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乾淨的 - 第1節

女人都是乾淨的 前言 首先我得承認我是一個骯髒的男人,這個骯髒是指在性方面,是指在當前的道德觀念允許的範疇之外的骯髒,因為我畢竟去過那些地方,找過那種女人。
所以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沒有找過那種女人的男人,還有一輩子只打算和一個男人上床的女人們都可以詛咒我,去責罵正是因為有了我們這種男人,才會有她們那種女人。
即使我笑貧不笑娼,我也同意完全金錢的性關係是骯髒的。
可我同時要提醒各位,這種所謂骯髒的性關係,遠不是我在生活中所見的性關係中最骯髒的,因為還有一些別的類型的性關係之骯髒程度,根本就不是我在故事中提到的可以比擬。
這是我自誕生以來二十九個春秋的生命中,將近一年的感情經歷,我之所以寫出來,是因為我要寫,並沒有任何特別意義,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的幫助,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以往我對性的描寫,都是乾淨和聖潔的,我在這裡也將儘力如此,不過我想會困難一點。
*** 女人都是乾淨的九七年十一月十六日 認識她是偶然到不能再偶然的,其實在如今我生活的城市裡,隨便一個走過我身邊的女人突然跟我說一句:“我是做小姐的”,我絕對不會流露任何的驚訝。
假若不是這樣,一些別的城市就不會重新出現諸如“大姐”、“姑娘”或者“師傅”這樣的稱謂。
愛恩斯坦並不預測第三次世界大戰人類所使用的武器,卻斷言大戰後人類的武器一定是石頭;古龍反覆地提醒我們自古以來男人最初的職業是殺手,女人最初的職業是妓女;我身邊的一位處女朋友在眾人面前大談色情行業應該走向地面,“小姐”們每年都應該由政府的醫院進行體檢,這樣可以減少許多不良的影響,她並不認為一些“業餘”的小姐比職業的小姐乾淨多少,她只認為會更加骯髒(指身體)。
所以如果你說你能把所有的骯髒都排斥在外,我不反對什麼;你不同意“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句話,我也沉默;但如果你承認自己是一個性功能健全而成熟的人,是一個很久沒有女人的男人或者長時間得不到男人的女人,獨自躺在床上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卻不想找一個人做愛的時候,我會取笑你。
我不是這樣的男人,所以我認識了她。
這一天我在原來的小鋪頭裡打著電腦,雖然新公司已經成立,但是搬遷還是在比較遙遠的計劃中。
鋪頭的生意一直不好,漸漸的我並不象當初那般勤快,總幻想著新公司能帶來新的發展,人就不自覺地懶散了下來。
然後我三個朋友到來,他們都是電腦愛好者,雖然從事不同的職業,但電腦讓我們找到了共同的話題,我們經常聚在一起討論,交情很好。
幾個人坐下喝了會茶,天南地北亂聊一陣,天就近暮了。
於是開始商量晚上的節目,三個男人中,有兩個已經結婚,另一個有很親密的女友,突然同時想起幾天前他們同去的一間卡拉OK,齊聲稱頌那裡的音響女人皆一流,之後就將目光停在我身上。
那時我與女友分手近一年,對這種場合沒有太多的陌生,因為我歌唱得好,拳也猜得不賴,至於酒量,他們三個還沒有一個可以跟我比。
小姐對我來說也不是恐龍,我記得我失戀之際就給朋友拉了出去找了個女人陪,還差點愛上那個女人。
有人說過一句話:“男人這些東西是不需要別人來教的”,用在我身上,合適。
但我並沒有就要去,因為正處於公司交接的時期,我的心情有點亂,人也累,錢又不多,對這些花錢加上耗精力的活動我沒有太大的渴求,想想自己又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又不是性饑渴,何必呢。
他們就開始說服我:“你看我,都打了電話給老婆說今晚不回去睡了。
”“哎呀,正是因為工作累才應該出去輕鬆一下嘛。
”最致命的就是那一句:“你想想,現在你又沒有女朋友,誰會管你,以前你和女友在一起的時候你要去我都不會喊你去。
”想想也是,社會進步了,人的觀念也變化,漸漸地懂得壓抑不如開放,知道用“見怪不怪”的心理來消滅“怪”這樣東西,人家電影都在放《風月俏佳人》,我還感動到哭了,自己又不是什麼新鮮蘿蔔皮,要保什麼童貞,人家結了婚的有老婆的沒結婚的有女友的不也照樣?反正去輕鬆一下又如何,也沒人強迫你要上床,玩玩而已,就放下一些道德貞節枷鎖,跟著他們動身。
這叫“紅玫瑰”的卡拉OK坐落在很遠的河對岸,附近有林立的生活小區,儘是外來人的聚居處。
卡拉OK還不錯,裝修挺好,房間也寬敞,我朋友的熟人不少,看來是常客了,坐下不久就有一個“媽咪”進來敬茶,問我們需要多少姑娘,什麼類型的,十分熱情。
過了一陣子小姐們就來了,她在最後,斜依在門邊,用比我們看她的目光還認真的眼神觀察我們,她穿得很樸實,一件鏤花短袖加一條深藍短褲,化過妝。
她從一開始就是帶著敵意的,彎彎的、微微向上眯著的眼睛有一種冷漠,臉上沒有任何職業化的笑容,她根本就不象一個小姐,根本就不象是屬於這裡的人。
後來我回想起來也許這才是她最高明的地方,有人說過:“男人們都希望那些深閨的小姐象個蕩婦,而青樓的女人最好一副淑女的模樣。
”然後有個朋友就指著她,對我大笑著:“這是專門為你挑的,知道你不喜歡高大,就專門找了個小巧玲瓏的給你,還算知你心吧?”我沒有意見,其實我不會有什麼意見,女人嘛,樣子順眼就行,最好能陪你唱唱歌、猜猜拳,活潑一點,來這裡本就是玩的,幹嗎太多要求,不滿意我也不會少給錢,省得自己心情不好。
於是各自入坐,摟的摟,抱的抱,就她一個人背著我,遠遠的,自顧自一股腦在點歌,放我在那透明著。
我有點來火,這是什麼職業態度?做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這年頭誰賺錢容易了?我們賣個硬碟賺那麼十來塊錢還不是跑個死去活來?你在這坐兩三個小時我們就要賣十來二十個硬碟了。
不過我脾氣好,還跟她搭話,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然後就開始自己唱歌。
朋友也看出一絲異樣,悄悄問我一句:“不好就換一件。
” 誰知她耳朵在這時靈光了,回頭就撇嘴:“我還不稀罕呢。
”就有起身的意思,我卻莫名地沒了火,反而拿起麥克風和她一起唱了起來。
其實這個情節到現在我還記憶如新,還是不懂為什麼我沒站起來罵她沒站起來走,之後我跟她一起回味的時候也都弄不清,也許這就是一些所謂亂碰亂撞的緣分吧。
我很隨遇而安,心想到了這個時候,沒什麼必要找些事情生氣,反正人都是慢慢相熟的,於是我開始喊她猜拳。
她不會,我就教她,複雜的我不敢教,教她一些最簡單的。
那是一種叫“青蛙青蛙跳”的拳,大家伸出五個指頭,我叫拳的時候會有一個指頭翹起來,她也要同時翹一個,如果她翹的那個指頭和我翹的一樣,她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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