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憶往昔,獨不知傷人事,撕聲辯其冤,男子唯冷笑耳。
俄頃,生縛於榻,男子入視,裂其衣錦,裸之。
生驚懼失色,肌粟傈。
男子執生踝,折於胸前,露其股,手捫之,待穴啟,執陽具入。
生未嘗識床第事,羞怒無以自容,俄而大痛,冷汗濡濡,啜泣求免。
男子弗聽,攻益急。
至精出,濡生穴,並鮮血齊流,紅白夾雜膩股間。
生厥,不省人事,男子稍歇,冷水傾生面,使醒。
復執生陽具把玩,待莖挺,男子就鈴口吮,初稍緩,后愈急,生不能持,泄初精於男子口。
男子吞咽入腹,不以為污,再三吮之。
經四五次,生精盡,痛難抑,而男子猶不足,舌自口出,細若柳枝,矯如游蛇,長几達三尺,黏液附著,自鈴口入莖探其精,始知男子非人也。
生懼極,痛甚,然不能拒,精盡血出,男子吸食殆盡,修己身元陽,始釋之。
翌日,生醒,恥身污,欲自縊,為男子阻,復折辱於床第,經此四五日,生具不舉,幾與閹宦無異矣,男子始棄食其精,唯弄后穴不輟以為樂。
男子夜辱生身,日命僕使生役,視之若囚,擔柴挑水,粗待之,稍不從,輒詬詛鞭楚。
生以為苦,數萌死志,思及父母,苟活以求歸家日。
積年余,生稍慣沉徭,日出而作,不復初時不堪狀,然每至夜則侍寢若姬妾,雌伏男子下,悲恨終不釋懷。
會值清明,生除草庭院,聞雷鳴,頃刻陰雲四合,電閃隆隆。
目視四周,眾僕役或幻蛇蟲,或化兔犬,皆逸無蹤。
生亦懼,欲走避,忽見一穿山甲卧園中,團身瑟瑟,暴雷落身周。
生性仁厚,雖知其妖亦不忍見死,遂抱於懷,入假山洞中避之。
移時,雲雨俱散,生出,釋之,荷鋤猶作。
至夜,男子至,覆生上,生閉目待辱,候良久,不見與狎,微奇之,猶疑張目,見男子凝望己身若有思,生不知其意,僵身顫粟,男子察之,擁生眠,不復雲雨。
生初有疑,合目假寐,久不見異動,睡漸深。
翌晨醒,男子披衣起,視生曰:“吾名甲龍,汝當曉。
前遭天劫得汝救,其恩可償舊債。
今免汝雜役,客居此,無再辱君。
”生始悟其乃穿山甲化,聞言,喜,求去。
甲龍憂其仇報,不允,猶禁之,然不予重役,不使陪寢,衣食供給皆精美,任生宅中游。
生無勞作苦,遂思筆墨,幸宅中藏書者眾,最為生悅,每流連書齋,必至日暮方去。
月余,知甲龍亦喜讀,常於齋中遇,生初難安,久則泰然。
生閱書眾,常見書中雜批語,多精闢入理,遂奉綸音,逢妙句,輒錄之誦吟。
當是時,甲龍必莞爾凝注,似遇知音,偶與生談,甚相得。
日久,乃知批語皆出甲龍手,生由是敬其才高,聞其過人言,益贊服之,然憶昔日辱,黯然不樂。
甲龍似有悔,一日與生言,“汝七歲,以石擊一穿山甲,傷其首及目,幾致死,無記否?非死恨,焉得侮君!生思良久,恍悟緣由,驚以告,“非吾,乃孿生兄長為之。
”知兄惡行累己身,怒且悲,淚潸潸墮。
甲龍大驚,乃知誤,然錯已鑄,束手汗然,視生泣不可抑,慚而憐之,擁入懷,軟語求恕。
生得慰,復念兄過,己身苦痛非無由,遂釋怨懟,不復恨矣,視甲龍若友朋。
仇既消,相處甚洽,常對弈共讀,情愈彌。
甲龍愛生才德,漸傾慕,念昔時床第歡,遂求肌膚親。
生視交媾為苦,懼惡之,堅不從。
甲龍無法,渴日甚,然不敢稍露輕侮意。
一日,甲龍酒醉,入生室,遇生眠,視其嬌容,性起不能止,解衣覆其上,狎之。
