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開,就是三天。
溫知知從嫂嫂那裡照葫蘆畫瓢,學來的誇獎加示弱戰術也只管用了三天。
不耐煩至極的沉星野趁著午休的時候先是消失了十來分鐘,隨後帶著一個身材強壯的寸頭男人回來。
這邊還來不及帶著一堆物資跑路的一行人,對著沉星野帶回來,畢恭畢敬的“ 隊友”顯然搞不清楚狀況。
獅城到登羅伯堡路程長,汽油得省著用,一路上鳥不拉屎,除了適應能力過於優秀的喪屍之外毛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小哥哪兒冒出來的。
小哥看著極其兇悍,臉上長長一道疤,撓著后脖子:“嘿嘿,你們好!”
講起話來倒是軟綿綿的,違和得不得了。
廖東不動聲色地抽抽嘴角,帶著眾人熱情地應了。
他哪他媽敢問,沉星野一個人就能滅光整個小隊,知知若是真不高興了還能瞬移逃走。
他們可只有兩條沒啥大用的腿。
於是再出發的時候,貨車與房車之間的距離又拉遠了一些,遙遙地跟著。
沉星野終於能睡覺了,洗完澡自然地拉開溫知知的被子躺下。
“你幹嘛?”
床是翻轉式樣的,本就狹小,被擠到一旁的溫知知幾乎是貼著冰涼的鐵皮。自然有些不高興地撅著嘴瞪他。頭髮滾了一圈都凌亂起來,不聽話地撓得眼睛發癢。
沉星野看了一會兒,放鬆了胳膊到腦後,又轉開視線。
竟無言以對。
也不知溫知知是不是豬的孫女,他沒日沒夜地開了三天的破車,這人除了吃就是抱著那隻破貓兒睡了三天。
簡直把他當成了廉價又好用的苦力。
沉星野氣得牙痒痒,可惜三天沒睡了,他再強也需要睡眠。
溫知知這邊卻是恨不得他把自己立刻丟下去的,也不知道這人那根筋搭錯了,坐個順風車還這麼拽。
拜託,這又不是巴巴打車!
溫知知還來不及開口辱罵,懷裡的小咪嗷嗚一聲從懷裡閃出一道靚麗的拋物線,自己就被拉入火爐般的懷抱。
空氣中只剩微弱的呼吸聲交纏。
大概是老舊的房車空調早就壞了,形成冬涼夏暖的缺點,沉星野的身體比渾身絨毛的小咪還要舒服。
就和他火爆的脾氣一樣,烘得人困意一陣一陣的。
更別說他身上有著無法形容的味道。
偏要說的話大約是坐在對桌的少年,穿著剛洗完、被太陽曬過的白襯衫,對前來邀請打籃球的同伴勾起爽朗的笑。
疫情爆發的時候溫知知還小,其實也沒怎麼上過學,卻莫名想到這讓人有些安心,甚至帶著懷念的味道。
可他甚至連上衣都沒穿。
若不是溫知知實在太煩,或者他實在太困了,沉星野或許不會不過腦子地就把揪成一團的小姑娘往懷裡攬。
她真的很軟,渾身上下都是。
可是沉星野抱著她的時候,眼皮似乎更加重了,和上次一樣…
連必要的警覺都忘了,只顧著施了點力道扣住她腰。
“ 乖,我好睏…”
沉星野的嗓音意外得低,甚至帶著一絲沙啞,溫知知來不及細品,抬眼去看只望到他已然閉上的眼睛和眼圈下淡淡的烏青。
等到醒來的時候,時間竟已調到了凌晨兩點半。
被風沙和不太牢固的鐵棍打得厚厚一層的玻璃窗外,視線里只能捕捉到幾粒亮得驚人的星星。
沉星野緩緩睜開眼睛,有些驚訝自己居然睡了至少八個小時。而懷裡的女孩還保持著他失去意識前的那個動作沒動過。
她乖順地靠在自己胸前,壓在臉頰下的右手撐起圓圓的臉肉。
貼得極近。
只隔著一件薄薄的弔帶。
溫知知睡著的時候閉上那隻呱噪的嘴,看起來還確實人模人樣的。
沉星野失笑,卻無法忽略剛醒來的正常生理反應加上她呼吸時候噴洒在肌膚上的氣,讓沉星野幾乎是幾秒內就起了反應。
如鐵柱般的一根,好死不死地頂在縮成一團的溫知知肚子上。
溫知知睡得正香,突然被硌得有些難受,嚶嚀了一聲,下意識就探出手去掏。
“ 嗯……”
沉星野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了肉棒,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手心極其細嫩和柔軟。
他悶哼一聲的同時,快感和痛感一同襲來。
“怎麼了?又有喪屍了?”
溫知知這個時候倒是很快被吵醒了,睫毛顫抖幾下,受驚地半睜開迷茫的眼睛,還在著水汽的眼居然比窗外的星星還要閃。
要是喪屍倒好了。
沉星野吐出一口無奈的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