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初入刑部,即遇劫案,胥吏察嫌犯捕之,華疑有冤,細訪,果有異,另捕之。
真匪悍,持刀殺華,危急間蒼絕至,奪刀擒之,華命乃保。
此後常隨華側護之。
華為官三載,才幹為上位者誇,步青雲,漸至侍郎,出入相侯之家。
時有定國侯,好男風,垂涎華貌,設宴待之,酒含春藥。
華不疑有它,飲之,驚覺慾火起,察定國侯有不軌意,掙扎離席,不使逞。
蒼候於府門外,見華出,神色有異,驚疑歸家,扶華至寢房。
華言侯府污穢,蒼怒,欲殺之,華阻其行。
言語間,華漸不能持,喘息促急,色如春花,私處腫脹,露靡靡之態,然其處子,未經人事,倉惶間泫然欲泣。
當此時,蒼亦情動,解二人衣,擁華入寢。
蒼覆華身,先品蕭,待華精初出,舉陽具攻之,縱送不休,唇齒相濡。
華初經情事,覺股間大痛,然神智已迷,不能持,后漸得趣,穀道乃濡濡濕矣,吞吐吸納,自然而為,喉音婉轉,若女子泣。
至千餘抽,蒼精瀉,伏華身細吻不輟。
待稍息,陽具復起,雲雨依舊。
華吐精三四次,終不能舉,然蒼性正濃,竟夜不止,天曦乃罷,其時華已厥。
華卧床三五日乃起,蒼日侍榻前,湯茶親奉,甚或以口渡葯。
華醒,大羞,蒙頭而卧不敢視。
蒼揭被攬之,耳邊笑語,“汝今為吾妻矣。
”華紅暈霞染,訥訥不能言。
此後,相待若夫妻。
蒼性旺盛,每日必攜華赴巫山,念其體弱,不敢盡興,一二次輒止。
然即如此,華亦以為苦,經月余方慣,始甘如飴,偶有主動求歡之舉。
逢此際,蒼不勝喜之,必至二人精盡。
后一月間,蒼言及華,定國侯三日內必死矣。
翌日,侯府遭火,定國侯果葬火海,然火起無明,人皆言怪。
華亦怪之,詰蒼,蒼笑而不言。
一日,華無事早歸家,便尋無見蒼,仆言其朝入酒窖,此時未出。
華悟,必為貪日前御賜佳釀,笑入尋之。
至窖底,目光所及均不見,唯一巨蟒卧其間,酣然沉睡,身周十餘壇,酒液盡空。
華大驚,恐蒼為蟒吞,欲喚人,忽見蟒頭一裂痕,與蒼額傷無二,蟒頸處一佩玉,乃贈蒼之信物,恍悟蒼為幼時所見黑蟒化,驚懼之心頓去。
恐其著涼,解披風覆之,自回書房。
晚間,華閱書畢,欲寢,蒼攜披風來,面有異色,問華曰:“汝今知吾非人,不懼乎?”華笑,“汝唯愛吾之心,焉有害吾之意,何懼哉?”蒼視華,不語,幾一刻,方展顏,擁華入懷,曰:“吾本報恩來,不料戀汝至此。
今見披風,知敗露,恐汝懼惡,此時方明君心似吾心矣。
”又三年,華因清廉不容於奸佞,遭害,陷囹圄,蒼劫牢而去,攜華隱於山林,齊修長生之道。
山高林深,蒼興之所至,常幻原形,負華悠遊林間。
一日性起,上身成人,下為蟒形,欲交合,華初不願,蒼軟語求,華不忍拂其興,坐蒼腹上以後庭吞蟒莖。
蟒莖粗長,含之自有異樂,蒼雙手抱持,尾裹華身,華亦縱情,人蟒盡歡。
自后常行此樂。
及後有樵夫入山,無意窺之,下山逢人言,有男子與蟒裸身相戲,人皆不信,實不知乃真也。
-----完-----人馬情白,帝之三子也,母貴妃苗氏,慧麗端方,素受帝寵。
白承母貌,秉清麗之資,兼冰雪之質,為帝所鍾。
年十五,封端王。
值白十八,會逢外祖六十壽。
外祖苗成,國之上將也,具廉頗風,帥二子戍北關,不使胡馬叩邊。
帝倚為肱股,遂遣白往賀。
白行月余,抵邊關,外祖並兩舅歡逆之,同祝千秋。