生醒,力拒不得,為其逞。
陽具入后穴,痛甚,哀吟不絕。
甲龍醉漸解,知錯,而箭已在弦,退不能,遂款送輕抽,撫生穴,柔語求歡,不復前時暴虐。
生得溫存待,稍解苦楚,漸識趣,穴自開合吸吮,口唇疊交,兩相歡愉。
然生具已廢,后穴酥麻愈甚,精終不能出,焦躁難耐,初時甘美盡化酷刑,聲撕淚沱,求止。
甲龍見生不堪狀,大愧,取冰水拭其身,慾火方解,然生已委頓若大病。
甲龍甚悔,乃尋良法使生愈,輾轉靈山間,得仙草,哺生食,痊其疾。
疾愈,強攜生燕好,款款以待,生始不懼床第事,唯念男子身行女子事,終不豫。
居日久,生求還,甲龍不舍,恐生怒,不敢強阻,勸留。
生默然,以淚洗面。
奈何,贈金珠數斗使歸。
生至家,拜父母,家人驚,謂其三年無蹤,皆忖其死,今見攜巨金還,不勝喜之,詰三年居所在並金出何處,生不語,久之,不問。
又三年,甲龍思生益甚,往尋之。
至生家,賀客盈門,詢四鄰,言生娶親,如遭雷亟,茫然無措。
混跡賓客入賀,見生有得色,知無望,愴然神傷圖一醉。
於眾賓客間狂飲,一時人皆側目。
向晚,醉甚,混沌不知歸路,天曦乃醒。
視所在,一雅室,窗前一人背身立,聞聲回眸查,嚴生也。
生見甲龍起,怒謂曰:“汝來何意?眾目下猶狂放若此,不慮現原身乎?”甲龍悲言:“吾為求汝歸,不意汝已身有屬,自恨昔日魯莽傷汝身,復傷汝心,今祈比翼不可得,悲不自勝,死已不懼,豈顧他哉!”生愕然,“娶妻者吾兄也。
”甲龍由是知復錯,驟而轉喜,跪執生手求同歸。
生感其情深,亦愛其才,然念承歡高堂,垂首不應。
甲龍待良久,見不允,怒升,攬其腰腹悍然曰:“不允,則縛汝歸,並系汝兄償其債。
”生恐其言真,急首肯,遂別家人,言與友賈於外,偕歸。
是夜,共赴巫山。
生穴緊窒,甲龍恐傷之,幻長舌濡其中,觸花心使性起,生覺甘美,吟息喘促,津液自穴汩汩出,類極女子牡戶,體態妖嬈若游蛇,狀甚淫,誘人心魄。
甲龍亦難自禁,陽具暴漲,急攻之,抽送不絕,至勃發處,與生精同出。
自此,琴瑟相偕。
生居甲龍處,每兩年還家,歸則攜巨金,家人終不疑之。
積十年,高堂並逝,始絕往來。
又年余,生得甲龍助,同修道,齊仙之。
(完)人鷹情陳楚良,宗室子,母郡主,幼襲騎都尉,及年長,有謀勇,弱冠從戎,樹軍功,累至鎮國將軍職。
莫雲煒,父御史,幼與楚良比鄰,少同里長同窗,遂成摯友。
后莫父涉黨爭,事敗,冠以謀逆,株九族,是時,煒年廿一,離京遠遊,逃一死,然家破無歸處,又懼追捕,遂隱西北,匿深山一蘭若中。
寺名觀若,唯沙彌數人,然住持德高,善經卷,觀煒有慧根,常與談,久之,煒悟佛理,乃剃度,號法空。
荏苒三載,良奉旨戍西北,時邊關無事,故常冶遊。
一日至郊野,見一寺,登門求茶,驚見煒持經誦院中,始知其蹤。
是夜,良宿寺中,聯床敘話,天明始別。
及后,常相往來。
一日,良遊獵,得一鷹,蒼羽利爪,目炯炯,其神湛湛。
良大喜,欲馴以捕獵,然鷹性甚悍,縛籠中,猶桀桀不安。
良持鷹歸,經觀若,興起訪煒,與手談,侍者數人,舉籠侍立。
籠窄,鷹體碩健,翅不得展,怒甚,利爪堅喙擊籠,不得破,而爪傷喙損,鮮血淋淋,其鳴甚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