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壞,她想,是壞到骨子裡的了。
她哭唧唧的,哪裡受得住這樣的事兒,臉色慘白了,“我不要你看的。”
“伯伯又不是外人,叫伯伯給你看才好呀。”陳大還挺耐心同她說話,一手就去弄開拉鏈,把聽著她含著哭腔兒就腫脹起來的性器給釋放出來,大手就搓弄著起來,喘息聲也跟著濃重起來,偏還要同她講話,“伯伯聽到玫玫的聲音就硬了,玫玫真是個壞姑娘呢。”
聽聽,這都叫什麼事兒,他自個兒隨時隨地都能發情就算了,還把原因推到她身上,叫她簡直就氣壞了,可聽見他的喘息聲,她面上就羞惱得紅了起來,“我怎麼壞了,你最壞的!”她咬著牙齒恨恨道。
陳大聞言又樂了,手上動作可不停,將個從濃密毛髮里聳立的性器給弄個不停,“好吧,算我壞,算我壞也行。”
張玫玫叫他給噎了,就覺得再同他這麼說話,她非得氣死不可,可又不敢掛電話,怕他真把事情同二叔說穿了,索性就哭了起來,“伯伯,你放過我吧,我要同二叔一起的,你別叫我、別叫我對不住二叔的……”
要說別的話,陳大還能縱她一回,可聽著她偏著老二的話就格外的不高興,才幾日呀,怎麼一心一意兒地要跟著人了?也沒的這樣兒的,他可不能容得下這個,“我同你二叔有什麼不一樣的?是東西小了,還是待你不好了?不都一樣兒?你能受得住他,就不能受得我?”
張玫玫眼睛都瞪大了,樣子還有點傻,打從出生起就聽過這麼奇怪的話,人家還一本正經的讓她贊同,她嘴唇翕翕,好半天才都沒擠出話來——
實在是懵了呀。
偏陳大還不放過她,“聽話,加伯伯的微信,嗯?”
這一記“嗯”頗有些纏綿的意味,縈繞在她耳邊,讓她神神經經的,就想把電話給掛了。
但是她沒敢,膽兒還小呢,受驚的,半點驚嚇都受不起,打小兒就沒有遭遇過什麼挫折,這下子真面對了,一時還不會處理,濕潤著雙眼哆嗦著手指去點開新朋友這裡真把人加上了。
加上了,人家就把通話斷了。
她稍鬆口氣,微信就“噹噹”的響起來了,一看還是個視頻通話,她咬了咬唇瓣,哆嗦著手去同意了視頻通話,還沒見著他的臉,就見著黑乎乎的毛髮,毛髮間聳立著粗碩的性器——
“啊!”
她尖叫著,將手機給扔了。
嚇壞了。
那麼丑的東西,出現在她的手機里,真把她嚇得不輕。
陳大將她的尖叫聲聽得清清楚楚,就見著手機屏幕跟著晃蕩了起來,然後屏幕里就見不著她的身影,連視頻也斷了,他無奈地看著下腹處挺立著的命根子,不由得暗罵一聲,認命地自個弄手動起來,但想想還不是不甘心,再給她發條簡訊,“吃都吃過了,還怕呀?”
張玫玫胸脯起伏得厲害,縮在床里喘著氣兒,真給嚇壞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逼她就罷了,還給她看那個東西,那麼丑的東西。她心跳得好快,半天都沒見手機再有動靜,又心疼起手機來,赤著腳就下地去找手機。可憐的手機躺在地板上,屏幕碎得跟被颱風刮過的玻璃窗一樣。
手機還是她上大學前,李姐給她買的,真叫她心疼。
“壞人!”她恨恨罵道,真想拿手機去砸陳大的腦袋,把他的腦袋也砸得個四分五裂。
身為還沒有財路來源的大學生,她卡里也就是李姐每月打給她的生活費,她平時用錢也挺省,換個手機屏幕還是夠的。
阿姨早就做好了飯,就等著她吃飯呢。
阿姨打扮得很體面,面對張玫玫這樣年輕的,也不會露出詫異的表情,就管做她的工作,別個多餘的話都不說上一句。
張玫玫就普通人家的孩子,一來就受這樣的待遇,還有些不習慣的。
在家裡她還幫著收拾桌子的,當她吃完后就立即跟著收拾時,阿姨還攔了她,沒讓她覺得這是享受,反而還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張桌子,更叫她不自在。
她出門時,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抬頭朝四周看了看,也沒見著有什麼人看她——但她明顯覺得有人在打量她,朝四周又仔細地看了看,有窗子開著的,也有窗子關著的,看不清窗帘背後有沒有人。
張玫玫就往外走,反正二叔說了,也不需要她打太太牌,再說了,她也不會,玩遊戲她會,那些太太們會玩遊戲嗎?她想了想就非常有勇氣的抬頭挺胸出門,再沒像剛才一樣去注意四周了。
還沒走出建春公寓呢,人走在邊上,有車子就停在她邊上了。
她詫異地側臉看過去,就見著車窗慢慢搖下來,露出的是高誠的臉,讓她下意識地就後退一步。
“小嫂子,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地咧開一口白牙。
一口白牙叫她看得脖子都涼涼的,張玫玫雙手緊緊地攀住自己掛在肩上的包帶,眼神有些戒備,嘴上拒絕道,“不用了,我認得路。”
“上車吧,別人都看著你呢,小嫂子,”高誠笑道,“你看看這一家家的窗帘背後都有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呢,你想叫別人在猜我們的關係嗎?”
