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深淵 - 皇后的侄女21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怎麼看,此皇子都是嫡長子之相,乃正宮皇后所生。
然後他想起那個詭異的傳聞,皇上欲賜下鴆酒一杯,送皇後上路,皇后驚跌在地,險些小產的傳聞。他當時對此傳聞嗤之以鼻,如今想想…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皇上從來不讓他見她的真容,她左手上有紅痣,她說麒麟祥瑞入夢,傳聞中產子的美人下落不明,皇子面相顯示的是子憑母貴,卻非母憑子貴,說已經說明了種種疑點。
皇上下了一盤很大的棋,而且意圖不明,至少陶習根本就搞不懂他在做什麼,好像繞來繞去,只是想讓無子的皇後有名正言順的皇子,可那本來就是皇后所生的啊?
連盛儒見到產後的女人,仍然留在皇上身邊當一名宮婢,無名無份,依舊與皇上住在一起,只是兩人之間多了一名皇子。
「你生下的皇子,被皇上登記在皇后名下,將來若是貴妃產子,地位也越不過他。」連盛儒朝著她說著。
她微笑。「皇上不會讓貴妃產子。」說完這句話,她緩緩離去。
她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可是連盛儒卻聽懂了其中意思。
皇上忌憚鄭家,過繼一名皇長子到皇后名下,已屬恩賜,再多就沒有了,所以貴妃註定終生無子。
所以最大的贏家,絕非受冷待的皇后,也不是被斷定終生無子的貴妃,而是這名產下皇長子,又奪得皇上寵愛的宮婢。
連盛儒心想,當初站在她這一邊,提前告訴她鄭貴妃入宮的消息,讓她早有準備,果然是正確的,他押對寶了。
鄭於槐在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之後,被宇文業逮著沒完沒了的行周公之禮,幾乎要把她剛養好的精氣,給完全榨乾的地步。
她詢問宇文業其原因,他才說這段日子憋得狠了,他不想找別人泄火,就等著她生產完,而且從此之後,也不想碰後宮的女人,就守著她。
她感動落淚,摟著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卻被宇文業認為她還有精力,又被按在床上,為所欲為了一番。
宇文業的確心裡是這麼想的,有了她之後,他對其他女人越來越失了興緻,時常產生看著她們的面孔,就失胃口、還想拔腿就跑的感覺。
例如在舉辦家宴的時候,皇后照例沒出現,皇上與貴妃、嬪妃一道出席。
然後他就見到清一色的活死人,死板板,沒有笑容,連妝容都一致臉容慘白,鮮艷紅唇,說是為了取悅他而上妝,還不如說是想扮鬼嚇他。
不僅如此,在他怒而拍桌,讓她們有點笑容時,她們不約而同地揚起嘴角,僵硬死板,讓他有種見到活死人露出詭異笑容的驚悚感,當場嚇得落荒而逃。
別說是想睡她們了,連看都覺得膽戰心驚。
陶習在京城的第六年,他已經搬到外頭居住了,只是時不時會被急召入宮,為太子與那神秘的女人診治。
在這一年,他終於見到那女人的長相,並且確定她傳言中被冷落的皇后。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
她依然頭遮布紗,但是被年幼好動的太子無意間扯下,露出端莊秀麗真容。
她以為陶習沒見過皇后,即便是露出容貌,也無傷大雅,卻不曉得陶習有通命理看相的本領,一眼就能確定她的身份。
恩寵不斷、孕有麒麟之子的女人,果然是正宮皇后,鄭氏一族之女,鄭國公之女,鄭於槐。
允太子從小就是個脾氣火爆、破壞力十足的小胖子,她有心想管教他,想引導他的行為,還想給他的一身膘刮下,總覺得他的體態有礙觀瞻。
但是宇文業就偏偏寵著他、慣著他,弄到一干大臣都看不過眼了,紛紛上書請皇上給年幼的太子找太傅,然後壞心地想把這差事推給看不順眼的政敵。
然後這一份倒楣的差事,就落到權勢越來越大,引起眾朝臣忌憚的連盛儒身上,等著要看他的好戲。
卻沒想到在外頭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允太子,在連盛儒面前卻謙遜有禮、溫文斯文,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孰不知,這一切都是宇文業與允太子聯手演的一齣戲,就是為了讓連盛儒不受阻撓的當上太子太傅,允太子演了半年多的火爆胖子,連自己的母后都深信不疑。
「這幾年王公貴族與仕子出身的官員,越來越勢如水火,我想把連盛儒拉攏到允兒身邊,也必須小心翼翼,以免被他們曉得我的意圖之後,三番四次地阻擾我。」宇文業微服私行,帶著妻兒到郊區踏青,見允太子被侍衛抱著騎馬,他摟著她輕聲解釋著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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