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深淵 - 一念之差31

她搖頭。「柯先生,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解釋一下原因,你就會知道,害死你老婆孩子的人,是你父親與你。」
「我14歲的時候,也就是12年前,在屋子的後山上,遇見了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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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艱難的將手腕戴著的翡翠玉鐲拿下來,顫抖著將它朝黎予玫的方向遞去。「給…給柯家人,他們會……報答你,柯家人,華物科技,我是…王…」
她強撐至今,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若不是靠著一股信念強撐著她,她傷得這麼重,生命機能早就流逝,也無法等到有人出現。
「拿去…柯家人…拿去,告訴他們!」她的嘴唇不停發抖,聲音越來越小聲,眼眸渙散失焦。
黎予玫摀著嘴無聲哭泣,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壞了,在老婦人的一再要求下,她接過那沾著血水的翡翠玉鐲,後來那名老婦人就再沒有動靜了。
她顫抖著手,往老婦人的鼻下一探,對方已經沒有呼吸了。
她再也忍不住地發出驚恐害怕的哭泣聲,腿軟無力,渾身發抖,就這樣守在老夫人的屍體旁邊,一動也不動。
後來過了一會,陽光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照射在她身上、臉上,她才驚醒過來。
她抹去淚水,跌跌撞撞地往回家的路返回,但是因為太驚慌了,她一個腳軟,栽進了山溝處,滾了幾圈,身體重重地撞到樹榦上,暈了過去。
她自己醒來時,頭昏腦脹,動一下全身都引發劇痛,她忍不出大哭出聲,被山下經過的村民聽見,才把全身多處受傷的她抬下山,緊急通知她的家人,把她送到醫院去。
「這是你姊姊的東西,小潔,幫你姊姊收起來吧!」帶她回來的村民不曉得翡翠玉鐲的價值,因為是在黎予玫身邊撿到的,也不認為它是貴重的物品,還以為是黎予玫戴在身上的裝飾品,就把它交給黎予潔。
黎予玫因為驚嚇過渡,身上多處擦傷、骨折,還有內臟壓壓受損情況,她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參加決定人生命運的考試,把那名老婦人的事給忘了,或許不是忘了,而是她不敢再想起那畫面,下意識隱瞞這件事。
回到村子里之後,聽見村民說在山上發現血肉殘骨,不曉得是不是有被通緝的亡命之徒,跑到山上藏起來,後來因為分贓不均自相殘殺,被野狗、野貓叼了屍肉來吃,讓村子里的孩子這段時間別上山,等他們清理過後再說。
黎予玫在確認沒人發現那名老婦人的事之後,就把她與那掉落不見的翡翠玉鐲拋之腦後。
說她自私也好,懦弱也好,她不想讓她們家,因為市裡的權貴而影響生活,無論柯家是要向他們道謝,或是給錢,她覺得只會讓她們家在村子里更不好過,受到孤立排擠,惹人閑話,說不定還會以為是她賣身得到的錢。
為了家庭的和樂氣氛,她決定把那名慘死之後,屍骨不全的老婦人,封印在她的記憶里,決口不提。
「對不起,但是…這並不關我的事。」在夜裡,她默默的向已經往生的老婦人懺悔著。
後來她恢復平靜的生活,順利地考上市區裡面的高中,經過父親與妹妹的極力勸說,母親終於鬆口讓她離開家裡,搬到市裡去住宿,過著只能假日回來,歷經三年或是更長久的分別。
三年過去,她高中畢業之後,考上市區里的大學,那年她十八歲,為了打工方便,她搬到外頭租房子住。
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回到家鄉的次數越來越少,甚至半年才回去一趟,常常是家人帶著大包、小包來找她,慰問她的生活起居。
有天半夜,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凌晨的2點45分。
她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驚醒,爬起來接聽手機,是隔壁鄰居,李祥的母親打來的電話,她告訴黎予玫,說她家裡半夜發生火災,火勢剛被撲滅,她的父母與妹妹葬身火海當中,無一生還。
她一路哭哭啼啼坐大巴回到家鄉,什麼行李都來不及帶,一路上寢食不安,噩夢連連,下了大巴時,一點力氣都沒有,眼前一片黑,險些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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