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烈女傳 - 第69節

“好好地種好花。
”王夫人披上了清紗,她恢復了夫人的端嚴,眉毛斜斜地一飛,眼中飄來一陣寒意,“現在,我還不忙殺你。
只要你聽話。
”王夫人伸手拍了拍段譽的臉,把手指在段譽的胸前、腹部劃過去,尖利的指甲在段譽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條紅,然後捏住段譽已經疲軟下去的陰莖,“你還不錯。
”段譽徹底地清醒過來了,突然感到非常憤怒,有一種被玩弄、被操縱的感覺,剛才的迷惑沒有了,對肉體的渴望也迅速地消失了,這一刻,男人的尊嚴被剝得一絲不掛,他覺得王夫人和自己說話的神氣,就象對待一隻需要她寵愛的小狗,或者還不如一條狗吧?他怔怔地看著王夫人搖曳著從房間離開,凄然地流下了眼淚。
段譽避開了陽光,只往樹陰深處行去,轉過一座小山,只聽得溪水淙淙,左首一排綠竹,四下甚是幽靜。
此處在山丘之陰,日光照射不到,王夫人只道不宜種花,是以一株茶花也無。
段譽心道:“王夫人對種花一竅不通,偏偏要在這裡種茶花,又叫什麼‘曼陀山莊’,當真可笑。
殊不知茶花喜陰不喜陽,種在日光照射之處,縱然不死,也難盛開,再大大地施肥,什麼樣的名種也給她坑死了,可惜,可惜!好笑,好笑啊!”正想大笑,想到自己的景遇就笑不出來了。
那就是一個錯誤!或者可以說是被脅迫的!段譽努力給自己找一個借口,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脅迫的,自己是被迷戀了,喪失了自己一貫恪守的禮。
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能挽回么?需要挽回么? 段譽砸碎了瓷盆,連著盆泥一起移植在地。
不到半個時辰,四株白茶已經種在綠竹只畔,左首一株“抓破美人臉”,右首是“紅妝素裹”和“滿月”,那一株“眼兒媚”則斜斜地種在小溪旁一塊大石之後。
段譽忙活了一陣,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自言自語道:“此所謂‘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也,要在掩映中,才增姿媚。
”他走到小溪旁,伸手在溪中洗乾淨,架起了腳,坐在大石上,對那株“眼兒媚”正面瞧瞧,側面望望,心下一陣感傷。
忽聽腳步細碎,有兩個女子走了過來,只聽一人說道:“這裡最是幽靜,沒人來的……”段譽看見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少女背對著自己,身形苗條纖細,長發披向背心,用一隻銀色絲帶輕輕挽住。
段譽望著她背影,只覺這少女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連那輕聲細語也如天籟一般悅耳。
那少女在竹林旁漫步,突然看到段譽種的三株白茶,又見到地下的碎瓷盆,“咦”了一聲,問道:“是誰在這裡種花?”段譽不敢怠慢,從大石后一閃而出,長揖到地,說道:“小生奉夫人之命,在此種花,衝撞了小姐。
”他雖深深作揖,眼睛卻是直視。
一看到這位小姐,耳朵中不由“嗡”的一聲響,但覺眼前昏昏沉沉,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若不是強自撐住,幾乎要磕下頭去。
眼前這少女的相貌,便和無量山石洞中的玉像全然一般無異。
那王夫人已經和玉像頗為相似了,畢竟年齡不同,又多了一層妖艷,但眼前的少女除了服飾不同之外,臉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膚色、身材、手足,竟然無一處不象,宛然就是玉像復活。
段譽在夢中,已不知幾千百次地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親見,真不知身在何處,是人間還是天上?腦海中只流過“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轉盼流精,光潤玉顏。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華容婀娜,令我忘餐……儂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如,鉛華弗御。