“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她下意識地就反駁,“你別亂說。”
高誠指節曲起極有節奏地敲在方向盤上,“你再不上車,別人會以為我同你有什麼干係了,不然的話,我送你一程也沒有什麼事兒,你做什麼非得不上車呢?”
還有這種歪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
高誠還繼續說,“領導他能在本省當一把手,也是不容易,你不想添些話頭給別人吧?”
張玫玫抿抿嘴,到底還是上了車。
但她冷著一張俏臉,就同高誠是有仇似的。
等出了建春公寓,她就要下車,大有一副不讓她下車她就跳車的架式,鬧得高誠還真怕她敢跳,還真停了車,讓她下車。
“我好心送你一程,你不謝我就罷了,還想跳車,真箇小沒良心的。”高誠真讓她下車,但是嘴上還是忍不住要數落一回的,“待我就這麼橫的,待你二叔那樣,待你伯伯又那樣,怎麼輪著到我就橫眉冷對千夫指了?”
張玫玫盯著他,戒備的等級極足,都是被人嚇壞了的緣故,方才還被人嚇過,手機屏幕都扔碎了——偏他嘴賤還要提起來,她臉蛋兒紅撲撲的,一來是氣的,二來是羞的,氣的是被人家威脅,羞的是短處叫人拿住,“英女王現在都九十好幾了。”
恨恨的,她擠出話來。
高誠一時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就盼著她給個解釋。
她自個兒覺得自個兒佔了上風,就覺得他一副傻樣兒,“人家不管事,才活得這麼久,你多管事……”她還想把“活不長”叄個字說出來,又覺得跟詛咒人似的太惡毒,也就及時地住了嘴。
高誠“呵”一聲,又“呵呵”兩聲,回過味來了,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一回,“膽子肥呀,還敢不帶髒字的罵人呀?”
她被他的眼神打量得心裡毛毛的,趕緊避著他的視線,“就是、就是你少管點事,少說點話才好。”
高誠可不理會她的補救,“行,我不管你,反正是你們的事,我操閑心做什麼?”話音剛落,這車子就走了。
張玫玫還當他會罵自己呢,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走了,她還擔驚受怕地拍拍自個兒胸脯,待得那車沒影子了才抬腿往地鐵站口進去。站口還有電梯,她一時腦子不清理,還走錯了邊,得虧腳還沒邁上去就發現了,趕緊地往另一邊去。
等進了地鐵站,她要刷手機時真是一臉的懵,屏幕壞了,對著臉解不了鎖;按密碼也不行,完全按不了,望著自個兒手機她無語呢,看了看邊上還有自動售票機,上前買時她還看了看自個兒的包,終於讓她找出些零錢來。
她反正就一個想法,倒大楣了,都什麼事兒,這都得怪伯伯那個不要臉的,還給她發視頻,還給她看那麼丑的東西,她還可能要長針眼。
到了手機維修店,她將手機交給維修小哥,“我這內屏還能用嗎?”
小哥看了看手機,一臉的同情,“裡外屏都碎了,要換得全換。”
張玫玫就覺得錢離自己遠了,咽了咽口水才問道:“得多少呀?”
小哥把手機放在一邊,“得550塊錢。”
張玫玫更覺得肉疼了,下意識地就還價,“能不能便宜一點。”
“最多給你少二十塊,再多不行,”小哥擺弄起另一隻手機來,一副愛修不修的模樣,“你這個手機有指紋解鎖功能,要是不需要的話,還能再便宜個四十塊錢。”
張玫玫張了張嘴,更心疼錢了,“換了能跟以前的一樣嗎?”
“那肯定跟原裝有一點差別,也不是太大,”小哥回答得很快,很快地就給手上的手機換鋼化膜,邊換邊說道,“要是同意換的話,我這個弄完就給你換。”
張玫玫撫著自己的臉,目光掃過邊上櫃檯裡面的手機,個個不是4999就是5999的,當然還有更高的,看得她都到抽口涼氣,家裡頭到不是說給她買不起,而她就是覺得也沒必要追求高價手機。她想了想還是不換新手機的,還是決定了下來,“嗯,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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