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唐突了,卻因心中不安,君灝想娶九成之心,絕對不嫁,我定然會說服我父王,讓我娶九成。”李君灝原想九成若是心悅自己,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自己和九成的婚事勝算會更大,只是蕭九成眼中清明,態度的冷淡,竟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會對自己含羞帶怯,這讓李君灝有些心慌。
“世子,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還是請吳王和我父親去談,你我說這些都是不妥的。”蕭九成直接推給她父親,十分得體的說道。
“九成,我心悅你多年,你可曾對我有一絲喜歡?”李君灝抓住蕭九成的手腕問道,他被蕭九成的態度弄得有些焦急了,他確定蕭九成是喜歡自己的。
“請世子放手,多年以前我還是個孩童,豈會懂這些呢?”蕭九成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被李君灝抓疼了,想抽回來,卻抽不回來。
李君灝原以為蕭九成也是定然喜歡自己,只是沒想到會得來這樣的一個答案,心中不免大失所望,更多確實不甘。
“世子,請放手!”蕭九成內心有些惱火,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像什麼話,語氣也冷厲了一些。
這時候,蕭藝璇也進了蕭九成的院落。
“咦,李世子也在這,你們怎麼了?可是世子惹妹妹不高興了?”蕭藝璇院落就在蕭九成隔壁,剛才李君灝一來蕭九成的院落,她就看到了,她也說不清為何上次見李君灝吹簫后,就對李君灝特別關注。
她在不遠處偷偷看著妹妹和李君灝似乎在說什麼,妹妹的態度看起來很冷淡,李君灝明顯有些焦急的去抓妹妹的手,她想也沒多想,就趕緊過來了。
李君灝見蕭藝璇來了,這才放開蕭九成的手腕。
“世子,請以後不要單獨入我院中,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避險一點比較好。”蕭九成語氣有些冷厲的說道,她之所以見李君灝,就是想和李君灝劃清界限的,免得他再做糾纏。
蕭藝璇顯然也十分驚訝,妹妹竟然對李君灝如此冷淡和不客氣。
李君灝眼神一黯,顯然被蕭九成這句話傷到心了
“這次是君灝太過著急,唐突了九成,下不為例了。”李君灝歉意的說道,他是識進退的人,馬上想彌補蕭九成對自己的印象。
“錦兒,送客。”蕭九成卻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錦兒只好送李君灝出院落。
李君灝雖還想說些什麼,卻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焦慮,離開蕭九成的院落。
“小妹,他怎麼惹你不高興了,二姐幫你教訓他,你這樣子,他被你嚇跑了怎麼辦?”蕭藝璇笑著說道。
“二姐是他什麼人,怎麼教訓他?”蕭九成反問道,她手腕被李君灝抓疼了,正不高興著,她就不明白了,她二姐何以覺得自己會喜歡李君灝呢?而且二姐對李君灝態度有些親昵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蕭藝璇被蕭九成這麼一質問,覺得有些難堪,以為小妹不喜歡自己過問她們之間的事情,也不喜自己對李君灝太過熱心了,以為蕭九成心中有私心,因為李君灝和自己生了間隙。
“你生他的氣,拿我撒什麼氣?”蕭藝璇不高興的說道。
“我的好二姐,他一個男子,單獨跑我院子依舊已經不妥,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再說了,獨孤家來求親,父親雖然騎虎難下,但是最後應該會答應獨孤家的婚事,畢竟我欠獨家恩情,我和他更是要避嫌,別總把我說得和他有私情似,而且還護著他,要知道,我可是你親妹妹。”蕭九成感嘆的說道,她和大姐都是明白人,二姐真是讓人愁死,這性子到夫家,絕對是吃虧的。
“獨孤家持恩以挾,實在可惡,爹不會把你嫁給獨孤家的,不過,你真的一點都喜歡他?”蕭藝璇問道。
“他不就長得俊俏而已,我為何一定要喜歡他呢?”蕭九成反問道。
“他其他方面也挺好,又那麼喜歡你,看著都比獨孤誠好啊,可惜了,他爹真是有眼不識明珠。”蕭藝璇還是覺得小妹和李君灝最為匹配。
“沒有人規定,他好,我就一定要嫁給他,你也說,他家沒來求親,那我和他之間就更要避嫌,所以二姐,下次千萬別把我和他放一起。”蕭九成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這次算我多事。”蕭藝璇覺得是好心,不過妹妹不領情,下次她也不多事了,“不過小妹,你不會真的願意嫁給獨孤家吧?”蕭藝璇總覺得不放心,小妹最近和千雅走得這麼近,說不準就被千雅說動了。
