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大家鼓掌,她坐得離我近了一點,房間里別的人都早已摟作一團,只有我跟她還相敬如賓。
她開始專門找些歌來給我唱,自己也唱自己擅長的歌,她的歌也唱得沒說的,周冰倩那首《真的好想你》我簡直好象是直到這一天才聽見原唱。
我的朋友們都不怎麼唱歌,房間里就我們倆的聲音,她唱著唱著身子慢慢地依到我肩上,我很自然地摟住她,那光景我回了一下頭,朋友都色迷迷而且詭秘地對著我笑,我卻有另外的飄然,她的肩膀小小的、軟軟的,靠得我好舒服。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就將近十二點,她回頭輕輕問我要不要去她家,我猶豫了一下,因為那時很流行借色搶劫的案例,其實我心裡是願意的。
剛好與她同居的女伴正在我一個朋友的懷抱里,我看了朋友一眼,一拍即合,四個人很快融進了夜色。
她們走在前面,我和朋友落後了幾步,我看著她熟絡地和看門的保安打招呼,保安也見怪不怪地目送我們走進小區。
我深深呼吸著帶著江風的空氣,心裡有點忐忑,這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畢竟我從未試過這樣堂而皇之地走進一個認識還不到三個小時的女人家裡。
我沒有去想這樣做對不對,因為這根本就是錯的,我也沒有想這事情是乾淨還是骯髒,因為這根本就是骯髒的,我當時只是想,她是一個討我喜歡的女人,我並沒有勉強自己。
四樓的套間里一片漆黑,她沒有亮燈,把我朋友和她女伴推到一個房間里,然後拉著我走入另一片黑暗。
她熟練地幫我脫著衣服,一邊跟我靜靜聊天,我從那個時候知道她一部分的身世,她說得很苦,其實在這個時候有哪一個這樣的女人說得不苦?我聽過更苦的,我並不怎麼相信,不過我還是投入去聽了,為什麼不呢?既然是逢場作戲,又何必在那短短的幾十分鐘里置身事外? 我們終於赤裸,她緩緩幫我戴上避孕套,我輕輕撫著她的臉,她的臉圓圓的,皮膚很光滑,其實她身上每一寸的皮膚都很光滑,保養得很好。
她把頭髮鬆開,我用我的嘴順著她的耳根、脖子、肩膀,慢慢遊動下去,我的手輕輕握著她滾圓卻又小巧的乳房,她那時的身材還玲瓏剔透。
她“呀”了一聲,開始職業性的呻吟,我沒有介意,我對性並不比任何男人陌生,我在做愛時獲得高潮的次數相對我做愛次數的比例,也不會比任何男人小,我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向都可以迸發出應有的激情。
她絕對是讓我滿意的類型,我感覺到她使我產生的衝動,我的手逐漸下移,掠過她平坦卻起伏的腹部,要往下去。
她卻在這個時候拿住了我的手,將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我的手一向很溫柔的,這個不是我自己說,這是她說的,我手上的皮膚確實要比很多女人的更柔軟,我當時並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移開我的手,也沒有去想,我繼續感受著她另外的部位,她的喘息急了一些,但依舊是平躺著,沒有附和我的動作,她以後和我每一次做愛的姿勢都基本就是這樣的,總是給我一種完全沒有投入的感覺,但這個事實我接受,因為即使她很投入的樣子,我也會認為她是裝出來的。
她的腿結實而光滑,腳踝纖細而不顯消瘦,我沒什麼好挑剔,她將我拉到身上去,沒做什麼前奏我就進入了她的身體,那瞬間的感覺好極了,她那位置纖窄而有彈性,即使張開了腿,我還是覺得十分緊湊,沒有任何的鬆弛,抽送中根本不會有一點點脫落的擔心,這些都是她長期冷水浴的效果。
她開始逐漸叫起來,我也興奮了,於是開始換位置,翻滾,最後她坐到我腰上拚命地竄,我看著她搖晃的雙峰,正想整個抱著她站起來。
隔壁的門就在這時開了,朋友與她女伴出來,問我們完了沒,我帶點憤怒地吼過去說沒有,然後朋友和女伴先走,我躺在黑暗中失去了任何興趣和性趣。
她這個時候趴在我消瘦的胸膛上,親了我一口,在我耳邊喘著氣,還把她從來不讓我親的嘴拿在我的嘴上碰了一下,希望我重新衝擊她。
我那時竟然沒有興奮,卻有一些奇怪和感動,她不是第一個坐在我身上的職業女性,她的動作很輕柔,這幾個組合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友,她也並沒有機械地催促我,一切都還很自然,周圍更加沒有了任何干擾,我應該和她繼續下去的,但我卻撫著她的臉,輕輕說了一句:“就這樣好了么?”她眼神里掠過一絲難色,應該是擔心我不滿意而少付了錢,我笑笑,脫去乾乾的避孕套,拍著她豐腴的小屁股,很準確地摸出黑暗中的錢包,問:“要多少?”她終於笑了,這笑容絕對不只是看見錢時候的那種笑,至少我這麼認為,我把四張紙幣壓在她伸出的三個手指頭上,她眼神里充滿了嘉許,其實很多男人就是醉死在這種嘉許下面。
她從床上蹦起來,跑過去開燈,眼睛麻痹過後我很自然地看著她堅挺的胸脯,並沒有留意她剛才不讓我碰的小腹,她笑得很燦爛,一邊打開衣櫃一邊說:“我換個好看的衣服才回去。
”我緩緩穿好褲子,她已經把整個身子包裝完畢,一套灰色的運動服,一雙白色的網球鞋,然後在我面前蹦跳了幾下,笑著問:“好看么?”那個時候她絕對是一個小孩。
我下床的時候她就開始鋪床,我打量著這個空蕩的房間,雖然沒有什麼,但一切都很整齊,她把床鋪得更整齊,然後把換下的衣服認真疊好,就放在床尾。
這一次,她沒有跑到洗澡間去沖洗,我也沒有。
我給她一張我的卡片,這在當時許多人的眼裡是愚蠢的行為,在現在我的眼裡也是愚蠢的行為,她也把她的CALL機號碼給了我。
她是箍著我的右臂走出小區的,她跟保安大聲地說笑,保安卻邪邪地看著我笑,我的感覺並不算壞,我剛才並沒有高潮,但這一次做愛我並不失望,還有就是我喜歡她這樣在我身邊走。
回到卡拉OK后她就一直坐在我的大腿上,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唱歌,唱得很動聽。
朋友們又看出異樣來了,都笑,剛跟我上房的朋友開始幫我吹噓我如何的持久,另外的就取笑我這回給纏上了難脫身,一片亂七八糟的,我卻沒有喜悅也沒有不耐,我只覺得自己好象不屬於房間里的,只有自己的身體是和她緊貼著,那些笑聲,那些歌聲,那些昏暗的霓紅,都不屬於我,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和她單獨到江邊走走,我很久沒有這樣的慾望了。
她一邊唱歌,一邊跟女伴耳語,應該談的是今晚的收穫,我察覺她女伴用尊敬的眼光看著我,我的樣子絕對不是一個豪爽的男人,這個就連我照鏡子的時候我都會同意,但我贏得了這樣的尊敬。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男人豪爽與愚蠢有什麼區別? 女人尊敬的目光與盯著一條水魚的目光又有什麼區別?我並沒有過分介意,因為能用錢買到一些心情和一些久違的慾望,讓我暫時忘記了一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