雲髻峨峨,峰眉連絹。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明眸善睞,靨鋪承權。
瑰姿艷逸,儀靜體閑。
柔情綽態,媚於語言……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這些句子。
(有一段時間沒寫東西了,主要因為沒感覺。
寫這東西要是沒感覺,寫出來還真不怎麼來勁呢。
嘿嘿~忙著過洋節也是一個因素。
妻纏著我,雖然這糾纏挺好的,還是影響了我創作,嗨,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瀋陽這段可真他媽的冷!出去逛街購物簡直就是折磨!不過妻看起來非常來勁,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勁頭。
“你不冷呀?”妻讓我給她搓凍得冰涼的臉,其實我的手也快不行了。
“一點也不冷。
”她的眼神似乎在慫恿我做點別的事情。
於是又有感覺了!嘿嘿~)第十三章:流殤暢遊《天龍》 倒霉的遼寧大劇院,倒霉的坐椅,倒霉的燈光,倒霉的音樂會!花4006塊錢來這樣享受2002的最後一天?最倒霉的就是我流殤了,這錢夠我喝好幾頓酒的。
不過妻很有興緻,她整個下午都興緻勃勃地。
為了這個倒霉的音樂會,她跑去買了一套禮服,並且給我也來了一套,強迫我穿上,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變成了戴上嚼子的馬,怎麼待著都不得勁,不過妻很好看。
“好久都沒有聽音樂會了。
”妻挽著我的胳膊踏上柔軟的地毯的時候,滿臉興奮,小臉上都是光彩。
我溜直地端著,挺累的,剛被外面的寒風刺激了的臉,現在被熱氣融化著,痒痒的,估計也紅了。
很後悔當年為了博得妻的芳心採取的各種手段,“挺”音樂會是其中之一,那樣不是高雅嗎? 想不到來的人還真不少,整個會堂里熱乎乎的,烏漾烏漾地都是腦袋,光線他媽的有點刺眼。
前面的舞台上,交響樂隊已經差不多都就坐了,有手欠的就弄出“吱呀吱呀”的動靜。
我茫然地坐下,不由自主地東張西望,因為著實有幾個長的不賴的女人,其中的一個穿著藏藍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的,亮晶晶的,身體的曲線很~很那什麼,旗袍的開叉也挺高的,裡面白晃晃的,引誘我去琢磨個究竟。
就在我準備調整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角度的時候,我的大腿狠狠地疼了一下,我看見妻正沖我翻白眼,我腆著臉笑了,有點臉紅。
妻的嘴角撇了一下,態度變了,笑吟吟地輕聲問我:“你看什麼呢?”我馬上坐直身子,嚴肅,“我就是研究研究。
”“哦,是一個科學的態度呀。
您研究什麼呢?”“你說,她冷不?”我湊到妻的耳邊。
“你冷不?”終於開始了,我用不著再玩命地討好妻了。
一個圓滾滾的女的也穿著旗袍出現在舞台上,嬌滴滴地宣布著什麼。
我坐的還算直,我沒聽,我把玩著妻的手,同時我覺得這熱乎乎的氣氛把我的困勁給發掘出來了。
到一個半大小子用一根棍“吱呀吱呀”地在一個葫蘆上拉鋸的時候,我終於頂不住了……“醒醒,流殤,你醒醒。
”妻在我耳邊催促著。
其實也沒起太大的作用,我是被一陣刺痛給弄清醒的,發現自己在一些蔑視的目光中,妻的表情很狼狽,顯然是我把她的臉給丟盡了。
不過我沒怎麼太在乎,我伸手揉了揉臉,順手抹了一把嘴,“打呼嚕了?”我問妻,我只覺得對不起妻。
她同情地看著我,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沒有,馬上就是郎朗了。
”郎朗是何路神仙?據說是拿了什麼金獎的老鄉,現在在老美那兒混得不賴。
原來是一個胖小子,圓鼓嚨咚的,長的濃眉大眼的,挺喜慶的。
他搖頭晃腦、擺屁股地把鋼琴扒拉得一陣巨響,調還行,我又迷糊了……“彈錯了!”妻滿臉幸災樂禍地把我又掐醒了,小聲地在我耳邊嘀咕著。
不是“一條大河”嗎?他彈錯沒彈錯干我屁事?不過看著妻那興奮勁兒,我覺得挺好玩的……後來那覺就沒法睡了,戴玉強在台上扯著脖子喊“今夜我沒法睡覺”,喊得我后脖頸子直冒涼氣,幺紅也跟著起鬨。
我火冒三丈,但怕犯眾怒,我沒敢起刺兒,因為到處是一片痴狂,似乎要不顯得如醉如痴,那就是沒文化……嗨~我的2002最後一天。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