“獨孤家也沒什麼不好。”蕭九成回答道。
“那獨孤誠是一介武夫,不解風情得很,對女子也粗魯,定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當然不好。”蕭藝璇對獨孤誠可沒好印象,獨孤誠對千雅倒是百依百順,對別人家的女子,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和獨孤千雅一樣,都是用鼻孔看人的,這對姐弟一樣惹人討厭。
“這事,我可做不了主,皆看爹的意思。”蕭九成知道姐姐對獨孤家姐弟有根深蒂固的偏見,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乾脆就不和她二姐說他們了。
“放心吧,爹這麼疼你,定然捨不得委屈了你。”蕭藝璇寬慰的說道。
蕭九成但笑不語。
次日,吳王帶著官媒,帶著珍貴禮品,果然又去了獨孤家說親了。
獨孤晉沒想到吳王如此心急,昨日剛推脫,才一天竟然又親自來府上說親,他自然不會答應這一門親事,還是以昨日的借口,暫時搪塞了這事。
“獨孤兄,令公子的婚事和令千金的婚事並無衝突,先定下令千金的婚事,再定蕭府的婚事也不遲,獨孤兄,你覺得呢?”吳王說道,今日再見獨孤晉推脫,想到昨日兒子說的話,越來越覺得兒子猜對了,獨孤晉可能並無意和吳王府結親。
“那我先問問女兒的意思,說來汗顏,我向來疼愛小女,她的婚事,我想徵求一下她的意見。”獨孤家見不好推脫,只能把這自主權推到千雅身上。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豈有讓子女自己決定的道理,傳出去讓世人笑話了。”吳王步步相逼。
“我獨孤晉疼女兒之事,被早被世人笑了十幾年,也不怕再填一笑料。”獨孤晉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靜候獨孤小姐答覆。”吳王見獨孤晉這般,也只能這麼說了。
不過吳王在回來的路上,越想越覺得,這孤獨家確實只是在拖延時間。
獨孤晉和獨孤千雅說了這事。
“吳王如此心急要和我們結親,怕是識破我們要拖延時間,我就怕他們在這邊求親不成,馬上轉頭又向蕭府求親。”獨孤晉感嘆的說道。
“那般的話,吳王臉皮也實在是太厚了,父親不必太擔心,蕭九成既然應了我,她應該會說服蕭傳的。”獨孤千雅內心也有些焦急,並不像說出來這般淡定,她發現了,獨孤家要娶蕭九成,並不會那麼容易的事情,獨孤千雅也怕蕭九成那有變,畢竟她對蕭九成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不過婚姻之事,還是父母說了算,就怕蕭傳鐵了心不和我們獨孤家結親,就算蕭九成願意嫁過來,也不是能做的了主的。不過如果吳王之前要是向蕭家求親,蕭傳定然巴不得如此,如今被吳王打了一次臉,在向獨孤家求親不得之後,退而求次,總歸讓蕭家臉上不好看,所以蕭傳會如何決定,還真不好說。”獨孤晉捋須說道。
“我們先靜觀其變吧。”獨孤千雅覺得就算重活一世,這一世的事態的發展,似乎還是以某種既定的軌道滑去,蕭九成必須娶回來,不然她心中不安。
“也只能如此了。”獨孤晉點頭,就只能先看看吳王府和蕭府的反應。
果然,第二天,吳王來獨孤晉關於結親之事的答覆,獨孤晉實在沒法再推脫,只能拒絕了吳王府的求親。
吳王一聽,果然如兒子所料,獨孤家沒有結親的意願,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在向蕭傳求親。
“蕭兄,說來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犬子心悅蕭家姑娘,並不知道犬子原來早向蕭兄定過和蕭小姐的親事。”吳王厚著臉皮對蕭傳說道。
他哪裡不知道那是獨孤晉拒絕了吳王府的求親之意,沒想到吳王還有臉提求親之事。
“令公子是向我提過這事,不過我並未答應,原以為吳王是來求親的,誰料是我會錯意了,還是獨孤家的小姐和令公子更相配。”蕭傳現在也把姿態擺得高高的,當初是他吳王府拒絕在先,讓他在獨孤晉那顏面掃地,如今就別怪他也揭吳王的臉面,誰不知道獨孤晉拒絕吳王府的求親呢?
“我實在不知犬子對令千金有私情,這是本來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但是經不住小犬再三懇求,小犬少年心性,一副非蕭家小姐不娶的樣子,作為父親的也只能厚著臉皮來為他求親。”吳王果然非一般人,竟然也不尷尬,說得十分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