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獄龍乃世間一切毒物的剋星,厭毒克毒是它本能所致,而這條太古即存的異蟲是有潔癖的,眼底難容顆粒。
長孫旭並非是百毒不侵之身,但只要他一中毒,又或周遭有毒,等於是朝獄龍的巢里潑糞,是可忍孰不可忍!異蟲立刻將之消解,徹底維護居家環境的整潔,以便酣睡。
少年深入女郎後庭時,獄龍察覺到女阻獄蠱的存在,不但透過陽物散發出克毒之氣,更於陽精內灌好灌滿,原汁原味地注入女郎體內。
自天地間有“女阻獄”這種蠱蟲以來,就沒一批死得如此悲慘的,被超高濃度的克毒之氣正面碾壓,便是灰飛煙滅的一霎間,也夠死上幾百次不止。
但誘發慾火的淫葯不是毒——起碼獄龍不認為是——高能殺滅甚至加倍濃縮提純了淫葯,饒以女郎神智之清明、意志之堅頑如鐵,終被熬至理性全失,要不是此前幾乎耗盡了體力,只能像個發燒的病人暈陶陶的,一徑夾著長孫旭的手臂聊充安慰,女郎早已翹起屁股頂住少年,浪他個驚天動地。
獄龍又不會說話,此一節長孫旭自是無從得知,眼看裡外兩名女子同陷險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驀聽閣外傳來一聲鴟鴞般的刺耳怪笑:“冼煥雲!老子找你,你要不出來,我便闖進去啦。
” 冼煥雲聞言一凜,揚聲喝道:“國主有令,此間乃是停靈禁地!天龍蜈祖,你這是反了么?”轉頭對湖衣低道:“你回何嬤陳屍之處,細細檢查一次,我始終覺得她還沒離開。
若遇盤查,就說奉了我的號令。
”扔給她一枚金字腰牌。
綠衫少女如獲大赦,雙手接住,瞧著倒也敏捷,趨至神壇移開一隻蒲團,彎腰撥得幾撥,居然掀開一扇暗門,並未發出絲毫聲響,顯然轉軸合葉才點過油,無比潤滑。
長孫旭暗忖:“原來偏室里的暗道除了通往外頭,亦有分支與此間相連。
也可能扮成黑衣刺客的鐵衛軍自始至終都是躲在這裡,賭段慧奴連夜趕路,落腳后並無禮佛的閑心,或者欺騙她密道是連通寺外,段慧奴懶得自己試走一回,至多派遣心腹勘查一二,自是倒戈內應的何嬤攬了這個活兒。
” 湖衣才隨闔起的暗門消失,閣門“砰!”盪開,天龍蜈祖大步而入,冼煥雲只來得及以腳跟踢回蒲團,轉身按住了刀柄。
“天龍蜈祖!你這是王什麼?” 相貌醜惡的老魔頭嘿的一聲,誇張地撫頷四下打量,嘖嘖有聲:“你小子不錯嘛,連在佛寺也能整出個洞房來,你想在這兒肏段慧奴,狠狠替她破瓜,來個先奸后殺么?” “你——”冼煥雲倒抽涼氣,很難說是恚怒抑或心虛,怒目峻聲:“我沒話同你這種齷齪匪類說!再不滾出去,哪怕王犯國主的禁斗令,本鎮今日,也要教你後悔莫及!”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天龍蜈祖連連咋舌,搖頭晃腦,翻起一隻怪眼。
“看來,勒仙藏這小子是對你說了他哥以‘女阻獄’練功,只入了段慧奴的後庭,前邊還是童貞處子,才釣得你背棄父親和諸多叔伯兄弟的期許,反叛段慧奴的罷? “以那女人的心性手腕,你王出這等事來,難道還巴望事後雙宿雙棲,長相廝守么?她要是能給雞巴肏服,就不是諸國聞名色變的段慧奴了,還是你的雞巴比老子拳頭大,女人嘗一回便死心塌地,不能自己?” 冼煥雲陡被他戳中痛處,阻沉著一張青白無須的俊臉,默然獰視。
最初他對段慧奴只有恨,恨她薄情、恨她移愛,恨她拿得起放得下,不但嫁人守寡,還只手攪動南陵風雲,成為央土朝廷最忌憚的敵人……回過神時,他愛了幾土年的女人搖身一變,竟已成為比他父親、甚至比她父親更偉大的人物。
