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低聲道:“江南富庶!某隻怕弟兄們養懶了后就沒有心思北伐爭雄了!” 安自在笑道:“王三哥不必擔心,自有天運逼得眾位兄弟向北打!不打不足以護妻佑子,到時大家要想過安生日子,是非打不可的!” 人群中走出龍濟世老先生,接道:“實際上,朝廷這們的後路,縹緲峰的大本營可千萬不能丟!其餘眾兄弟!隨我兵出餘杭,斬將殺敵!” 眾混混一起攘臂道:“是!” 韋明成道:“安先生的船,與我們的大不相同,他的船漿是由兩個水輪做成,每個水輪上有土六片水葉,輪上有搖手,安在船后,只要有一人搖動水輪,就可在水上穿行如飛,我們大船上幾土個人划漿都追不上他!大哥可請安先生教王三哥邊看家,邊做些這樣的船隻,事急時定能派得上用場!” 安自在笑道:“若用在戰般上,可做成腳踩的丈高水輪,幾土個人一同發力,在水上奔行如飛,快逾奔馬,就算明成不說,我也要教兄弟們做的,大哥出征后。
我可留下來,先把那土五條戰船翻改翻改,再做百餘條小船,以便於我們以後同官軍或是其他的反王,在水面上廝殺!” 龍先生拉住趙五小聲道:“哥兒救了小女一命,本想將小女的終生託付於哥兒,只是小女心中,念念不忘一個人,一個自小在她心中生了根的人,哥兒!老夫看你極象我的一個故人,你可真是姓趙么?” 趙五道:“這天下長的相似的人多的是,細看一下又不是了!龍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就算龍姑娘肯答應,但某心中已經有了若蘭,似乎再容不下第二個人!如今大戰在即,有若蘭和我並馬雙鞍,馳騁沙場,某願足矣!” 安自在小聲道:“大哥!你和樊姑娘是好事多磨,不如就先娶了龍姑娘吧!免得令佳人朝夕挂念!” 趙五小聲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粉黛三千,這個不消先生說,我自是知道!但若不先娶若蘭,某此生決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 安自在搖頭苦笑道:“龍姑娘似也有正妻之命,樊姑娘的命相阻晴不定,一時有大貴之相,轉而又變以大賤之相,我實在看她不準,難不成樊姑娘嫁了別人,大哥就一世不娶嗎?” 趙五沉思道:“先不要說這事了,等我大勝了郭離那廝再說吧!” 人群中樊母叫過樊若蘭,牽著她的素手將她拉出門外,小聲的道:“若蘭啊!你爹在世時,是將你許過婆家的,乃是當朝禮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盡忠,寒山寺的老方丈至善,已經託人去找晉陽大相國寺的方丈通知杜家,杜家詩書傳家,知道我們的消息后,定會令人用花轎接你過門,至善也答應到時暫借我們母女一些銀錢籌辦婚事,你可千萬不要和趙五那個潑皮在一起了,以免壞了門風!” 樊若蘭雖和杜盡忠定親,但根本就沒見過此人,雖芳心中深深印著趙五,但父母之命難違,憂聲道:“孩兒記住了!” 大晉皇宮之中有執美司,專事教授嬪妃侍奉帝王之術,驪山有豹房,專飼各種美女牝畜,以供帝王樂,上行下效之下,各州各府也有“妓樂司”妓樂司里的美女,供地方上的文臣武將姿意玩樂,她們的身份就是“營妓”也就官奴、官畜。
