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頭道:“無須聘禮,只須你以後善待小女就可!” 安自在小聲的在趙五的耳邊道:“老大可要想好了,若認了采菱做義女,以後她就是長公主了!” 趙五笑道:“難不成以後我會做皇帝不成,既是她們母女無依無靠,而我和若蘭又都不會做飯縫補,不如就收留了她們吧!” 采菱笑道:“謝謝爹爹!” 菱母也是大喜,一疊聲的稱謝。
趙五笑道:“你們母女放心,以後凡有我趙五一口吃的,定不會餓著你們兩個!對了!采菱姓什麼?” 菱母笑道:“既認了五哥做義父,菱兒又是女了孩兒,不用替她的生父傳宗接代,不如就隨了五哥的姓吧!五哥也可好好看顧於她!” 趙五笑道:“那好!就叫趙采菱吧!采菱好漂亮喲!” 小采菱小臉紅紅的用小嘴在趙五的臉上親了一下。
安自在低笑道:“大哥!此女小小年紀就天姿國色,長成了須不遜於樊姑娘,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收她為義女嗎?” 趙五笑道:“安先生就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叫人費解!” 安自生道:“那好!只是大哥以後千萬要記住,趙采菱是你的義女,萬萬不能做出有違綱常的事來,叫天下豪傑恥笑!” 趙五笑道:“這是自然!” 安自在道:“雖然應天府、江南提督府沒有兵來,但三江節度使郭離,就在浙江餘杭大營,浙江、江西兩省,並無反晉大旗,須提防郭離調兵來攻!” 趙五道:“哎呀!幾乎忘了還有三江節度使這個狗官坐鎮餘杭!這個狗官要發兵來,如不出我所料,不是由湖州直接令水兵從太湖上攻佔縹緲峰,就是用馬步三軍由嘉興經吳江,再打姑蘇,依先生之計,如今奈何?” 安自在笑道:“很可能是水陸兩路官兵齊來,大哥可先發制人,與其坐等郭離來拿我們,不如主動到他的餘杭大營覓戰!只要擊潰了郭離這一支精兵,大哥的地盤就可以東連大海,南達閩粵,西抵德興、上饒,北到大江,盡占吳越之地看小說^.V.^請到,而這大晉的天下內,就又多了一家反王了!” 趙五笑道:“我們這些潑皮,只想尋得幾兩銀子,苟且過活,料不到會如此大弄,時至今日,與其坐等著挨打,不如就依了先生之計了,正所謂憋死不如闖禍了!只是餘杭大營是三江節度使的老巢,裡面有精兵五萬,真要是郭離驅兵而來,我們人少力寡,恐是殺他不過!” 安自在笑道:“郭離本是書生,不知將兵,自己又不會上陣廝殺,看似正人君子,實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在餘杭大營中,只是日日飲酒,夜夜弄妓,所謂的五萬精兵,實在是不堪一擊,聽說前不久又和杭州新任總兵戴福,爭一個名叫翟蕊的營妓,搞的烏煙燑氣,大哥驍勇,眾兄弟厲害,儘管放手一搏,必會大勝!”第四卷:風起雲湧 第九章 議取吳越老先生道:“說起來這個三江節度使郭離,我還認識他,早先他的衙門,本在龍江左衛的合州城,只是近兩年來,江淮不寧,反王四起,他屢次征剿不力,為圖省心,留下土數萬官兵在龍江左衛應付皇差,分派到各州府剿賊,自己卻帶了五萬親信官兵,遠遠的跑到餘杭享福,充耳再不聞江北之事。
