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抖了抖,深知羅景敏秉性的她,馬上就能判定這妮子,又打算作戲哄騙太子了,她立即退出馬車。
“不會,有我在,誰敢做我的主?我母后也不行,待我回去查明事情的原委,定給你一個交代。”他的母后單純直性子又好騙,此事一定有隱情,可能是哪個找死的女人,耍心機計謀來騙他母后。
“如果我們真的擦身而過,無緣儶老。”羅景敏淚眼迷濛地望著他。“我只求與你的一夕貪歡。”
太子抖了抖。他就知道,無論話題的起源是什麼,她最後的結尾總是離不開魚水之歡。
其實他也一樣,從他第一次被她的笑容所驚艷,一見鍾情之時,他想的,也是想在床上把她肏暈的念頭。後來,他一直都把持不住對她的慾望,除了不破她的身,她身上都被他摸熟了。
他並不知道,羅景敏就算不嫁給他,還能退而求其次的與他偷歡。他只知道,除了羅景敏,他不想娶任何一個人,想都不曾想過這念頭。
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 他的慾望,只為她而賁張勃發,他的慾念,只有她能輕易挑起。
“今晚,你就要了我吧!我不想把第一次,給我不愛的男人。”羅景敏心想,哪怕最後太后把她許配給他人,也一定會找個她能壓製得住的對象,就算對方發現她並非完璧之身,也不敢追究此事。
“敏敏,使不得。”太子摟著她,阻止她這傻念頭。
就是因為真心愛護她,疼愛她,更不可能明知道她有可能另嫁他人的情況下,奪取她的貞節,讓她無顏面對未來的夫婿,雖然他對自己能得到她,是勢在必得,也不得不顧慮到,人有不測之風雲這個詞。
太子心裡想得情深意重,對羅景敏是至死不渝的愛;而羅景敏卻只想著,趁這機會要了他,管他以後的風雲變化,吃到嘴裡的就是她的。
夜晚,一群人歇息在皇家行宮裡,太子與太后眉頭深鎖。
“這靜安郡主說的事,你確定沒做過?”太后當時拿到皇上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看了之後,險些暈厥,後來她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再拿起來細瞧,才發現疑點。
這靜安郡主的封地,與皇宮相隔幾千里路,太子就算想與她偷情,也得離皇城半個月以上,才能湊成好事。問題是,太子根本就沒有獨自離皇城過,每一回都是跟隨皇上,或是她外出,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脫離皇上與她的視線,與靜安郡主有私情?
再說,太后在年前,曾經因為太子妃候選人的事,問過太子對靜安郡主的印象,當時太子怎麼回答她去了?
“誰?靜安郡主,我朝有這麼一個郡主嗎?不曉得,沒印象。”她記得太子是這樣回答她的,如果太子沒有說謊的話,那說謊的,就是這個靜安郡主了。
太子接過太后遞過來的信,臉色一變。“這靜安郡主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編造虛假的事來哄騙母后,實在是膽大包天。”
看到太子的態度,太后心裡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太子認了這事,執意要讓靜安郡主成為正妃,而把羅景敏逼到側妃的位置上去。
這靜安郡主的個性,不是好相與的,常年生活在兵慌馬亂之地,自小學習武藝,性子和男人一樣逞凶好鬥,這樣的正妻壓在羅景敏上頭,她哪還有活路可走?
更何況還有一個對她不懷好意的太子,不消幾年,羅景敏就會被這兩人聯手摺磨到香消玉損了。
突然太子露出笑容。“如果皇祖母您不阻止這事的話,靜安郡主與羅景敏同時入我宮裡,依羅景敏的身份,也當不成正妃,也不用我出手,想來……”
太后怒拍桌子。“想都別想,有哀家護著,牛鬼蛇神也動不了敏敏。”這事根本就不用想,依羅景敏這嬌滴滴的身子,和靜安郡主一碰撞,吃虧的肯定是羅景敏。
“就怕母后不肯善罷干休。”太子喝了口茶,淡淡地說著,彷彿事不關己。
“她反了她,哀家一不在宮裡,她就肆無忌憚了。”太后一想起這個糟心的兒媳婦,怨氣直升,沒本事又愛瞎胡鬧,就偏偏她兒子不長眼,還不長眼了幾十年。
“反正孫兒的意思就擺在這了,我沒搞大靜安郡主的肚子,誰當我的太子妃都行,但是將來她們怎麼相處,我不管。”太子一副‘我隨我老子一個樣,你別罵我,罵我就等於罵我老子’的痞子樣。
太后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讓他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