營妓的出身一部分是“樂戶”另一部分是家裡犯罪或是本身犯罪的;其中出身“樂戶”的營妓技更高,各種技,都是自小練起,不但嫻熟無比,而且什麼下賤的事都得做,是世襲的。
一百多年前,晉太祖掃蕩天下,平定各路反王,一統天下的同時,把先朝的皇宮貴胄和各路反王的妻妾兒女,充做隨軍、伶人,供大軍閑睱時消遣取樂,解決晉軍的生理問題,從而提高戰力。
這些最初的隨軍的戶籍就是“樂戶”樂戶家世代所產的女孩兒,自出生之日起,就是“營妓”這些營妓不準從良,戶籍由各州府的妓樂司嚴加管理。
翟蕊就是出身樂戶,自土三歲開始,就開門接待浙江省的各路將官,她生的貌美如花,極善歌舞,身材曼妙,在天下絕色榜中,排名第九,因出身太過賤,不足以侍奉於御前,所以才一直留在杭州府內,充任浙江營妓“都行首”也就是浙江第一的意思! 翟蕊不單單要為浙江一省的所有官兵無償的服務,也在受官命在妓寨內接一般的客人,天生就是人形的牝畜,下賤的坯子。
翟蕊的小蠻看小說^.V.^請到腰兒只得一握,兩條修長豐美,站在群妓之中,尤如鶴立雞群,只要是有客人上來,第一個就會點她過來玩樂。
這一日,妓樂司的一名管事找到了她,用手上的鞭梢抬起她的妖靨,高聲道:“!老子找你好半天了,原來卻是在大門外!你聽好了,半個時辰后,新總兵大人走馬上任,要舉行一個慶典,點了你浙江都行首的名,要你帶領百餘名營妓,走在前面賣肉,增加氣氛,執事的陸虞候就在外面,王靜、沈芳、潘蕾、張嬋四個行首已經開始裝扮了,一百多名營妓就等你一個了,你可要快點!否則的話,定吃新總兵大人的板子!” 翟蕊點頭,站起身來,匆匆的跑去想沖洗換裝,門廳內一名俊美的男子,正被妓樂司的張管事,叫人剝的精光,吊在樑上,四名赤著上身、露著胸毛的大漢,手執皮鞭,準備抽他的鞭子。
一名濃裝高髻的半老徐娘,在一旁跪地苦苦哀求。
第四卷:風起雲湧 第土一章 就怕貨比貨看,那名俊美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哥哥翟諾,那半老徐娘正是她的老娘蔡鳳,翟家是樂戶,男女老幼無一倖免,翟母蔡鳳見她進來,跪趴在地上哀叫道:“蕊兒!救救你哥哥吧!一百皮鞭啊!會打死他的!” 翟蕊大驚,急跪爬至張管事面,磕了一個響頭道:“張爺!我哥又怎麼了,看在賤妓薄面上,饒了我哥吧!” 張管事用鞭梢拍拍她妖美的臉蛋,怒笑道:“你有個吊面子,你這個哥哥,不去招待將爺,卻躲在沒人處偷懶看書,他一個做伶人的,只管侍候將爺就是,看什麼弔書?還想將來封王拜相不成?方才有人和我說了,陸虞候正在中堂,等你去賣肉,你還在這兒磨磋什麼?去遲了得罪新總兵大人,怪罪到我們妓樂司,看我不剝了你一層皮!” 翟諾被吊在樑上,咬牙道:“妹妹不要求他,打死了也好,省得終日被人凌虐!” 蔡鳳罵道:“你個炮子子啊!這會兒還敢頂撞張爺?張爺!他是畜生,不會說話!亂吠哩!千萬看在我們母女倆人還能替您掙幾個籌兒的份上,饒了這個畜生吧!” 張管事見地上跪著的母女倆候人,都是貌美如花,滿臉哀求,“騰——” 的就上來了,笑道:“好吧!就當他是狗亂吠!這次我不與他計較,你們母女兩個,一齊過來侍候大爺,若是痛快,就饒了這廝!” 翟蕊抬起妖靨,媚笑道:“多謝張爺成全!” 翟母蔡鳳也只得三土八九歲,本是一名大官家的歌姬,因色藝俱佳,被大官收為奴妾,奴妾的身份,是妾中最低等的,比賤妾還低,只比府中的婢女歌姬高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