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俠傳 - 第30節

種寒玉對此總是忍著,從不反抗。
他們之間早就達成了一種默契。
在外人面前她自稱‘卑職’,在沒有人的場合她就成了‘賤婢’。
王文遠的年齡跟她的母親差不多大,她對他的感情很難說清楚,除了那種畸形的情慾,主要還是一種對救命恩人的報恩之情。
再加上她從小就缺少父愛,他讓她體會到了父親般的關懷,給她帶來一種獨特的安全感。
“小騷貨,這次出去又被幾個男人肏過了?”王文遠一邊用雞巴‘呱唧呱唧’地捅她的肉穴,一邊問道。
“王大人,賤婢沒……沒有,真的一個也沒有!”“呸,你這個賤女人!再不從實招來,我就要對你大刑伺候了!” 他說的可不是嚇唬人的。
他是刑部尚書,知道許多折磨犯人的辦法。
他給她上過拶刑,就是把手指夾在一排小木棍之間,然後拉緊繩子,讓小木棍擠壓手指。
那種痛苦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
當然,他只是跟她鬧著玩,不然的話她的手指早就廢了。
這次他沒有用拶刑,而是用的笞刑。
他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進一間石牢里,讓她光著身子趴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
他手裡揮舞著一根二尺來長的光滑的竹板打她的屁股。
他打得並不算重,聲音卻特別響亮。
種寒玉的屁股很快就被打得紅腫起來。
最後,她被‘屈’打成招,承認了自己這一路上跟哪幾個男人睡過,她是怎麼去勾引他們的,他們又是怎麼肏她的,等等。
王文遠興奮得又將她按在石板地上,狠狠地肏了一通。
他們一直玩到天黑才盡興。
這一次種寒玉穿好衣裙后,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馬上離開。
她對王文遠道:“大人,賤婢想……想求……求您一件事兒。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說吧,什麼事?”王文遠有些驚訝,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這些年來她一直任勞任怨地服侍他,為他辦事,替他討好上官,甚至還給他擋過刺客的刀箭,卻從來沒有因為私事求過他。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大人,賤婢想把早年丟失的那個孩子找回來!”她殺死丈夫被判絞刑時,已懷有身孕。
王文遠把她送到鄉下躲避,半年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
她無依無靠,孩子剛生下來就被受王大人的委託照顧她的那一對夫妻抱出去送人了。
她當時自身難保,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官府抓去,根本就顧不上那個孩子的死活。
自從她去東平府辦事,機緣湊巧地收了扈三娘為徒后,她就常常想起自己早年失去了的那個男孩。
最近一年來她想得更厲害了,時常在夢裡見到他。
她利用經常外出辦案的便利到她當初躲避的那個地方打聽過,那對收留她的夫婦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過她了解到,她的孩子是被一個姓李的農戶人家收養的,六歲時他又被轉賣給一個姓蘇的大戶當家奴。
後來那個大戶的女兒出嫁,他作為陪嫁被帶到大名府去了。
因此她要找兒子,就必須去大名府一趟。
她向王大人如實地說了自己了解到的這些線索。
王文遠聽了,沉吟了一會兒,道:“我看這樣吧。
大名府正好有一樁案子需要刑部派人去暗中核實。
我可以把你派去那裡,你帶上刑部腰牌,辦起事來也方便一些兒。
” 王文遠希望能夠籠絡住她,讓她繼續為自己辦事。
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應該去阻止她尋找自己的親生孩子。
別看她現在對他百依百順,真要是被逼急了,她可是連丈夫都敢殺的。
“多謝大人恩典。
”種寒玉跪下向王文遠磕了一個頭,隨後伸出手去解王大人的褲腰帶。
“不用了,你下去吧,騷貨!”王大人也不是鐵打的,他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大人早些安歇,賤婢告退。
”說罷她起身回自己的屋裡去了。
查案一個月後,種寒玉來到了大名府。
她先找了一家稍大的客棧,將行李等物寄存好了,隨後來到外面的大街上。
她走進一家小飯館,吃了一碗大名府的涼麵權且充饑,吃完后她才起身前往大名府的府衙。
大名府靠近遼國和金國,乃是大宋朝的北疆重鎮。
這裡是蔡太師的女婿梁世傑的地盤。
梁世傑出身官宦世家,曾在汴梁擔任過中書侍郎,人稱梁中書。
因為有岳父蔡太師的看顧,他被外放時得到了大名府留守這個肥缺。
留守司的權勢極大,不但管轄著大名府府尹,還統領著兩萬多的馬步軍兵。
真可謂‘上馬管軍,下馬管民’。
這次種寒玉要核查的案子就跟梁中書有關。
大名府有一個叫竇明仁的主簿向朝廷舉報,道大名府府尹王太守與留守梁世傑合謀貪墨國家錢糧中飽私囊。
待到刑部派官員前來查詢之時,竇主簿卻得急病死了。
大名府府衙里的人都說這個竇主簿因玩忽職守,早就被王太守革了職。
他定是心懷怨恨,這才向朝廷誣告上官。
刑部的人一無所獲,只得打道回京復命。
刑部尚書王文遠一直與蔡太師不睦,他們各自向天子上書參奏過對方。
因為梁中書是蔡太師的女婿,他派種寒玉來暗中查訪這個案子,其實是針對蔡太師的。
種寒玉明白,自己若是直接去大名府的府衙查詢,肯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打草驚蛇。
她先去了竇主簿的家,那裡空無一人。
街坊鄰居都不知道他的家人去了哪裡。
於是她假扮成一個從竇明仁的老家來的女人,因死了丈夫,可憐巴巴地前來投奔當主簿的表哥。
她逗留在府衙周圍向出入那裡的人打聽有關竇主簿的事情。
她的運氣很好,沒過多久就從一個好心人那裡打聽到:竇主簿死了,他夫人帶著兒女們回她在山東的娘家去了。
竇主簿現在只有一個當教書先生的兄弟還留在大名府,他叫竇明禮。
當她找到竇明禮的家時,天已經快黑了。
她上前敲門。
門開了,出來一個書生打扮的三土來歲的男子,他就是竇明禮。
種寒玉直接了當地告訴他,自己是刑部派來的公差,想了一下解他哥哥竇明仁的死因。
竇明禮原想拒絕她,可是轉念一想,這女人是京城來的,身上帶著刑部的腰牌,應該不是王太守一夥的。
再加上她是個極為美貌的女人,美得讓他想馬上跪下,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於是他就把她讓進了屋裡。
竇明禮沒有成親,更沒有兒女。
他家裡似乎很窮,種寒玉四下一看,沒有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竇明禮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兩人坐下聊了起來。
竇明禮說,哥哥竇明仁的死確實很可疑,他懷疑是被王太守派人謀殺的。
他當時外出辦事,等他回來時,哥哥已經下葬了。
他曾經聽哥哥說起過一些王太守的貪贓枉法的行徑,但是他不知道哥哥手裡是否有真憑實據,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種寒玉又問起他的嫂子,道:“你嫂子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竇明禮答道:“我嫂子她是一字不識的婦人,哥哥他從來不跟她談論衙門裡的事情。
我的侄子侄女還不滿五歲,從他們那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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