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私底下你想怎麼叫,到了外面,我是彌雅.望,不準叫錯了。」
凱拉的語氣很是冷淡,但又非無奈妥協。
「好,凱……」
「現在放開手。」請求又一次沒得回應,青年還倔強地將臉重新埋回溫暖胸懷。見狀他只好自顧自地抬手扶向眼前的肩膀,感受對方緊繃恐懼被推離的心情,單邊踢掉腳上的皮革涼鞋,看不見底下,一開始直接踩到一圈膝蓋。
──要被踢開?
不,溫吞的腳趾輕微摸索,緩慢地沿著膝頭漸漸深入,與粗質布袍全然不同質地的柔軟裙擺被壓在腿上,一腳一腳地爬到盡處。
腰腹之下、腿際之間。
那是……
「張開。」帶著些微嘶啞,男人沉沉的聲線勾得人背脊發麻。
紅髮的青年立即調整坐姿乖巧地大開膝頭,將呻吟的粗喘噴發在狹窄的空隙,圈住人的腰身亦是分毫未松,甚至更加用力。
──懷疑自己的腰會被折斷的凱拉瞇起眼,兩趾綳直向下狠戳,果然立刻傳來委屈的吟喘。
接著又踩在已經徹底硬起的那物之上,殘忍地不允許豎立,粗糙的腳板稍微滑動幾許,柔軟的布料底端又顯出溼意。
「凱拉,用手……」有些不滿足只是一側受到愛撫,後方另一邊又陷於虛空床板,飢渴的嘴唇帶著急切咬住眼前的布袍,又含糊地吮入口中。
「那你的手鬆開。」
毫無安全感的青年哪裡肯妥協,聞言仍是擺首,腳就腳吧,那可是凱拉的腳。
既然如此,那好。
「手扶穩,我可不想等等又摔破腦袋。」再摔一次若是摔回了原主,那可就有得瞧了。
「我不會放開……」青年急切地承諾,分不出手將袍裙掀開,隔著衣物仿如隔靴搔癢,雙腿已經拉開到了極致,也只露出隱約前端。
「鑽進去、凱拉,直接摸我……」淫靡的請求帶著妖媚的色氣,那樣的姿態比起最狂盪的娼妓還要魄動人心。
看不見的腳掌卻還要吊人胃口,彷彿瞎子摸象般,左一踩、右一踮,偶爾以腳板滑踩邊側,將人踩出發顫的凌亂低吟,不只下處腿間溼淋淋一片,就連上方自己的布袍都被咬溼一大塊。
男人的胸腹間被浸出熱息,自以為隱密地侵犯那件袍料,舌頭齒間咬吸到口腔深處,同時隔著那層舔舐之後的甜蜜肌膚。
長年冰冷的雙手也不再安份,修長的指節撫捏每一吋肌理與骨骼,像在確認原貌般,最遠攀上兩處弓張的背骨后,又溫吞地滑動下來,最後以掌圈住細瘦的腰際,又再次攬回胸膛間,手掌似是無處放置,就落到下頭柔軟的兩團上。
──居然還敢妄想自己的屁眼?
由於莫名的危機意識升起,凱拉本能地火速將腳掌鑽伸到裙擺之下,絲滑的某物硬出極致,眼看就要爆發。
太好了,就是要他爆發。
然而也在同時,染指過自己後方深處的手掌激動地揉捏起來,指尖陷進皮肉掐出微微的窒痛與麻癢,所幸還有件布袍隔開。
「放手!」凱拉加快腳速,暫時無視自己腳掌的臟污,反正對方顯然更加不在乎。
「我不放。」悶聲抬起臉的青年露出手臂圈出的視窗,隱約可見腿根內側那朵妖艷刺青,對比近處男性腳趾捧划著那處勃發,淫靡景象又是溼熱的一塌糊塗。
沒得再看,埋回去的腦袋這回俯得更加卑微,因為站立方一腿屈起的姿態,手指更容易由后抓提那段下擺,便將其後熱燙的隱密同樣揭露開來。
「你也硬了,因為我。」青年為自己所見生出狂喜,紅艷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迎接上去,灼紅如火的舌尖又率先一步,捲里住甜美獎品,嘖嘖作響之中,又挺動頭顱含沒到底。
溼熱的口腔溫柔又貪婪地絞住那方硬物,更使得原本還能漫不經心執行把玩的黑髮男人皺出悶哼。
像是一場競賽,考驗男人與青年間的持久與忍耐。
「……松嘴,要射了。」凱拉不情願地開口,還能安慰自己是因為對方的嘴正在忙,沒空求饒。
「給我……」曖昧的含糊字眼卡在喉嚨口,蠕動的舌面拱托尖牙輕輕劃過,逼使男人狼狽捧住一手紅髮,軟下腰桿、渾身的氣力彷彿只能投注在他的背上。
那股腥氣衝入喉嚨深處時,青年亦同被踩出極限。
「……吐出來,尼莫。」凱拉喘息之餘,只得擰眉命令。
仍是難以忍耐地緊閉嘴唇,悶咳中的青年擺動頭部,還有餘力反手把脫力的男人移抱到身旁床榻間,自己則還跟著爬到他的身上,趴躺出自己的誓言。
──絕對不放開手。
等到艱辛地止住氣管抽搐,喉節滾動間,青年笑出討好,絲毫未覺唇角的污濁。
「吞下去就是我的。」
神情難得顯露複雜,凱拉只得伸手為他拭去唇角的點點污跡,又眼明手快在對方舌頭舔來前立即隨手擦在衣袍上。
「……你究竟是怎麼了?」
青年尼莫無視他的嘆息,重新攬妥懷中的愛侶,光裸的兩條長腿夾住對方,輕微的寒意被懷中那陣發暖的體溫驅走,才能滿足地顯露安心。
「你的畫都我被收藏起來,連同你為我畫的那些。」入睡之前,尼莫輕輕呢喃,溼潤的水氣都掩在闔閉的羽睫之下。
「……我當時不知道,如果早一點得知就好了。」
「對不起,凱拉,我……」
他睡著了,難得能睡得安穩。
尼莫仍是渾身冷得像塊冰,凍的凱拉直瞪著顯舊的屋頂,久久才掀下眼皮。
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