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野除了忍住想要罵街的衝動之外,居然一點兒要制止她的意思都沒有,抿著唇聲線緊繃著回了簡短的一句:“ 沒有”。
“ 那你幹嘛掏槍?”
半夢半醒間的溫知知腦子還一團亂,邊嚶嚀邊古怪地用手指捏捏手裡沒有扳指的“槍”,微微加重了力道。
要說香草園生育率低下很大的原因是特殊體質,而另一原因就是性教育極其匱乏。
溫知知從小到大的同齡人只有三四個,且都是女孩,一下子還真沒轉過彎來發現,她手裡握著的此槍非彼槍。
況且若是那雙漂亮的眼睛能把注意力從空間里的食物分給面前的人哪怕一點點,就會發現沉星野根本不喜歡用槍。
確切地說,連最樸素的防身武器都懶得拿。
而幾掌之外的沉星野此刻呼吸粗重幾分,深呼吸幾下后好半響才順著她的話憋出一句:“ 過會兒可能會有…”。
其實這頓了半秒、隨口扯來的理由可以說是十分拙劣。
好在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大多往來車輛都默契地幾乎是一片漆黑。
一路上沉星野總能準確地提前說出大匹喪屍的位置,大約是頂級異能者的附加技能。
看不清他表情的溫知知,不等他說完就皺起了眉,輕輕嘆氣,困意十足時候安全感總是會下降一些。
溫知知安靜了片刻,把那根本拉不動的“槍”往自己身邊扣近一些。
“ 遇上了麻煩叫我一下。”
這人根本拽不動,溫知知只好湊近他,大約是太過緊張,嘴唇不經意碰上了什麼部位。
軟軟的,又帶著骨頭。
溫知知交代完就鬆開“槍”,轉過身去,只留下完全被沉星野的影子包裹住的嬌小背影。
她不怕喪屍,只是十分、極其、特別,討厭那些尖銳刺耳又複述性極強的殘破叫聲。
簡直比指甲劃在黑板上還讓人心裡難受。
這幾天每遇到喪屍,她都會第一時間戴上越來越殘破的珍稀耳塞。
路還很長。
而在一無所知的沉星野眼裡。
溫知知完全就是一個膽小,又莫名讓人升起保護慾望的…可愛小姑娘。
更何況她是貼著自己的耳朵說的,粉色的舌尖極快地刮過耳廓…
沉星野的後背都僵了一瞬。
二人的床被從中間拉上的門隔開,房車輪胎旋轉得只剩殘影,嘎吱嘎吱的金屬聽得人有些煩躁。
伴著極其有節奏感的噪音,精神高度集中的溫知知,反倒又被絲毫不管狀況如何的困意給打得眼皮沉重。
她的體質從小就極其怕冷,眼下卻感覺到熱源靠自己越來越近,比身上厚實的毛毯還要保暖。
再也沒有力氣睜眼的溫知知憑著本能去尋。
虛隔在腰后的結實手臂頓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溫知知只聽到短暫的、從鼻腔發出的冷哼。
少女纖細的腰肢被沉星野徹底攏在了懷裡。
好舒服。
他的掌心也很熱,大拇指偶爾擦過肚臍上方的軟肉,帶來從未體驗過的酥麻觸感。
可更多的時候只是那麼放著,有些太緊了。
溫知知既要又要,一時也不知是繼續讓熱源遊走好,還是不被勒著好。
她還在猶豫的當口,交叉著的腿間頂上一隻不屬於自己的腿,帶著不容拒絕味道地抵在腿心。
徹底斷絕了溫知知想往裡面縮的舉動。
“ 別亂動…”
少年的語氣暗啞,甚至是不同於往日的語調。
有些不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之際的沉穩。
“ 茲啦──茲啦──”
乾癟的肉被劃開,大約是經過了一小波喪屍小隊。沒死透的喪屍發出頻率極高的刺耳聲。
溫知知一下子被驚醒,下意識地挪著小屁股往身後的人懷裡縮了縮,也不管沉星野古怪的強勢動作究竟為何了。
沉星野倒是有些感謝它們,嘴角微微上揚,低下頭把下巴埋入帶著梔子香的發間輕嗅。
太奇怪了。
哪有末世還這麼香的。
“ 怕了?”
沉星野懶洋洋地問,一如既往的桀驁少年氣息,倒是莫名安撫了差點棄車而逃的溫知知。
“ 有點…”
小姑娘的語氣軟軟的,手臂還慌亂地在床上摸了幾個來回,帶著剛睡醒的綿綿倦意。
這略帶敷衍的撒嬌在沉星野耳朵里,大約是一隻很乖、又有點漂亮的貓在叫。
他的心情難得有些好,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溫柔了不止一點。
“ 別怕,我在。”
若是開車的壯漢沒有把整顆心放在肩膀邊那隻毛茸茸的小咪身上的話,聽力極佳的他大概率會驚掉下巴。
自家少主啥時候講話這麼酸了。
而被“保護”了的溫知知卻一點兒也不感動,心想要不是沉星野抱得這麼緊,自個兒閃起來還快點兒。
“ 你……嗯……”
吐槽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大掌在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地移到了腰際往上。
不知是緊張或者是別的什麼,手感好到讓人發瘋的綿乳上,粉嫩的花蕊悄然綻放,硬起一粒在緊身棉質弔帶上勾出顯眼的輪廓。
“吱啦—吱啦—”
又是一陣刺耳的噪音。
沉星野在溫知知皺起眉頭前撥開她頸邊的長發,含住她如玉般的耳垂,卻又讓人聽得極為清楚。
“ 膽小鬼…”
沒摸到耳塞的溫知知有些生氣,這玩意兒就像她丟了無數根的發繩一樣,買一百個丟一百零一個。
下一站的“24小時無人自助便利店”也不知在哪。
濕潤的舌尖在耳廓刮過,溫知知也沒心思找耳塞了,被這人型耳塞弄得不止耳朵痒痒,連心也泛著顫慄。
“ 癢…別舔……唔!”
沉星野抓住少女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承受著並不算太溫柔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