他留在龍江左衛的精兵,這兩年來,被江淮間的各路反王,殺的四零星散,留在江北的副將、兵馬都監、提轄、統制、游擊將軍,全死的差不多了,郭離卻用從我們江南搜刮到的金銀美女,買通樞密使曹斷、殿帥李淖、太尉徐靖等人,逃避刑責! 姑蘇的守備何義,就是他親手提拔的,你們也看到了何義的武藝如何了吧?自大江以南直至閩粵,郭離為了便於搜刮金銀,全換上了他的人,象何義還算是能打的將官,許多州府的守備,還遠不如何義哩!幾乎全是書生將兵,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擔,哪能上陣殺敵?郭離料我們江南人柔弱好欺,就算不用能打的將官!也決計鬧不出什麼大事來!“韋明成卻是擔心道:“聽了張老先生的話,叫人放心,但安先生!這可是提著腦袋的大事啊!比不得兒戲,這次你可得算算準啊!我們到底能不能勝啊!” 安自在笑道:“此戰我們必勝!你個狗剩兒,若是害怕,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大不了你此生此世,一輩子吃狗剩下的食就是了!” 韋明成攘臂怒叫道:“先生包不要把人看扁了,我韋狗剩天生賤命一條,怕什麼吊死!若是年輕力壯之時,給人一槍捅死,倒也痛快,省得到年老體衰之時,無人看顧,在路邊餓死、凍死的受罪!” 倪峰海笑道:“你若敢打頭陣,讓我助你!反正老子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只是若是戰死,請各位兄弟念在往日情份上,看顧看顧我的老娘!” 趙五笑道:“既如此!我們叫齊兄弟,齊聚府衙內,點將出征!” 安自在笑道:“不忙,等眾兄弟熱熱鬧鬧的辦完婚事後,再點將出征!郭離那廝,終日里也是疏於練兵,閑暇時只是和一班文人墨客填詞做詩,玩弄營妓,哪有空理我們!” 牛展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謂兵貴神速,不解決了可能征剿的官兵,我們洞房也不安心!大哥呀!好多姑娘要嫁你哩!你當真都不要?” 湯林笑道:“不是說過了嗎?姑蘇城除了樊姑娘、龍姑娘,我們大哥哪個也看不上!就算再娶妻妾,也要等和樊姑娘大婚之後是不?” 樊若蘭嗔道:“湯林!找打了不是!還不給我閉嘴!” 趙五道:“不要扯遠了,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去府衙了,就在此地立即點將出征!只是先生!太湖周邊,地域廣闊,我們從哪裡開始打呀?” 安自在道:“可出吳江,嘉興、桐鄉,直逼餘杭,打郭離個措手不及,全勝餘杭軍后,立即縱兵直搗浙江、江西全境,再回兵繞太湖西面,經德興、溶口、貴池、蕪湖,找應天軍廝殺,擊潰應天軍后,江南以東,再無朝廷大軍,再向東取常州、江阻、常熟、太倉,直打到大海邊收兵,坐鎮吳越,休養生息,以待天時!” 刀橫天王富沉思道:“安先生!若是我們全勝的話,為什麼不往西、往南打,亦或是渡江北上,打山東、直隸或是江南省西北部,挺兵江淮,逐鹿中原?” 安自在笑道:“向南有閩粵節度使白龍雨,他也是書生將兵,早想自立,我們一旦切斷三江,他肯定會稱帝,如今天下動蕩,閩粵三省地處偏遠,地廣人稀,物產貧痟,蠻夷眾多,歷來朝廷的稅賦都不多,受害自是小些,他手下兵多將少,攻則無力,守則有餘,他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兵力不足,不可強攻他的堅城,暫時也不要撩撥於他,若是他敢來找我們,我們定殺他個片甲無歸,再趁機飲馬南海。
西方的潘陽湖周近範圍內數土州府,是洗盪乾坤新湖鯉的地盤,新湖鯉手中六土五斤分水定江刀,殺法精奇,不好相與,他和我們一般,也是水上英雄,若是我們火併起來,大家本事一般,都落不得好,反給旁人拾了麥子去,我們也不要去撩他,只打官兵駐防的府縣即可,他也是和我們一般的想法,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主動來撩撥我們,而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