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馮德隆當然不會善罷干休,立刻吩咐給秀姑上刑。
他們把她吊在梁下用皮鞭抽;把她的兩手捆在背後吊在樑上,然後用竹板抽打她撅起的臀部;把她的手指一個個向後扳向她自己的手背;把她的兩手捆在一根一尺來長的木棍兩端,把她的胳膊從頭頂拉到后腰,造成她的肩關節脫臼,接上關節以後再拉;將兩把椅子背對背地放在一起,把她頭朝下夾在椅子背中間捆住,然後四、五個人抓住她的兩膝,給她來個大劈叉,一邊用力把她的腿扳過極限,一邊用細藤條對準她的褲襠狠命抽打;將她……。
用盡了酷刑,秀姑始終不吐一字。
馮德隆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硬的共黨,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硬的女共黨。
他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怎麼就能挺住那麼殘酷的刑罰? 他只得又用軟的一招,給她治傷,好吃好穿好招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封官許願。
可惜本來不是一路人,這些招都沒用。
動情吧,有時候他把自己感動得差一點掉眼淚,可秀姑看著他像耍猴;講理吧,他有一句,人家有一千句等著他,是怎麼也說不過人家;封官吧,人家對他國民黨的官沒興趣;許願吧,他有的就是財寶,可人家看不上的偏偏就是財寶。
這可活活難為死了一個領著上千保安團的大團長。
馮德隆又用死來嚇唬她,帶她去看他殺人,看他怎麼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砍成肉泥,人家看著,臉不變色心不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臨了兒還說:“水淹、火燒、刀劈、斧剁、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任你挑任你選,老娘不怕!” 馮德隆氣急敗壞,他都快把她折騰散架了,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嘲弄,氣得他整宿整宿地說夢話。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她一槍崩了,這不是活活給自己添堵嗎? 秀姑被捕兩個月後,失去耐心的馮德隆終於對她下了毒手。
那一天傍晚,秀姑被請到了馮德隆家前院的大廳里,那裡放了一張大圓桌,擺滿了好酒好菜。
馮德隆作東,還請了附近知名的七、八個土豪劣紳,連秀姑在內,每個人背後還有一個保安團的團丁侍候。
秀姑也不客氣,不等著讓,坐下就吃,酒倒上就喝。
馮德隆已經不是第一次宴請秀姑,早就習慣了,那幾個裝模作樣的豪紳看得直傻,在馮德隆的示意下也只得略略寒暄便坐下吃起來。
等吃喝得差不多了,馮德隆才說道:“秀姑哇,今天請你來,是想請眾位鄉紳作個見證。
我也知道,你在共黨裡面是屬這個的!”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你忠於舊主,不肯背棄這我也明白。
既然你不想把秘密說出來呢,我也就不再勉強了。
我呢,喜歡英雄,不願眼看著你死在我手裡,所以,我打算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你也知道蔣總統的命令,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你現在畢竟還是共黨,我想幫也幫不了你,是不是?這樣,你寫張悔過書,聲明脫離共黨,不問政治,這樣的話,我放了你也算有個說辭。
你看呢?” “哼哼!”秀姑笑了笑,“團總大人真大方啊!你不問我的組織了?” “不問了。
” “不問游擊隊都去哪裡了?” “不問了。
” “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把我放了?” “當然你得聲明脫離共產黨。
” “我要是說不呢?” “這你知道,我就沒什麼其他選擇了。
怎麼樣?”馮德隆期待地看著秀姑。
秀姑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呀?” 馮德隆感到自己是那麼失敗,這已經是他無法再退的底線了。
“如果你不答應,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咬著牙,色厲內荏地說。
“哼哼!那就送我回牢吧。
”她站起來想走,被背後的團丁按住了肩膀。
(五)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秀姑調侃地看著馮德隆。
“張秀姑!”馮德隆一下子跳起來,“我已經對你忍無可忍了。
你想死,是嗎?好,我就讓你死,不過,你可知道,沒有一個赤化分子能在我手裡痛痛快快地死的。
” “是嗎?我不是說過嗎,水淹火燒,五馬分屍都由你。
” “哼,沒那麼便宜,我要叫你到了陰曹地府都沒臉見人!你信不信?” “我當然信,像你這樣的畜生,還能有什麼壞事兒是你干不出來的。
”秀姑的臉脹紅了,她知道他們是怎樣對待女人的。
她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鎮大路中間那具赤裸的女屍,她彷彿看到了自己也像小蓮那樣一絲不掛在躺在大路中間,在身邊圍著一群人在那裡盯著自己的下身兒看。
“你不怕?” “我怕。
哪個女人願意被污辱,可同背叛自己的信仰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麼呢?”她的眼圈有點兒發紅。
“那好!今天就先讓你嘗嘗當窯姐兒的滋味兒!撤下去,撤下去!”馮德隆一把把眼前的碗筷划拉開,乒乒乓乓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幾個鄉紳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團丁趕快起來把東西都撤下去,剩下一張光板兒圓桌。
“各位鄉紳,既然來了,就湊上一份兒。
咱們先好好看看這個女游擊隊長的光腚眼子。
” 馮德隆回身把手伸向秀姑,被她厭惡地用手擋開:“拿開你的臭手!” 而背後的團丁則緊緊把她抱住,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馬上就碰死在牆上?”馮德隆淫邪地問道,秀姑的確是想如此。
“可惜,只要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就別想痛痛快快地死,在這個屋裡,我們會好好看著你,想死?沒門兒!”馮德隆再次把手伸向了她,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她憤怒地瞪著他,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讓她上去!”團丁摟著秀姑把她推到桌邊,先把她的上身按趴在桌面上,又抱著雙腿把她向里一推,讓她面朝下俯卧在桌面上,然後扒下了鞋襪,露出一雙纖細白嫩的腳來。
秀姑知道她必須要承受這恥辱,所以沒有反抗,靜靜地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等著那一切的來臨。
幾個劣紳站起來,愕然地看著馮德隆。
他們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卻沒有想到竟會讓他們這些一副道貌岸然的人去作這種下作的事。
“怎麼?各位鄉紳,咱們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誰也沒少進窯子。
都是男人嘛,誰心裡想什麼都知道,用不著裝樣子。
這是女赤匪,又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來,大家一起樂!”說著便把秀姑的一隻腳抓起來,用手握住把玩起來。
幾個劣紳最開始還有些磨不開面子,畢竟他們玩兒女人的時候都是自己關在屋裡的,在這種情況下干總是有些怪怪的。
不過他們都得靠著馮德隆,他是他們的主心骨兒,既然有他打頭兒,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作的。
於是,他們便把注意力轉到了秀姑的身上。
秀姑的身材中等,肥瘦適中,二十六歲的年齡正是最成熟最美好的時候。
許多天以來,她受到了特別的關照,身上的刑傷早就養好了,在山上缺吃少喝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