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太子退了一步,退縮了想與父皇與母后撒嬌同眠的心思。
雖然他不了解他們倆人在做什麼,可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如果出現了,可能會產生不好的下場。
他想默默地退離時,見到從被子里伸出修長結實的手臂,認出這是父皇的手,見到他把一雙柔白纖細的手掌拉出來,緊緊鉗在手裡,不讓她掙扎逃脫,然後在裡頭響起激烈肉擊的聲音。
鼓起的被子晃動的更厲害了,甚至被他們頂開一角,隱隱約約地露出交纏的裸露身影。
允太子倒抽了一口氣,那糾纏在一起的身軀,依古怪的姿勢交疊,在父皇的奮力律動中,好像把如廁之處的肉柱,崁在母后的臀縫處,令母后發出痛楚的呻吟聲。
在他幼小的心靈里,只認定是父皇在欺負母后,父皇的那處又粗又大根,這麼猛烈地撞著母后,哪能不疼啊?
所以他哇地一聲哭了,撲上前掀開被子,拍打著措手不及的宇文業。「父皇不要打母后,不要打母后!」
允太子聲如洪鐘、震耳欲聾,不僅把龍床上的兩夫妻給嚇到了,還引來不遠處的巡夜內侍。
宇文業聽見外頭匆促的腳步聲,還有喧嘩喊叫聲,他連忙拿被子將她披頭蓋臉地遮住,一點都不露出來,來不及怒斥熊太子的行徑,自己跳下床穿上褲子。
「皇上,可有不妥?」一群內侍、侍衛與宮婢立在他的房門口,低聲詢問著。
「無不妥,只是太子夢魘了,無事,退下吧!」宇文業沉聲命令著。
然後一群人又如潮水般地退去散開。
宇文業瞪著允太子,正要開口責難時,允太子先發話了。
「父皇為何要欺侮母后?孩兒都見到了,您打母后,母后痛苦不堪地呻吟,您還不停手,這是為何?」允太子紅著眼眶質問著。
「不是,那不是…」她扯下被子,尷尬為難地想與允太子解釋。
「誰讓你放下來的,遮好!」宇文業怒聲阻止她,並霸道的將她的被子拉回去,將她整個蓋住。
「您還凶母后,父皇,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變了?」允太子見母后被罵,立即淚眼花花,替母后打抱不平了。
宇文業揉著眉間,不曉得該怎麼和一名幼子解釋,何謂夫妻情趣,閨房之樂,周公之禮,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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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從住在宇文業的寢宮之後,絕跡於自己的後殿,裡頭宛如成了空殿,她也從不踏臨後宮,完全斷絕與後宮的消息來源,偶爾會從宇文業口中得知侄女鄭舒嵐的消息,不過都是宇文業準備要實施的計畫,而不是鄭舒嵐的近況。
「你說她?」宇文業露出古怪的神情。「說她卧病在床是假的,只是為了不讓她與鄭氏一族有聯繫,她實際上活蹦亂跳的很。」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神情異常,疑惑不解。
「我不是很少進後宮嗎?她們八成也不願意見到我,然後她們大概是寂寞了,就想找伴,有些找了宮婢,有些找了同為妃的女人。鄭舒嵐挺受歡迎的,前幾天還發生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出來。」宇文業這樣的皇帝,大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前所未有的。
人家為了真愛想解散後宮,他也想效法,省得讓他有種後宮像是鬼宮的驚悚感。
只是他不想讓前朝因此而動蕩,尤其是這些妃嬪的父兄,必定以死相逼他收回聖旨,所以他想私下把人送到江南,暗地安排另嫁他人。
結果他一問,沒人想離宮,經他一查,才知道她們自己找好了結契的姊妹,恩恩愛愛的不願分離。在後宮裡多好,錦衣玉食,有人服侍,沒勾心鬥角,只要皇上不出現,不出言侮辱她們,她們當然願意待到老死,誰想出去到外頭顛沛流離啊?
連最年輕貌美的鄭舒嵐,也有此想法。
宇文業無法,只好繼續養著她們,只是絕跡於後宮,連一年數次的團圓飯,都是她們一群女人自己玩樂,他就與於槐、允太子一家人過。
而那名放蕩大膽的連氏,也早在幾年前,宇文業與連盛儒商量之後,替她準備了嫁妝,外嫁到南方,從此與連家再無關係,不是連氏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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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允太子十五歲時,一身膘沒了,修長挺拔,貌俊潘安,可惜就是性子太較真了,會對一件不清楚的事,追根究底,打破砂鍋問到底。例如他五歲時,見到父母行周公之禮,他沒完沒了地追問,沒問出一個結果,挨揍了也不罷休。
也因為這樣的態度,他與他老子一樣都不受女人歡迎。
她聽到宇文業的計畫,心裡不安。「皇上,你正值壯年,為何要這麼早退位?」重點是她覺得熊太子還無法承擔一國之責,怕他把整個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宇文業微笑著。「我早點退位,想陪著你遊山玩水、游遍大江南北。」
哪怕她早知道他退位是為了自己,卻還是被他說的話 深深地感動到了。她眼眶泛紅,千萬言語化為一個擁抱,投入他的懷裡,然後發現他腿間龍根高高翹起,什麼旖旎浪漫感動都化為烏有,只剩僵硬。
宇文業緊鉗著撲騰想掙扎的她,在她耳邊輕語,口吻下流猥瑣。「趁現在我還年輕,早早退下,才能肆無忌憚地干你,愛干多久就干多久,再也不怕有太醫阻止,還意圖宣告天下我縱慾荒唐的事。」
她睜大眼,說好的陪她遊山玩水,游遍大江南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