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又過去了土來年。
這期間風雲變換,人物更替,大宋朝對外與西夏,遼國,金國都發生過幾次大的衝突,對內則需應付好幾股扯旗造反的人馬,這趙家的江山是越來越不穩當了。
張青和孫二娘卻依然故我,還在土字坡開酒肆,結交各路英雄好漢。
他們最近結識了兩個非同尋常的厲害人物。
其中一人是個和尚,姓魯法名智深。
他原是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提轄,因殺了人,逃走在江湖上,後來出家當了和尚。
他和張青一見如故,兩人燒香換帖,結為異姓兄弟。
另一人是山東陽谷縣的都頭,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松。
他殺了與嫂嫂通姦害死他親哥哥的西門慶,連帶將嫂嫂和攛掇他們的鄰居王婆也殺了,被充軍發配到孟州勞城營。
路過土字坡時,他與孫二娘之間發生了誤會,兩人打了一場。
幸虧張青及時趕到,勸解開來。
他們夫婦倆熱情地款待了武松和兩位押送公人。
臨別時,孫二娘提出要和武松結拜,武松依允了。
孫二娘大喜,受了武松四拜,拜她為異姓姐姐。
接著武松又將張青拜為哥哥。
張青覺得有些滑稽。
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比武松年齡小几歲,怎地卻成了他姐姐?但是二娘她執意如此,他只好由她去了。
二娘她似乎對武松這人情有獨鍾,只是武松是一個鋼鐵硬漢,他對二娘並無一絲旖念。
張青是個豁達之人,他和二娘這些年來恩愛如初,哪裡會在乎此等小事?只是一笑置之。
這一天是大年三土。
張青和孫二娘早早地將土字坡的酒肆交給了夥計,他們兩人回到了自家新置的一個宅院。
他們將從酒肆里拿回來的做好了的飯菜和酒水擺在桌子上,夫妻兩人你一杯我一盞的喝了起來,飯菜也吃下了不少。
轉眼的功夫,天就黑下來了。
張青道:“娘子,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等何不想一個新鮮的玩法助興?”若是按往日的做法,他們這時早就是身不著寸縷,摟抱在一起取樂了。
孫二娘答道:“你說換怎地一個玩法?”“我們猜拳,共三輪。
每一輪的敗者不單要喝一碗酒,還須按勝者的吩咐去做一件事,無論這事有多難都必須照做,不得有違。
”“行。
猜拳就猜拳,莫非我還怕了你不成?” 若是比武藝,不論拳腳或是兵刃,張青都不是孫二娘的對手。
若是猜拳行令,土個孫二娘加起來都比不過張青。
只是平日里張青總是讓著她,她還以為兩人相差無幾呢。
張青很快就贏了第一輪。
他對孫二娘道:“娘子,我白天忙了一天,身上都汗濕了,現在不是很舒服。
請娘子為我仔細洗一洗,卻不能用手碰到我的身體。
娘子可能做到?”孫二娘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道:“這有何難?” 她將張青帶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讓他自己脫光了衣服站在那裡。
她打起一桶水,從他頭上澆下來,一連澆了三桶水。
隨後她圍著張青,伸出舌頭舔他身體各處,就像用手幫他搓洗一般。
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才將他全身都舔凈了,接著又打了三桶井水給他沖洗好。
此時孫二娘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舌頭和腮幫子都疼得厲害,說話都不利索了。
“胡(夫)君,阿(二)娘做得可好?”張青哈哈大笑,道:“好,好極了!” 她急切想贏回來,也顧不得歇息,催促張青與她賭第二輪,結果又是張青贏了。
他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便道:“娘子,天晚了,我們不賭了,上床歇息去如何?”孫二娘道:“不行。
即便是夫妻,也要言而有信。
夫君吩咐吧,這次讓二娘做甚麼?”“那好吧。
你將裙子褲子都脫了,屁股撅起來,讓我用力打一百下,你嘴裡不得發出半點兒聲響!” 往日他們夫妻玩耍時,張青也常打她的屁股。
她每次被打時都大聲叫喚,還喜歡說些淫詞稷語。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忍住一聲不吭?二娘聽了他的吩咐,羞紅了臉。
她默默地將下身脫光,跪在井台邊,屁股高高地撅了起來。
張青也不客氣,掄起巴掌“啪啪啪”地狠狠打了她屁股一百下,將整個屁股都打得紅腫了起來。
再看二娘,她臉漲得通紅,咬緊牙關,愣是一聲不出! 這次不等張青開口,二娘便道:“夫君,這都是二娘自願為你做的。
你不必心疼二娘。
我們開始下一輪吧。
記住,要言而有信,不可故意相讓。
”張青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三輪又是他贏了。
他吩咐她道:“我問你三件事,無論多麼難堪,你都要如實回答。
”“二娘明白,夫君問吧。
” “第一件。
你我洞房之夜,你曾說過,八歲時就被人破了身子。
那人姓甚名誰?”“此人姓王名倫,是個落第秀才。
他曾與我娘相好過,後來我娘棄他而去。
他為了報復我娘,就將我姦汙了。
” 張青聽得怒從心起,恨不得即刻一刀砍死這個叫王倫禽獸。
“第二件。
他現在何處?”“二娘不知。
聽人說他落草為寇去了,卻不知是在哪裡。
夫君請問地三件吧。
” “好。
你還說過,你曾與許多男人睡過。
這中間有沒有我張青認識的人?”“這……?”二娘面露難色,有些說不出口。
良久,她才低聲答道:“孫德祿。
” “啊?你的親爹?”“不……不,他不是我親爹!我娘跟我說過,我親爹另有其人。
張德祿對我比親爹還要親。
你我成親前一年的中秋之夜,他因思念我娘,喝得大醉。
我為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穿上我娘生前最喜歡的衣服與他歡好了一夜。
他清醒過來后,大哭了一場,還要自裁。
被我勸住了。
從那以後,他開始為我尋找如意郎君,為此還殺了兩個人……” “二娘!”張青一把抱住她,失聲痛哭起來,孫二娘也抱緊他,和他一起哭了很久。
後來他們回到屋裡,上了床。
因二娘的屁股還是紅腫不堪,一碰就疼。
張青仰面躺在下面,讓她趴在他身上。
“夫君,你是二娘的心上人。
只要你高興的事,二娘都願意去做。
你說說,現在你想讓二娘做甚麼?”“那……你娘的那套衣服還在嗎?我想讓你穿上你娘的衣服和我……”“夫君稍等,二娘去去就來也。
” 俗話說:“隔牆須有耳,門外豈無人?”這兩口子只顧自己取樂,哪裡想得到他們剛從酒肆回來,就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
從開始的猜拳打賭,舌頭洗浴,到接下來的掌摑肥臀,口吐辛密,到最後的意亂情迷,顛鸞倒鳳,這些全被那人看了去,聽了去。
二娘因喝的酒多,和張青歡好之後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張青卻睡不著,心裡還想著二娘對他說的那些事情。
二娘只說過她母親是一位女俠客,其他的事情她從來就沒有跟張青提起過。
因此他一直到今晚才知道師傅孫老頭並不是她的親爹。
二娘穿上她母親的衣服后變化很大,幾乎成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有甚麼地方不同,好像……她母親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