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離法場不遠了,警衛排跑步過來,在馬弁們的馬後一站,把槍往手裡一端,那場面還真唬人,苟三省和黃敬齋看著都挺滿意。
十一個犯人都被架進刑場,在木樁上被直挺挺地捆住,把那幾個男人的褲子也脫了,露出男人的物件來,招來犯人的一通怒罵。
“鄉親們!”黃敬齋站起來,走到人群的前面:“我黃家平素里沒有什麼對不住各位的地方,我知道,如果不是共黨的挑唆,也不會有人跟著他們分我家的田,分我家的地,分我家的房子,斗我的家人。
我黃敬齋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我不怪你們中了共黨的挑唆,做了什麼對不起我黃家的事,只要你們悔過自新,把從我家搶去的給我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
至於這幾個領頭鬧事、煸動暴亂、殺我親人、又不知悔改的赤匪頭目,一定要嚴懲不貸!” “今天,我就要來一個殺一儆百!你們都看見了,共黨被國軍打跑了,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殺光了,你們當中也許還有人想著他們會回來,那是做夢!現在,國軍就是我的後盾,以後哪個再敢造反,這些人就是他們的榜樣。
” 他命令把那個農協主席從木樁上解下來,帶到面前。
他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說道:“哦?劉大主席,這鎮子上的赤匪除了你們那個鎮主席,大概就是你大了吧?現在你要是願意悔過自新,還有機會。
” “呸!瞎了你的狗眼,也不問問老子是誰。
老子要是怕死,就不幹這個農協了。
”那是個四十來歲的粗壯漢子,渾身是傷,但豪無懼色。
“好!好!英雄!”黃敬齋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口氣中卻帶著惡毒的嘲弄:“那就怪不得我了。
” 團丁們抬過來一塊大號的門板,平放在場中間那個木架子下面,把那漢子拖過去,面朝下按倒在門板上,然後解開反綁的雙手,重新用繩子捆住他的手腕和腳踝向四下拉緊,把他扯成一個巨大的“火”字。
一個團丁拎過來一根碗口粗的圓木杠,木杠的一端有一個二尺多長,厚有一分的鐵箍,另一個團丁則拿著一把小榔頭站在那門板的旁邊。
百姓們都嚇得閉起了眼睛,紛紛扭過頭去,團丁們又罵罵咧咧地強迫他們去看。
“給我用刑!”黃敬齋咬牙切齒地喊道。
團丁蹲下去,按住漢子的腳,用小榔頭狠狠砸在那漢子的腳趾上。
“啊--!我日你黃敬齋十八代祖宗!”漢子一聲慘叫,接著是一聲大罵。
他的腳趾被砸扁了,血淋淋十分嚇人。
團丁把他的腳趾一個一個地砸扁,然後換那用大木杠的團丁砸斷漢子的小腿骨、大腿骨,再接著用小榔頭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砸,接著是小臂和大臂。
每一錘下去都是一篷血花,每一杠下去都是一聲慘叫。
其間那漢子昏過去兩次,又被用冷水潑醒,繼續用刑。
等把漢子的四肢都砸斷了,團丁又掄起木杠,從漢子的尾骨打起,一節一節地打碎了他的脊椎。
當打到背心的胸椎時,漢子噴了一大口血,頭軟軟地貼在門板上不喊了,再用水潑也不醒了。
漢子被拖起來,他軟軟地垂掛在團丁們的手裡,人已經完全散了架子,架都架不住了。
“死了?便宜了他!”黃敬齋說道:“把他給我閹了,再挖了他的心,祭奠那些被他們害死的善良士紳。
就是死,也要叫他屍體不全!” 所謂善良士紳,就是那些被蘇維埃處決的土豪劣紳,就是在刑場外地上供著的那些牌位,也包括黃敬齋的老狗父親。
團丁們先用刀把那漢子的生殖器割了,再割了人頭,又當胸一刀破開肚子,挖出一顆還在跳動著的人心來,擺在那張供桌上。
苟三省雖然當兵多年,殺人無數,對於一個活生生的性命轉眼消失已經司空見慣,但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殘酷血腥的場面,看著那飛濺的血花,聽著那痛苦的慘叫,讓他一陣兒一陣兒地想撒尿。
黃敬齋等團丁們把那漢子的屍體拖在一邊,又命令把那婦聯主席拖過來。
苟三省看著她那雪白的光身子,想著她一會兒就要被砸成一灘肉泥,心裡不由有些惋惜。
(七) “嗯,你也是主席,現在官兒最大的就是你了。
怎麼樣?是打算像他那樣變成肉醬呢?還是想悔過自新?” “姓黃的,你別得意。
你今天殺了我們不要緊,告訴你,窮人是殺不完的,我們的隊伍會回來的,到時候,人民會向你們討還血債,你等著吧!” “也許吧。
好,我等著!可惜呀,你是看不見那一天嘍!來呀,吊起來!” 姑娘再次被捆住雙手吊在中央那個木架子的橫樑上,雙腳離開地面上那血淋淋的門板有半尺高,緩緩地在空中擺動著。
“給我打!”黃敬齋聲嘶力竭地叫道。
一個身材高大、體格粗壯的團丁走了過去,面對面站在那姑娘的面前。
儘管那姑娘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兒,又吊離地面半尺高,但與那團丁相比卻仍然顯得瘦小。
那團丁握起蒜缽般大的拳頭,在姑娘的肚子上比了比。
姑娘是挨過打的,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腿,但團丁的拳頭卻重重地打在了她的乳房上。
“啊--!畜生!”一聲窒息般的吼叫極慘地從姑娘的鼻子里被擠出來,她身子疼得抽成一團,渾身篩糠一樣的抖動,人吊在繩子上打著轉。
團丁先從下面當眾玩弄她的臀部,然後抓住膝蓋把她轉回來,對準她的另一隻乳房又是一拳,再次傳來一聲慘叫。
苟三省不是女人,但他能夠猜得出被打乳房會有多疼,那一聲慘叫,把他的心都喊得一激靈。
又過來一個團丁,他從背後抱住了姑娘的腿,強行把她的身子拉直。
打人的團丁左手摟住姑娘的腰肢,使她的肚子向自己這邊拱起來,然後右拳從下向上對準她的上腹兜了過去。
“啊--!”姑娘又是一聲慘叫,嘴一張,一股酸臭的嘔吐物直直地噴了出來,接著又是幾口,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本來白凈的臉變得蠟黃,冒出了一身的虛汗。
她的身體痙攣著,雙腿企圖蜷縮起來,防止再度受到襲擊,但後面的團丁抱著她的秀腿,使她只能用腹部的正面對著那打人的惡魔。
團丁又在同一個地方連打了幾拳,每一拳都是一聲慘叫,每一拳都是一次嘔吐,一直到連胃液都吐不出來了為止。
團丁的打擊開始向下移,這一次是從上向下直打姑娘的下腹。
同樣是慘叫和掙扎,同樣是姑娘尖聲的叫罵。
姑娘開始失禁,尿液順著兩條秀腿流下去,流了抱住她下身的團丁一手。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姑娘也疼昏了幾次又被潑醒,身上濕漉漉的,滴滴嗒嗒地向地上流著水。
慢慢的,過度疲憊的姑娘不再掙扎,儘管團丁已經放開了她,但每一拳打在她的身上,她也只是身子微微抽動一下,喊聲變成了低低的呻吟。
但那團丁卻不肯放過她,仍然一拳又一拳地打著,她的身子被那重重的拳頭打得大幅度地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