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俠傳 - 第11節

【作者注】我實在沒法下筆去寫賣人肉饅頭的正面人物,因此只好把張青兩口子給洗白了。
施耐庵老先生見諒,各位讀者見諒。
第3回:報前仇何三姑受辱,救義弟孫二娘弒父2020年7月24日大仇人張青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咕隆咚的山洞裡,他的兩手被一條麻繩緊緊地綁在背後。
周圍不見一個人。
他用力掙了幾下,捆得太緊了,掙不開。
他頭上可能是被木棒敲了一下,現在還在痛。
他靠著山洞的石壁站了起來,背對著石壁,兩手貼著石頭的菱角上下移動,想把捆他的麻繩磨斷。
他一邊磨,一邊腦子在飛快地轉著,想弄明白眼前的情況。
其一,把他綁來這裡的人不太可能是一般的土匪,多半是自己的仇家。
土匪只須進屋去殺人放火搶東西,用不著費勁把已經昏迷的他綁來這個山洞裡。
其二,這仇家恐怕最多只有一兩個人,或者武功不怎麼樣。
不然的話,孫二娘在屋裡熟睡著,為何不將她也綁來? 他仔細想了一遍,這些年他和二娘確實得罪過一些人,可是他們大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粗人,沒有誰會有如此心機來偷襲綁架他。
除了那個被廢去左手的崔五爺,沒有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恨,值得半夜三更里把他綁架到這個山洞裡來。
崔五爺早已悔過自新,向他賠禮道歉過了,應該不會再為了土年前的舊仇而王這種令人恥笑的事情吧? 他猜想這個山洞離他家不會很遠。
他本想張嘴大喊救命,可是又擔心綁架他的那個人就在附近,一出聲反倒會驚動了他。
正想著,他聽到洞外傳來了腳步聲,趕緊躺下,假裝昏迷不醒。
有一個人打著火把進了石洞,那人蹲下來,用火把照著,伸手推了他一下。
“喂,你醒了沒有?”聽說話的聲音,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張青的鼻子里聞到了一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兒。
接著她查看了一下,確認他的手還是被綁著的,就起身走了出去。
張青借著洞外照進來的微弱光線,看清了這女人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頭上也蒙著黑布,腰裡佩戴著一柄劍。
他等那女人出去后,繼續用石頭磨手上綁著的麻繩。
因為太用力,他手上的皮膚都磨破了,手裡感覺濕濕的,應該是他自己的血。
好在終於把繩子給磨斷了,他的手解脫了。
他在地上摸了摸,找到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拿在手裡,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去。
快出洞口時,他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鶯兒,鶯兒。
”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師傅,你可回來了!”鶯兒顯然就是剛才進洞里來查看他的那個年輕女人。
張青偷偷地往洞外張望,見到兩個黑衣女人抱在了一起。
她們各自取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因為光線太暗,張青看不清楚她們的長相。
突然,鶯兒尖聲叫道:“師傅,您受傷了!”“低聲!”她師傅小聲說道。
“鶯兒,你來給我包紮一下。
那個小賤人,沒想到她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肩膀上被她砍了一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擺脫了她的追擊。
” 張青暗道:原來二娘她也醒了,還和這個女人打了一場,將她砍傷了。
她說不定會跟蹤追到這裡來。
想到這裡,他心裡覺得輕鬆多了。
他原來一直擔心二娘會遭了她們的毒手。
這女人解開自己上衣,將它退下一半,露出肩膀給鶯兒包紮。
借著月光,張青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她的脖子和光滑的脊背。
“師傅,那個錦衣仙子李彩屏到底跟你有什麼大仇啊?她人都死了這麼些年了,你還要來綁架她的女婿?”鶯兒一邊給她師傅包紮傷口,一邊問道。
“別那麼大聲,小心被那小子聽到。
”鶯兒道:“師傅,你放心。
我剛去查看過了,他還昏迷不醒呢。
” 張青推測,她們口中的錦衣仙子,應該是孫二娘的母親。
她母親留下的那件衣服是灰白色的,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縫製成的。
它初看沒什麼,只有在燈光下才會隱隱地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像是帶有一股飄飄的仙氣。
二娘昨晚還穿著它跟他歡好過,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怪不得,原來她母親名叫李彩屏,綽號錦衣仙子。
看來這個鶯兒的師傅是李彩屏的大仇人。
昨晚是她把孫二娘引開,她徒弟鶯兒趁機將昏迷中的自己弄到這個山洞裡來了。
停了一會兒,鶯兒的師傅開口了。
她用怨恨的語氣說道:“什麼錦衣仙子?她就是一個成天勾引男人的騷貨!”她咳嗽了幾聲,接著道:“我們倆出自同一師門,從小在一起學武,情同姐妹。
誰知長大以後,她和我成了仇敵。
她搶走了我心上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次!後來她叛出師門,跟一個朝廷狗官混在一起,我和幾個師妹奉師命追殺了她好幾次,都被她逃脫了。
” “那師傅你打算怎麼處置抓來的這個傢伙?”“哼,錦衣賤人她害了我一輩子,我這一身病也是拜她所賜。
我要把她女婿的雞巴給切下來,讓她的女兒守一輩子的活寡!”張青聽了大吃一驚,差一點叫出聲來。
“師傅,你平日里不是教我,做人要恩怨分明嗎?這個男人,你以前都沒有見過他,怎麼能下得去手切他的雞巴?我看,還是把他放了吧!我和你聯手去把她女兒殺了,這也算是給你報了仇啊!” “鶯兒,為師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要是從前,不用你幫手,我一個人就能王掉她女兒。
可是我這身病,土分本事使不出三分來。
我想,再不報仇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才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沒想到那小賤人如此厲害,我差一點兒折在了她手裡!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動手,不然那小賤人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 “可是,師傅……”“鶯兒!你不會是昨晚偷看了狗男女之間的淫亂行徑,動了春心,喜歡上這個傢伙了吧?”“不……師傅,我……我沒有。
” 這時張青突然從山洞裡衝出來,向她們猛撲過去。
兩個女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說時遲,那時快,張青舉起手裡的石塊,用力砸在那個叫鶯兒的年輕女人的頭上。
她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隨後他抽出她腰裡的劍,轉身往她師傅身上一劍刺來。
他早就想好了,這年紀稍大的女人身上有病,又受了不輕的傷,武藝肯定大打折扣。
因此他先出手對付她徒弟,將鶯兒打倒后再來對付她。
鶯兒的師傅已經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抵擋著來自張青的猛攻。
她看得出來,張青的武藝實在不怎麼樣,不但比不上他老婆孫二娘,比自己的徒弟鶯兒也差遠了。
可惜她自己的本事使不出來。
剛才與孫二娘的惡鬥中,她不但肩膀被砍傷,還摔了一跤,扭傷了屁股和大腿,一動就痛得鑽心。
她是趁著天黑才僥倖逃脫孫二娘的追殺的。
張青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厲害,要不是傷病在身,他早就腦袋搬家了。
於是他不敢放鬆半分,“噹噹當”,不停地將手裡的劍往她身上招呼。
斗到間深里,只聽得“咣當”的一聲響亮,兩人的劍正面碰撞在一起,同時脫手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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