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子強忍著心臟的狂跳,拿了兩塊麵包一瓶礦泉水,從這家小商店逃離,身後傳來那個老闆的叫罵,使她抱著這些東西,跑得越來越快。
慌不擇路,也不知道自己是朝那個方向跑,也沒去管有多少人看見,找到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周圍無人,她便蹲下來吃麵包。
吃了幾口,興許是吃得太快,忽然被噎到,她趕忙擰開瓶蓋往嘴裡倒水,好不容易咽下去,她鼻子一酸,蹲在那裡悶悶地哭起來。
她有些受不了了,這種生活,與原來的人生簡直大相徑庭,以前,她衣食無憂,從沒有這麼狼狽過。
儘管很崩潰,她還是抹了抹眼淚,繼續吃,仔細一想,又有什麼好哭的呢?昨晚被那兩個男人侵犯她都能熬過去,區區這麼一點小事,哭什麼哭?
快要吃完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大街上傳來一陣喧鬧,藝子愣了愣,忙把剩下的一口麵包塞進嘴裡,又將礦泉水喝盡,便站起身走過去。
只見街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朝同一個方向走,藝子攔下一個大媽好聲好氣地問發生了什麼,對方卻只是奇怪地看她一眼,便不再理她,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藝子越來越覺得這個小鎮不對勁兒了,猶豫了一陣,順著人流也走過去。
她與這些人來到十字路口,那大概是鎮中心,建著一個很大的圓形平台。
平台上,兩個大男人架著一個很嬌弱的女人,女人的衣服凌亂,胸前雙乳被迫袒露在外。
她垂頭站在那裡,面無表情,藝子卻看到她緊緊咬著嘴唇,都咬出血了。
這些人在幹什麼?藝子蹙眉,視線越過這一女二男,看到後面擺放著一些木柴和一隻漆黑高大的十字架。
她大概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藝子臉色發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再靠前,甚至想逃離這裡。
但更想再看看,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犯了什麼錯,接下來將怎麼發展。
一個拄著拐杖彎著腰的老頭走上平台,原本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忽然神采奕奕,瘦骨嶙峋的一隻手抓向那個女人,把她身上的衣服撕得更爛,令她在平台四周上百來人面前更為暴露,藝子甚至看到了她雙腿之間的濃密,而後又注意到周圍男人眼神的熾熱。
女人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伸手想把那私密的部位捂住,然而還沒伸過去,便被左右那兩個男人抓住,她雙腿不自覺一動,不小心令更多的內容被人看見。
藝子聽到無數吞咽口水的聲音,而後是那個老頭義憤填膺的控訴:“這個淫婦,禍害了鎮上那麼多男人,今天召大家聚集在這裡,就是要她當眾懺悔自己的罪行……把她架上去!”
懺悔的方式是把她的身體焚燒嗎?藝子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那個女人被綁上十字架。
正看著,她的胳膊忽然一緊,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大罵:“你這個小偷、強盜!把搶走的東西還我!”
藝子不看也知道,是那個商店老闆,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慘白著臉看著這個禿頂男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他把她的胳膊抓得更緊,臉上表情極其扭曲猙獰,他咧嘴獰笑,對平台上的老頭道:“鎮長,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用美色引誘我不成,又偷搶我商店裡的東西,我看,她也需要悔過!就把她和那個淫婦綁在一塊兒,一起燒掉吧!”
“不!我沒有!”藝子趕忙反駁,竭盡全力掙開這個男人的手,往後躲去。
誰知很快又被別人抓住。
是兩個很陌生的男人,他們興許只是在幫商店老闆的忙,但明明是幫忙,他們卻把她兩隻胳膊抓得死死的。
商店老闆沒等那個老頭回話,就咧嘴壞笑著逼近藝子,藝子抬腳踢他,他就抓住她裸露的腳踝,一隻手抓著,另一隻卻在偷偷撫摸她的小腿,這個混蛋,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耍流氓!
“你滾開!”藝子一陣噁心,大叫著掙扎反抗,然而一點用都沒有,反被商店老闆一手一隻小腿抓著。
而後藝子看見,商店老闆站在她雙腿之間,勃起了。
大約是陰精太小,或褲子太緊,勃起得並不明顯,很難被人發現,但藝子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平台上那個老頭說話了:“好,就把她抬上來吧。”
話音剛落,抓著她的這三個男人便要把她往上抬,想到自己要被綁在十字架上被火燒,藝子絕不願意接受,她努力去踢商店老闆,卻是幾次踢空,反而令她的裙擺從膝蓋滑到了小腹,兩片白花花的大腿和穿著小內褲的下體暴露在這些男人的視線。
“果然是個淫婦!”
“燒死她!燒死她!”
幾個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叫,而好多個男人,像剛才一樣,不停地吞咽口水。
藝子感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掙扎得更厲害了,但三個男人把她抓得更緊,堅定不移地把她抬上平台。
藝子瞪大雙眼看著那漆黑的十字架還有下面成堆的木柴,明明她還沒被綁上去,木柴還沒點燃,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燒成灰燼。
“把她放下!”一個冰冷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而後,藝子竟聽到馬嘶聲。
她愣了愣,轉頭朝聲音來自的方向看去,只見之前遇到過的那個黑衣人,騎著一匹馬趕了過來,沖開圍觀人群,他一拽馬韁,直接讓馬兒跳上這平台。
他揚鞭往商店老闆臉上甩去,後者大驚失色,褲襠裡面直接軟了,把藝子一丟,一屁股跌坐在地。
另外兩個男人差不多也是如此,躲得遠遠的,藝子剛搖搖晃晃地站起,便被黑衣人彎腰伸手,一下抱入懷裡。
又被他放在馬背上,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嬌弱的身子,一吮祈韁,帶她逃離。
“追上他們!給我追!”後面亂作一團。
“那個女人怎麼辦?”藝子努力不去聽後面的動靜,躲在黑衣人懷裡,極小聲問。
對方低頭似乎有些迷戀地蹭了蹭她的臉頰,這才回答:“那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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