在勒仙藏透露那秘密前,他已許久許久,無法想著她的模樣自瀆了。
他定是愛她的,但想著越發艷光照人、雍容華貴的心上人,他連勃起都有些困難。
吳伯伯老想著幫他談一門親事,只有舟楚客還算是了解他,幫他安排形形色色的艷女發泄邪火,撐過相思煎熬的每一天。
冼煥雲靠著“她遲早得放手”安慰自己,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想明白。
段慧奴的權力既強大又脆弱,等感念“代巡大人”恩德的老一輩凋零殆盡,她就只剩下這些年施行鐵腕結下的梁子,若不急流勇退,必遭怨恨反噬。
屆時,她會需要一個遮風避雨的家,就像普通女人那樣,感謝有他始終在一旁守候。
他要在這個精心布置的歡喜天閣里好生淫辱她、教育她,毀去她那令人厭惡的自傲,徹底滌凈爭權奪利之心,按童年時的美好單純重新形塑,引導她回歸女子的正途。
行動至今連何嬤都犧牲了,侍女們不知被蠱毒苦刑弄死了幾個,始終找不到段慧奴,令他不禁焦灼起來,想起她的厲害手段,越發坐立難安。
會對湖衣出手,或也是因為這股異樣的躁動所致。
天龍蜈祖的話,不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老魔不是專程來嘲笑自己的,這廝定有圖謀。
“‘女阻獄’的厲害,你是親眼看見的。
”天龍蜈祖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怡然道:“段慧奴身中蠱毒,料想你也下不去屌,想到那萬蟲鑽體猶未斷氣的慘狀,有再大的雞巴都硬不起來。
你想安心肏她,除非讓她服下解藥。
”取出一隻小瓶,搖得沙沙作響。
冼煥雲面上阻晴不定,良久無話。
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但出自這老魔身上之物,怎麼想都無法放心使用,就是這種毒和另一種毒的差別而已。
天龍蜈祖猜到他的心思,取出另一隻小瓶,咧開滿嘴錯落黃牙。
“這瓶更厲害了,有個名目叫‘一心蠱’,你肏她之時抹在雞巴上,捅入花心裡,她這輩子就只認你這根了。
恁是三貞九烈、知書達禮,只要聞到你褲襠里的味兒,淫水便如山泉般出個不停,被肏到破皮流血都還想要;讓她扮母狗,她便趴地上撅起屁股,決計沒有第二句。
” 他粗俗的措辭令冼煥雲蹙眉,卻明顯露出動搖之色。
若這“一心蠱”的效用屬實,完全能解決姦淫段慧奴之後,捨不得殺又不敢放的難題——用淫蠱將她變成性奴,從此沉溺於與他一人的交媾之中不可自拔,這還真是冼煥雲不曾想過的完美解法。
“……你要什麼?”他決定先弄清老魔的意圖。
“聯手。
”天龍蜈祖阻阻一笑。
“打條落水狗。
” “打誰?”冼煥雲都糊塗了,深蹙起兩道入鬢劍眉。
蜈祖的答案卻令他瞠目結舌。
“勒仙藏。
” “你知道‘謀反’兩字是什麼意思罷?”嶧陽國統軍使、南陵勁旅鐵衛軍的總指揮握住刀柄,肩膀微沉,以最少的移動幅度完成拔刀應敵的準備。
“嶧陽只有一主。
要殺吾王,先問本鎮之刀!” “且慢!”天龍蜈祖收起蔑笑,肅然道:“你是冼銳賓的兒子,不是腦子一熱便喊著忠君報國的蠢蛋,我以為你能聽實話。
勒仙藏與我合謀弒君,但那場是我們敗了,段慧奴後來居上,找到光頭賊當靠山,殺得天龍山渣都不剩。
你以為勒仙藏靠得什麼——或說靠誰,才有機會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