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鹿情+人牛情+人兔情+人蠍情+人蟒情+人馬情+人甲情+人鷹情+人鮫情+人猴情+人熊情+人龍情+人蜈情+人豹情+人虎情+人犬情+人狼情+人猴情+網(人蛛情) by 白日夢人鹿情程大,長白獵戶,有百步穿楊技,居山中,以獵為生,嘗娶妻,未三年患惡疾,耗資甚巨求疾愈,未果,妻亡,囊已空,及而立,未再娶。
一日游山尋獵,遇母鹿落陷阱,縛以歸家。
母鹿有子,尾隨而至,鹿子稚齡,呦呦哀鳴求母釋,程視子幼,不欲傷,唯母鹿皮肉可用,欲殺之。
幼鹿視程舉刀向母,鳴益急,淚簌簌,銜程衣阻其步,程幾掙不脫,感鹿子孝,乃釋母鹿。
母鹿攜子去,鹿子數回首,鳴以謝恩。
翌年,程獵獸途中經峭壁,喜見壁上生紫芝,煙霞繚繞若紫氣升,寶也。
程思攀采,然壁陡崖險,甚危。
躊躇間,一鹿行壁上,鹿體矯捷,縱躍如意,若履坦途,須臾至頂,銜芝下,至前,置於程手。
程大奇,問:"汝何故惠吾?"幼鹿昂首鳴,轉視山間,一母鹿立遠處,遙望駭首,程恍悟昔日母子酬報舉,嘆其義德,視鹿子嬌美可愛,遂起憐心,思謝之。
遍尋上下,得飴糖數枚,托手中使食。
幼鹿嗅甜香,喜舔之,食盡,意甚美,雀躍程身周,乃去。
程下山貨靈芝,得金數十,喜極,購飴糖、餌餅數斤歸。
翌日尋獵,置糖、餅於鹿經處。
抵暮,程歸家,逢鹿候道旁,銜餅伺待,歡逆程。
程喜,撫其頭頸,意甚嘉許。
鹿食餅盡,舔拭程手,若小兒嬌歡,程無子,忽得幼兒承歡,益愛之。
既后,程入山必攜糖餌,鹿性靈,每於道左候,趨退相隨。
程得良伴,亦不復寂寥。
積年余,鹿漸長,體態矯捷,皮毛潤澤,目若星子,美甚。
遂有雌鹿現左右,輒以鳴聲誘與交,唯懼程,不敢近前。
逢此時,程笑謂:"吾兒長成矣,可娶妻。
"鹿聞言有羞意,無視身周美色,怒嚙程袂,程笑撫之。
一日,程獵畢,偕鹿卧草間,取糖餅分食。
鹿食快,未幾嚼盡,鼻觸程面,求再食。
程意戲耍,自嚼不予,視鹿急態以為樂。
鹿數求不得,恐餌沒(此處讀:mo,四聲調),漸躁,伸舌入程口奪之。
程初愕,俄而笑納,任鹿舌逡巡口中覓餌食。
鹿食畢,猶不足,舌探程口不輟。
鹿舌滑軟甘美,程納口中嘗之,大悅,出舌與戲,漸入巷,思綢繆。
程喪妻久曠,慾火既起則不能持,恰鹿俯卧身上,臀坐程股,若交歡狀,程撫鹿臀,覓穴捫之,緊暖若牝戶,指入其中,輕拓緩觸,至可容三指,則指出,陽具入。
鹿初覺指入,意程戲耍,不阻,待莖入,始知痛,然晚矣,背臀為程手覆縛,不能脫,痛甚,淚下,哀鳴求釋。
程憐其處子,輕捋皮毛,軟語慰,亦稍減狂浪,緩送款抽至精出。
歡畢,採藥草搗汁敷臀穴,消其腫痛。
鹿歇須臾,脫程懷逸林間。
翌日,程入山,觀道左無鹿蹤,惶惶難安,遍尋林中喚之,不見出,乃知其懼避,悔無極,然無計得之。
后數月,程每入山尋,然不復遇鹿,置糖餌於必經地,亦不見食,漸無望。
至雪封山,程斧樵歸,驚見鹿影雜林間,大喜,喚之。
鹿視程,大懼,急走避,唯肚腹空匱,奔不能,為程擒。
程視鹿瘦弱,知無食,取餅飼。
天寒少草秣,鹿逾月不得飽,餓極,就程手嚼之,懼心稍息。
程恐放還不復得,不使飽,持餅誘鹿同歸。
至家,繩索縛頸上,系床邊,取烈酒浸餅飼,未幾,鹿醺然卧程懷。
程取豬脂潤鹿穴,解衣侵,鹿醉不知痛,但覺酥麻,莖入程手,酣美已極。
