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吳浩然的手在余桐走神的臉上晃來晃去。
“幹嘛？”被喚回神智的人，撇開他那隻礙眼的手，一上午都有些不在狀態，腦子裡湧現的都是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漣漪畫面。
思想搞黃時多少有點心虛，總覺著有人能透過外邊看破自己那黃色的內心，莫名的緊張，甩了甩頭后沒理睬一旁滿臉疑惑的人。
徑直往外面走，想要到外面吹吹冷風，吹醒自己這滿是邪淫色慾的大腦！
可惜，毫無作用！腦子裡依舊滿是色色。
臨近到放學最後一堂課，心不在焉，眼睛老是忍不住往外望，偶爾能看到一眼李禹盎就格外興奮，除了這次，老遠就看見李禹盎牽著一個小孩。
“嚯，快看，李禹盎的小孩。”吳浩然的聲音在余桐腦後，兩人後仰著身子，一前一後從後門探出身體。
大嗓門吸引來了周圍的同學一齊趴在後門窺視，陳鈺和張怡禮也是，蹲在牆邊砸著嘴。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八卦李禹盎，除了某人，幾個意思啊，接著放學的小孩來學校，那早上說的話又不作數了唄，不經癟了癟嘴，狗男人。
鈴聲響起，大家紛紛散了，回到座位，余桐也收回視線，直到李禹盎牽著那小女孩走到後門。
教室內講話聲瞬間安靜，廣播里放著眼保健操，余桐扭過頭，對上男人的視線，一年後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低頭看了看他牽著的小孩，小女孩乖巧的的站在身邊，咧開嘴對著扭過頭來的余桐笑，肉嘟嘟的小臉紅撲撲的，滿眼天真無邪。
看起來很可愛，也很討喜，雖然自己不怎麼待見餘思睿那種沒禮貌的小孩，但遇到可愛的總歸還是忍不住想捏捏小臉。
事實上余桐的手已經捏上了，輕輕捏了一下，小女孩有些害羞，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可愛的眉眼裡有男人的叄分影子，余桐眼神里閃過一抹暗淡的光，吳浩然倒是拿出一個糖，目中無人的逗著她。
小孩晶亮的眼珠看見糖都放了光，“爸爸說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但依舊奶聲奶氣的開口拒絕遞過來的東西。
這一下子給余桐逗樂了，接過吳浩然遞過來的糖“姐姐不是陌生人，不信問問你爸爸。”眼睛瞟了男人一眼，笑的一臉奸詐。
一對小小的目光對上男人的眼，李禹盎拉拉手，開口道“拿著吧。”
接過糖后，眉眼裡藏不住的喜悅，唉，果然是小孩，看這小模樣這老東西，平時指定不怎麼讓孩子吃零食。
“拿了別人的東西要說什麼？”男人再度開口。
“謝謝姐姐！”說完便被李禹盎牽著手出去。
余桐也收回視線，耳邊聽到不遠處小女孩聲音“爸爸幫我打開。”
總算熬完了最後一節課，吳浩然跟楊虹亦要去上網，早早收拾了書包一響鈴就跑了，余桐也打發走了陳鈺和張怡禮，背著書包望了一眼辦公室里，座位上坐著他姑娘正拿著李禹盎手機看動畫片。
等李禹盎過來時，椅子上兩個重在一起的人看動畫片看的不亦樂乎。
余桐腿上坐著他女兒，“派大星我們去抓水母吧。”手機里傳出海綿寶寶賤兮兮的聲線。
餘光瞥到門口的身影，對著男人一挑眉，也賤兮兮的喊了一聲“李老師——”
“還沒走？”男人語氣平淡。
“這不是等你還我手機嗎，而且......好像有人要言而無信了唷？”趕我走呢嘛，真不是人。
李禹盎抿了一下唇，默不作聲，從余桐腿邊的抽屜里拿出手機遞給她。
“爸爸我們要回家了嗎？”
男人還沒開口余桐便接過話“對喔，你們要回家咯，唉，剩我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去擠公交。”說罷，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垂下的眼皮的餘光依舊瞟著男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表示，不坐（做）就不坐（做）唄。
起身，擺了擺手“一起下樓？”試探性的問了問男人，還是不吭聲，應該是默認了吧。
校門外面還擠滿了接學生的車和人，車停的挺遠，李禹盎讓她兩站在原地。
等李禹盎回來時，原地哪還有人，撥了余桐的電話，“在哪？”
“等一下唄，很快。”嘴裡似乎還吃著什麼東西，還有自家姑娘說 我要吃這個 的聲音。
男人坐在車裡滿臉的黑線，五分鐘后一大牽著一小，大的拎了一包餐食，小的還啃著冰淇淋，糊的滿嘴都是，打開後座給小孩抱了上去。
駕駛窗開著，余桐自是瞥見了李禹盎輕蹙了一下的眉頭，不等他開口“皺啥眉？”語氣很是不爽。
“......上來吧，我送你回去。”李禹盎略過這個問題，聽她吃了炸藥一樣的語氣，自是不敢多說一句。
車裡的兩人相對無言，只有後排舔冰淇淋的聲音，到御墅后余桐頭也沒回，徑直往裡走。
車裡男人無聲的嘆了口氣，看起來似乎又得哄了。
*
飯桌上的小孩少有些食欲不振，阮瑜開口問李禹盎琪琪下午是吃了什麼？
琪琪咧著個嘴給阮瑜一五一十的說有個姐姐給她買了好多吃的。
“姐姐？”阮瑜心裡一顫，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從心底升起。
男人開口解釋“是那個學生。”
阮瑜自然是知道是誰，不過心底總有些不安的感覺，低頭問了問琪琪是在哪遇到的這個姐姐？
知道是在教室里遇到，阮瑜才鬆了口氣，隨即又開口提了跟李禹盎上次說的事，“明天讓她過來吃飯吧。”總歸關照了這麼久，自己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呢萬一.....
不等李禹盎開口“明天中午讓她過來吧，吃個飯也不耽誤補習，明天我早上我把琪琪送到我媽那去，讓她在琪琪那屋學習，晚飯了再送回去。”一番話讓李禹盎無法拒絕。
一頓晚飯也讓李禹盎眉頭沒放下過。