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正在融化的冰花射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醒了,是被動地醒來的,妻一個勁地折騰我。
“快起來了,你不是說2003年要起來跑步的嗎?”跑步?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掙扎著和妻搶被子,房間里雖然暖和,但就穿著褲衩也頂不住呀!“給我,不然准得感冒。
”“你起不起來?”妻不樂意了,她覺得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說話不算數不能容忍。
我哆嗦著,用手搓著光溜溜的身子,一個勁地吸氣,“起來!”我絕望地嚎叫著。
看著我翻箱倒櫃地找運動服,妻得意地去給我準備漱口水去了,她每次強迫我幹了點什麼,都那樣得意洋洋的…… 真冷呀!我雖然盡量把自己給包裹嚴實了,還是被凍得一個勁跳,本來柔軟的耐克籃球鞋的底似乎也失去了彈性,落在地面“噠噠”地,胳膊、腿都要硬了,邁出第一步,我就被寒風吹回來了,琢磨著是不是今天就拉倒了,估計不行,妻肯定在什麼地方監視我呢,咬牙上吧!我把運動外套的帽子裹上,怎麼第一步就空了?誰把井蓋子給偷了?! 這墜落的過程實在是奇妙呀,似乎那個下水道根本就沒有底,周圍一片黑暗,失重的感覺很厲害,我本來有一點恐高,現在就暈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地想吐,不過感覺挺刺激的,我覺得我是一直尖叫著向下隕落的,對,隕落這個詞不賴! 我始終沒有昏迷,昏迷大概是由於恐懼造成的,我不怎麼害怕,雖然這過程是有點漫長並且充滿了讓人恐懼的想法,我就是覺得很刺激。
所以整個過程我雖然沒有看見,不過感覺是存在的,最顯著的感覺是周圍的溫度在變化著,越來越暖和了……後來,光線強烈得讓我受不了,熱得也夠戧,我還沒有來得及把眼睛調整好,后腰就被什麼東西格了一下,然後就嘩啦啦地穿過了似乎是樹木的東西,於是眼前就絢麗起來。
結結實實地栽倒在一片綿軟中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實在是挺幸運的,眼前的景物都不確切,綠油油的,我終於暈倒了。
應該暈倒的,畢竟是摔了有生以來最結實的一個大跟頭。
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挺奇怪的,怎麼一個下水道不應該是黑咕隆咚的嗎?我眼前是一片光明,陽光明媚得使我迷糊,還有周圍草木的清香,我是躺在一大堆落葉上,這看起來象來到了原始森林,還多少有些熱帶雨林的味道。
我掙扎著從落葉中爬出來,活動了一下,居然奇迹般地沒有受傷,就是屁股後面涼颼颼的,扭頭一看,咧了嘴了——褲子被撕開了,我的屁股正沖我樂呢。
天氣熱得蠍虎,動了一下就滿身是汗,腦袋始終不能清醒,壞了!這一下摔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呀?我很清楚地記得我是從溫暖的家裡跑進冰天雪地里去的,而且我的穿著打扮也在提醒我沒做夢,這不就是我的耐克運動套裝嗎?雖然褲子已經完蛋了,鞋還在腳上呀!我連忙把手伸進上衣的兜里,沒錯呀!我的ZIPPO打火機和那一盒剛抽了一根的中華都依然健在呀!我開始脫衣服,因為實在是熱,足有三十好幾度,這前後近五十度的溫差實在讓我頂不住,看來是摔傻了,我使勁掐了一把大腿,還知道疼呀! 有一條很清澈的小溪,我連忙跑過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邁進小溪里,就把沁涼的溪水往自己的身上撩,小溪很淺,水流從我的小腿上流過的感覺很好,很舒服。
我開始想家了,想妻,想我的浴室,有點想哭……是直覺告訴我,有一雙眼睛在什麼地方看我,我沒找著。
想到自己洗澡的樣子被什麼人偷窺,我挺來勁的。
開始還遮掩了一下,猶豫著是不是馬上就結束洗澡,後來我覺得特別刺激,索性連遮掩也不需要了,我搖頭晃腦地顯擺著自己的身體。
對我的身體,至少我自己是挺滿意的,我身高一米八三,模樣么,也算說得過去的,我的肩膀很提氣,挺寬的,而且有運動天賦,也喜歡玩,我的肌肉也不賴,最得意的是腹肌,很清楚,一塊一塊排列得很精神,現在已經退步了,要是上學打籃球的時候,夏天光著膀子在籃球場上顯擺,總有一些女生偷偷地看我,嘿嘿~不是吹牛!我的陰毛很濃,烏漾烏漾地一直連到肚臍眼那兒,大腿上也都是毛,這叫男人!我也願意顯擺自己的雞巴,不過顯擺時候不多,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和平常的男人也沒什麼差別,不過我特別希望誰誇我兩句。
現在,有人偷看我,這使我覺得自己是被欣賞了,索性就一個勁地搓洗那裡,把包皮翻來翻去地顯擺著裡面紅彤彤的龜頭,(哥們包皮長,沒去割。
婚前檢查的時候,大夫一個勁地慫恿我割了去,我直想破口大罵,老子天生這樣,讓我遭那罪,你安的什麼心?我是不怎麼相信包皮長就影響性交效果的,我覺得挺好的,尤其龜頭老躲在包皮里,拿出來用的時候,一碰就特別刺激,注意清洗就是了唄,幹嗎非割了去?根本就沒什麼,一點也不影響我達到高潮,真的。
)……后脖頸子不知道怎麼就挨了一下,我一頭栽進了小溪里。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叢林里了,我躺在一個冰涼的石頭上,光線很暗,就一盞很古典的燈台里跳躍著一朵火苗。
我尻!那燈台可實在是夠古典的,不過很精緻,我想爬起來去好好端詳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受到了限制,渾身都沒勁,又沒有被繩子綁著,看來是中邪,另外的一個解釋是被點穴了,我尻!不會吧?我茫然地看著跳躍的燈火,茫然地看著自己待著的這個洞,是一個石洞,陰涼陰涼的,我非常惱火,這麼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回頭准感冒,我一感冒准發燒,那滋味很不好受,這他媽的的誰跟我開玩笑呢?“有人嗎?——”令我高興的是我居然能喊出來。
洞口有光亮了,漸漸地接近過來,我沒聽到腳步聲,可能是腳步太輕了吧?我不喊了,總覺得挺好玩的,這一跟頭要把我摔成什麼樣?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走過來的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他提著一盞燈籠,光線亮了不少。
我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剃了一個光頭,不過長的真不錯,眉清目秀的,眼睛很亮,有點瘦弱,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臉色不太好,灰僕僕的。
我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因為男孩穿得很特別,如果我眼睛沒瞎的話,我是來到古代了,他穿著麻布的褂子,沒有紐扣和拉鏈,就用一條帶子束在腰間,很飄逸,不過讓我心碎,看來是摔傻了! “叫什麼名字?”男孩走到我身邊,很仔細地從頭到腳地審視了我一遍,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身。
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覺得自己象一塊案板上的肉,這樣光溜溜地讓人看,的確不怎麼得勁,我不回答,滿臉悲憤地看著男孩,順便看了看自己的雞巴,有點泄氣,可能是因為涼和煩惱,我的雞巴軟趴趴的,一點也不精神。
男孩嘆了口氣,把燈籠插在洞壁上,走到我身邊,伸手在我的胸口掀了一下。
這一下可把我疼著了,覺得那劇痛迅速地蔓延開來,我怪叫一聲縮成一團,又無力地展開,全身都是冷汗,可身體的確是恢復了功能,這讓我特別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