祖愛白,賀畢不欲使離,再三挽之。
白亦欣而留住。
一日,白出關獵,縱馬追一狡狐至荒野,狐突不見,白欲歸,然已迷所在,尋來路而不得,高呼從人,無應,乃省失散。
當此時,白殊無惶惶,觀山覽水,怡然四顧。
抵暮,星出,明辨北斗,策馬南行。
馳至中夜,白倦且飢,幸得一兔,烹之,肉熟大啖,待飽腹,思飲水,忽憶馬上有酒囊,舅所贈,取而飲之。
酒乃醇漿,香飄四野,飲數口已微醺,遂解披風席地眠。
欲睡,忽聞腳步聲,白疑胡兵,驚起按劍,伺之。
俄而,一昂藏男子現,見白持劍立,拱手笑曰:“山人朱駿,野遊至此,不意聞酒香,尋味來,驚擾處,不勝惶恐。
”白觀男子著漢服,又見風姿俊逸非俗流,心始安,意結交,曰:“獨飲寂寞,苦無良伴,既遇客,請共酌。
”繼而收劍取酒。
朱得醇釀,大樂,直飲不輟,頃刻酒盡。
白喜朱豪爽,遂與談,及言深,甚相得。
朱亦起惺惺意。
談逾半夜,天將明,朱聞白喜駿馬,曰:“北地有神駿,等閑不可見,若有意,可攜君觀之。
”白喜甚,求同往,朱欲允間,忽聞遠處喚人聲,白細聽,知從人尋己聲,笑曰:“吾仆至,須歸家,恐不得便去,憾矣。
”知白欲去,朱面有不豫色,既而轉霽,笑曰:“無妨,君欲觀,可三日後復來此地,當能一見,然駿性靈,人多則遁,欲窺之,須獨往。
”白笑應之,與朱別。
三日後,白循朱言,獨身往至,待片刻,見一紅馬款款來,皮毛若丹霞,上下無雜色,縱馳若游龍,果寶馬也。
白隱草叢后,窺須臾,欲近觀,緩移趨前,未幾,暴行蹤,為馬覺,然馬竟無懼狀,反有親近意。
白大喜,以手觸馬身,見不避,遂騎之。
馬性甚馴,緩驅急馳,任白為之。
將暮,白思還家,欲攜馬同歸,驅馬向南,然馬弗聽,驟而急奔,負白東去。
馬奔甚速,乘之若駕雲,白恐墜,緊捉馬鬃,乞停而不得,久之,不辨歸路。
馳幾半日,至一林,林深有石洞,高丈余,寬三尺,旁有巨石。
馬負白入洞,窄隙僅容馬身,入其中,則巨石自滾,塞其縫,隔絕內外矣。
是時,白驚且懼,然無法。
洞長里許,暗無星火,行約一刻始出,現一谷,花木婆娑,燈火燦燦,亭台樓閣掩映其間,宛然豪室。
馬徑入宅門,止步廳堂,白始能履地,指馬嗔曰:“此何地,負吾至此?”馬視白,雙目灼灼有笑意,驟吐人言,曰:“此吾居,因慕君風範,故而特邀至此,共效比翼。
”言畢,化為人形,赫然朱駿也,望白而笑曰:“吾本一馬,修道有成,不意前日遇君,若得知己,恐異類殊途為君惡,故出此計,但求連理。
”白驚之,甚不安,拒曰:“吾,皇子也,龍陽之好,安敢涉耶?感君厚意,然不能受,旦乞送還。
”硃色變,沉吟良久,勸曰:“勿速去,且做盤桓,吾客之。
”白求去不可得,唯做客居計。
時已三更,隨朱至寢居,觀器物奢華非尋常,嘆不已,朱曰:“若得君諾,萬物皆與君取。
”白搖首不答。
白居月余,衣食僕僮如宮中,但有所願無不償,唯歸家無望,每語朱,皆不允。
久之,白怒,讓朱,朱但笑不語,見白怒極,始言:“今得君,縱無繾綣,然日夜相對,亦稍慰思慕,遣君去,恐不復見矣。
”言畢,做黯然狀,白遂不忍責。
朱慕白高潔,心往之而不敢輕狎,每奉異寶博一笑,知白喜讀,尋善本獻之。
白初不悅,久則不拒,偶做溫言,朱必大喜。
及后,交漸深,若友朋,時有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