對是故意的。
是啊。
我就是個神經病。
媽媽不愛我了,世界還有什麽意義。
我一定會因此死掉。
我拿著剪刀和著刀子兩個一起開始划,划完手臂划腿。
頹廢的我躺在牆壁上靠著。
現在比躺在鐵室的時候更難受。
已經感覺不到手上和腳上的傷痛了。
只覺得全身都在麻痹。
月光寒凍了我冰冷的手臂。
我哽咽著。
但是絕對沒有哭出來。
難受的趴在地板上睡著了。
抱住一床被子,它都被我的血跡給弄髒了。
我自己的臉上都有骯髒的血。
次日我在寧靜的早晨中醒來了。
緩緩在木板地上爬了起來。
身上的各種刺痛像自己襲來,讓自己難以忍受的緊閉了一隻眼,不由得輕“恩”了一聲。
為何昨天卻感受不到這般痛呢?然後我趁著時間還早爸爸媽媽還沒睡醒。
跑到浴室裡面用毛巾把自己血跡一點點的擦去。
微微刺骨的疼痛感,我蒼白的臉。
還殘留著得胃痛。
我覺得活著就是折磨。
不如早死的好。
也別再超生了。
我現在脆弱到斃。
我活不下去。
我把毛巾清洗後發現還有血跡洗不去就丟到垃圾桶里了。
到時候媽媽問起來就說,用了三個月了繼續用不幹凈要換就是。
我穿著長袖小禮服和有褲鏈的有點野的牛仔褲,就正常的蒙蔽過了媽媽的雙眼。
其他人看出來沒有我是不在乎。
”<% END IF %>☆、傷跡(4)“我越來越懵懂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睡不好。
做著難受的夢。
不恐怖但是好傷人心。
回家的時候我看到媽媽留下來的信我以為她們是要徹底的拋下我走了。
他們什麽都不需要了。
包括我。
甜蜜到這種地步的他們。
我想如果我是爸爸我也會這樣做。
我毫不猶豫的奔向了機場。
我要狠狠的抓住媽媽。
我不要讓她離開在我的世界。
我活不下去。
當我看見了那張日益思念的臉並未走遠的時候,我衝上去緊緊抱住了她 。
我痛楚的說我以為你會就這樣走掉了。
我還說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想愛她。
我難受得想要把心裡一切的不安全部都告訴她。
她卻那樣笑著說我在說什麽呢。
一副什麽都忘記的樣子。
那些和媽媽回憶的畫面一瞬間全部都在我腦海裡面飛速閃過。
明明我什麽都記得。
但是她卻忘記了。
媽媽太狡猾了。
媽媽太令人傷心了。
即使如此我卻很沒用的被她操縱著。
很多時候還心甘情願。
走回去。
走的累了。
我希望天空下大雨。
下灰色的雨,我想要淋雨。
久石讓的音樂在街頭的一家咖啡館里響起。
那樣灰濛濛的調子,讓人頹廢的想自殺。
HANA-BI,專輯NOSTALGIA PIANO STORIES III 裡面的。
我記得是這樣的名字,曾經偶爾聽過一次。
然後很厭惡的關閉了。
大概我不希望被悲傷沁濕自己。
但是名字和旋律我奇怪的記得那麽清楚。
昔日和媽媽一起在狹小的廚房裡面做菜的彼此微笑著的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
那樣一張笑臉,溫馨過我的心。
想要緊緊的保護住的感覺。
然後接下來做著更加的想要抓緊她的事情。
釋放出來後滑落在骯髒的牆壁。
無力的抱住媽媽的肩膀。
閉著眼睛安心的休息著。
我叫朋友去KTV唱歌。
我唱的特別賣力。
唱完以後用力的跟大家笑著。
啤酒,爆米花,冰激凌,還有碎碎的彩帶飛舞在每個唱完了的唱的好的人的臉上。
可能我胃不大好。
喝了點酒以後就開始有點疼。
我借故推辭了回家去。
關上了家門以後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躺在床上被越來越濃烈的胃痛弄的難安。
幾乎都要吐了出來。
我想起床去拿葯,卻發現自己已經痛的動彈不得。
因為站起來變會加倍的疼痛倒了下去。
只好緩慢的跪爬著希望夠到抽屜裡面。
起碼拿份止痛藥。
當我終於爬到抽屜下的時候,伸手卻不小心把藥瓶碰翻了。
俯卧在地下的我,像是吸毒人員撿起在地上毒品一樣難受的蒼白的渴求的撿起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藥片。
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麽葯。
當時我卻理所當然的把它認為是止痛藥。
其實是感冒藥。
我吞下了它,安心的伏在地上歇息。
像是切腹自盡的武士一般捂著肚子跪著睡死在木地板上。
然後。
做了個長長的長長的夢。
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
說起來有些荒謬,有些好笑。
我夢見自己做了皇帝,我大逆不道的娶了媽媽做皇後。
改了章法。
所有的人都認同都羨慕我的愛。
是很幼稚吧。
跪著的我頭接觸在地板上。
然而眼淚在我閉著的雙眼裡流溢了出來,我看上去卻不大有表情大概是睡著了。
一行一行,流到臉頰的一半爬不上去變成連接不斷的珠子掉在地板上。
其實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不會被認可的。
就算現在就這麽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