少頃,鹿精出,程精亦出,繼而置褥於地同卧眠。
終此冬,程閉門不出,俟鹿左右,醇酒甘餌以待,逢鹿醉,則引與交。
鹿漸識歡趣,無酒亦不拒程狎,或俯程上,或伏程下,至興濃,力含程具不使出,淫媚堪比姬孌。
當是時,程必引鹿精出,方得己釋。
久,程伺鹿無去意,遂解索縛,起卧儼然夫妻也。
程愛鹿如子,待之若妻,鹿亦眷程似父兄,居三載,情愛愈彌。
至仲夏,程攜鹿共獵,鹿每逸無蹤,歸則銜靈芝。
是日,鹿又得一芝,欲歸,途遇一豹,大懼,急鳴。
程聞聲驚,尋聲至,見豹欲傷鹿,箭射之,傷其左目。
豹怒,撲程,程避不及,赤手與斗,恐不敵,高聲驅鹿。
鹿不忍離,以角挑豹助程戰。
斗逾一刻,豹傷重乃亡,程亦血涌將死,鹿大駭,淚落如泉。
程撫鹿首,笑曰:"痴兒勿悲",言畢而逝。
鹿悲甚,守靈數日,不見轉活,以角掘地葬之。
后每值程忌,鹿必攜靈芝往奠,繞墳悲鳴一日乃去。
有山民經此處,每於翌日得靈芝,以為奇,尊為寶地。
至程死三十年,鹿老將亡,至程墳待死。
即日山民見鹿屍,而靈芝不復得矣。
end<<人牛情>>本文改編自《閱微草堂筆記》如是我聞(三)之狐報僧怨,有興趣的大人可以去找來看看。
————正文分割線——濟寧陳氏子丙常,少失怙,繼而喪母,年十四五,貧無可倚。
其叔憐之,購耕牛一頭饋之,囑其營生。
陳父遺田十畝,丙常策牛勤伺之,居一年,漸積餘糧,又一年,粗裕矣,蓋因其牛健碩,善耕,較常牛倍勝之,丙常得其助,始余錢糧,購良田若干,又耕之,未四五年,產益豐。
有鄰者羨其牛,奉金以購,丙常慨然允,售之,然牛性倔,不肯去,強拽之,以角抵,鄰懼,索金還。
會值仲夏,丙常從兄自他里販牛歸,遇丙常於道,共飲於肆。
從兄陳誠善相牛,丙常問曰:“牛價幾何?”誠答之,又問:“今欲售牛,可作價否?”誠大奇,惑曰:“良牛難得,售之以何耕,再購者不及一二,何殺雞取卵焉?”丙常不答,唯蹙眉耳,似有隱,飲罷作別。
是夜,誠售牛歸,夜深,抵家不能,思丙常居近,遂作客居計。
及抵屋外,欲叩門,忽聞媟狎聲,疑丙常幽歡,以舌舐窗紙窺之。
見丙常跪榻上,裸無寸縷,作匍匐狀,身後一偉男,亦無所著,以陽器抵丙常股,出入其間。
其具碩偉若杵,較常人大倍許,丙常貌甚懼之,時出吟楚,嗚咽乞免。
誠大怒,疑惡徒污弟,欲呼,忽觀男子形異,頭生雙角,身後一尾,竟效牛形,大駭,知其怪,懼而僵立。
俄而,丙常泣甚,男子遂作盤膝狀,抱丙常於懷,效觀音坐蓮勢,執其器撫之,未幾,丙常知其趣,出淫聲,漸現媚態,觀之較娼孌猶勝,男子攻益急,親吻撫摸,命丙常作妮妮兒女語,狀若夫妻。
及天曦,燕好始畢,男子化一牛立屋間,丙常已厥多時矣。
誠懼甚,是時手足始能動,惶惶逃而返,抵家,冷汗濡濡透衣衫。
至魂定,速尋術士具詞狀,焚之,牒於城隍。
是夜,夢冥吏拘怪來,化男子狀,詣誠自訴。
自言過去生中為良家子,丙常為商賈,被誘,見污於賈,不為父容,乃遭逐,屈居賈室,隱忍受辱者廿余載,心懷鬱郁,遂敗賈資以消憤恨,後身死而賈家敗。
亡后訴於地下,主者判是賈地獄受罪畢,仍來生償債,會吾以他罪墮牛身,今鍊形成道,適逢賈後身為丙常,因得相報,以丙常為孌童悅吾,吾聚資財以償前世債。
孽緣前定,非擅亂天道,以怪身污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